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椒一過生辰,我娘就會安排他倆圓房。”裴鶯正色道,“到時候,你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那,我該怎麼做?”花朵鼓起勇氣。
裴鶯說得沒錯。
裴澤跟花椒一圓房,裴澤就成了她妹夫,她跟他就永遠都不可能了。
“我比花椒大幾天,三月初一是我的生辰,我娘肯定要給我辦及笄禮,到時候你就來,咱們見機行事。”裴鶯得意道,“我過生辰我為大,到時候我把我三哥灌醉,再安排你進他屋,隻要你跟他在一起呆一晚上,不管你們成不成事,他就隻能娶你了。”
花朵一聽,心花怒放,但麵上還是羞澀萬分地點點頭,咬唇道“好吧,我聽你的。”
當天晚上,袁老太太跟裴春花便去黃金樹家找白牡丹算卦。
白牡丹掐指一算,說是搬單不搬雙,還拿出老黃曆,很是算了一氣,才算出了三月二十三這個好日子,說這天是三月最好的日子,袁老太太和裴春花當即拍板定了這天。
楊氏和柳氏皆大歡喜。
待裴澤從章屠戶那裡取來鑰匙,妯娌倆就相跟著每天去收拾老房子,興高采烈地等著搬家。
很快到了三月初一。
裴鶯的生辰,也是她十五歲的及笄禮。
及笄禮是姑娘家很重要的日子。
家裡都很重視,多半是邀請親朋好友,街坊四鄰啥的來家裡吃席,同時也是在向親朋們宣告,吾家有女初長成,誰家有好兒郎,可以前來提親了。
裴家住在村後。
隔壁蘇家又常年不在家。
交往的人家也不是很多。
除了裴春花一家,汪七一家,王氏也沒邀請彆的人。
當然來的人,還有花朵。
花朵打扮得花枝招展,幾乎蓋過了裴鶯的風頭。
王氏和裴春花直撇嘴。
覺得花朵太不懂規矩。
好在裴鶯並不在意,說花朵是來給她當讚者的。
村裡的及笄禮很簡單。
笄者沐浴後,向父母行禮,正賓替其梳頭加笄,讚者替其正笄,再換上新衣裳,出來麵見賓客,再行禮,就算禮成,禮成後就吃飯喝酒,而且家人要儘量滿足笄者的心願。
跟上次裴滿成親的時候一樣,裴澤屋裡也擺了一桌。
裴鶯仗著自己過生辰,也不顧關茂關盛兩兄弟也在,大刺刺地拉著花朵去了裴澤那邊吃席。
花椒不願意跟花朵裴鶯在一起,拉著馮氏去了正房那邊問鋪子的事。
馮氏告訴她,那幾個人昨天晚上就搬走了,早上她去房東那裡拿了鑰匙,就等著花椒過去簽字據。
花椒當即表示後晌就去,省得夜長夢多。
隻要簽了字據,她的私房菜館就算成了一半了。
裴鶯見馮氏和花椒不在,更加肆無忌憚地灌裴澤酒,嬌滴滴地說道“三哥,今兒我為大,你若真的希望我高興,就多喝幾杯,你喝得越多我就越高興。”
花朵眼睛不眨地望著男人雕刻般年輕俊朗的臉,心如鹿撞,他長得真好看啊!
關茂和關盛雖然不明就裡,但也跟著起哄“三哥,我們陪你。”
裴澤似乎心情不錯,統統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
花朵暗暗竊喜。
也拿起酒杯小口小口地抿著,隻有兩人都醉了,事情才順理成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