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冷笑一聲。
“這裡從來沒有人跟你說過，夏安偷過彆人的命格，這一切全都是你的臆測，不是嗎？”
“你既然臆測了那麼多，甚至於幫施害者都找好了說辭，那受害者站在你麵前，當然一文不值了。”
沐兮的神情很冷。
這不是一種麵對陌生人的冷漠，也並非是麵對仇人的冷酷，而是一種失望的情緒。
像是本來還懷有期待，如今卻全盤崩壞的一種情緒。
“那你呢？你又憑什麼說她就是受害者，你怎麼就能保證不是她偷了彆人的命格？”
莫不言被沐兮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愣，不知道為什麼，一旦對上她的眼神，他總覺得有些心虛和畏懼……
師父曾經也跟他說過，這是個高手。
莫不f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人物走向是什麼特性，但如果想知道一個人的禍福吉凶，問題還是不算大的。
但如果想通過這些，來推算出一個更大的故事走向，並保證其內容的正確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顯然，眼前這個人，他幾乎完全看不透。
“莫家門這些年來沒落了，看來是有原因的，後輩弟子逐漸無人可用，能用的卻又心思不正，你師父應該對你挺頭疼的吧？”
沐兮老神在在的，忽然蹦出來這麼一句。
一聽到自己的師門，莫不言當然是下意識的一驚，他生怕沐兮會因為他的原因去報複他的師門。
“你不要提我師父，這跟我師父沒關係，幫那個女孩把命格換回去，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跟莫家門的任何一個人都沒關係！”
莫不言沒忘了他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說的好聽點兒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可實際上不過就是因為他得罪了這個沐兮，為了避免自己的門派受到迫害，他才不得不前來任憑處置。
他能理解自己的師父，莫家門在他師父的手裡，從傳承過來到現在也算是發揚光大了，就算是幾經風雨到了現在……可千萬不能在他的手上被摧毀。
“你倒是挺有勇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可以不動莫家的人，也可以不碰莫家門，但是我要你告訴我——”
“認為知道命格就是那個女孩的，這個結論你是從哪裡得出來的？”
莫不言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
隻是要把這個結論告訴她，就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和他的師門了嗎？
“……你說話算話。”
沐兮沒搭理他。
能讓她紆尊降貴地開這個口，已經是在給他台階下了，如果他把握不住這個機會，這話她就完全都沒說過。
莫不言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他現在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想法，或許正是因為沐兮知道自己沒做什麼好事，她是心虛了，所以甘願放他走，也放過他的師門。
“我並不知道那一道命格到底是誰的，但是命格上的氣息總是不會作假的。”
莫不言轉過頭忽然看著夏安，“就拿她舉例吧，那個命格現在是在她的身上吧，可是那一段命格跟她卻並沒有完全的融合。”
“而她身上的那一道命格顯得尤為陌生，但是另一個女孩卻不一樣，她身上的這一道命格，基本上與她融合度很高。”
“所以，這些都不用我再多說了吧，也就是說……命格之所以不融合，是因為知道命格根本就不是她的！”
莫不言當然不是個傻子，他辦事也是講究證據的。
就好比關於命格偷換的這一件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
沐兮就算想賴也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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