“你喝多了還是擱這做夢呢，暗精靈哪來好看的？”
“啊？”
“好好喝你的酒，彆想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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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天前，某個暗精靈小村莊。
暗夜跟著幾個獵戶返回了他們的村子，“村長，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
看著暗夜手心的幾枚高階魔獸的獸核，中年大叔模樣的暗精靈長者臉上有些驚訝，但他沒有伸手的意思，“這些給我？你想要什麼，精靈奴隸還是精靈寶物？如果是這些，我勸你去大部落。”
“我什麼都不要，隻想和您交個朋友。”
“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村長愣怔了一會，到底也沒接過那些獸核。
“怎麼了？”暗夜有些疑惑，看著村長轉身，就跟了過去。
村長一邊走著，一邊用手裡的法杖指著周圍的木屋，“這些晶核已經足夠把這個寨子都買下來了。”
“有那麼誇張嗎？”
“嗯，隕金山脈以南的暗精靈，大多生活貧苦，隻能靠販賣一些小玩意求活，甚至長期……和西方聖廷的人類，交易年輕貌美的女孩。”
“不是被捕奴隊抓去的？”
“您說笑了，捕奴隊很難深入隕金森林來抓奴隸，都是抓一些遊離在部落之外的可憐孩子，而那些大商會派人前往幾個大部落，出錢和物資，讓他們幫著人類威脅小部落，甚至會為了和人類交易，屠殺自己的同族……我的妹妹，就是被這樣帶走的，永遠也沒法回歸父神的懷抱了。”
“節哀……”暗夜沉默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安慰的話。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如果我接過這些獸核，整個村子恐怕都會被屠滅，而他們……也再不會長大了。”村長提起法杖，指著下麵正在玩耍的孩子們，眼中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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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精靈都有魔法天賦，但村裡不許私自測試天賦，尤其是女孩，而她們要在長成後，到大部落去測試並登記。
登記年齡，容貌，方便有商會來買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知道那裡有品相好的‘貨’。
至於她們能學習到的……也大多是戲法一類的垃圾魔法，避免奴隸傷到主人。
村長他們也不敢教其他的，一旦出現弑主的事情，整個部落就完了。
至於‘長成’，指的是可不是成年，而是長成到人類貴族們喜歡的樣子，精靈的壽命很漫長，成長周期自然也是漫長的。
很小的一部分女孩會被送回來，村長隔壁就有一個，她整天悶在屋裡，甚至有些畏光。
而她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是沒有光的，偶爾會發呆，周圍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做出回應。
作為一個心理學碩士，他明白這是反應性木僵的症狀。
她能活到被‘退貨’，大概是因為已經沒法回應那些人的折磨和變態要求。
在畸形的社會製度下，越弱小的部落就會變得越弱，隻能長期作為大部落的貨源，為他們輸出優質的‘貨物’，否則就會滅亡。
而暗精靈的掌權者，以及那些強大的神明在乾什麼？
他們並不在乎，比起這些，他們更看重大部落的繁榮昌盛，更在乎暗精靈在隕金森林的利益，好像隻有那些人，算得上是他們的子民。
雖然沒能達成目的，暗夜還是選擇留了下來，留在了這片看似神秘，卻充滿了不平和惡的森林。
他在村長的家裡開了一個診療所，開導那些女孩走出魔障，或者幫村民們治療魔癮。
就像他對村長說的，“我沒法替你們反抗命運，也沒法破壞那些人充滿罪惡的貿易，而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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