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方德眾抬手扶了扶眼鏡，鏡片後折射出來的眼神冰冷又涼薄，“我不妨跟你直說吧，你這篇文章，有人看上了。”
“我也不怕你鬨大，你知道看上你這篇文章的是什麼人嗎？如果你真將這件事兒捅出去了……”
“那會怎麼樣呢？”沐兮似乎是無所察覺，天真的問道。
方德眾又抬了抬眼鏡，剛剛的笑容已經變得冷厲，“彆說是在海市了，我保證你會全社會社死，身敗名裂，萬人唾棄。”
“這麼嚇人啊！”
沐兮笑著，身體向後靠到了椅背上，直接一下一下地點在桌麵上，“你就不怕我錄音嗎？”
方德眾慌了一下，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又強自鎮定下來。
“看來你是真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彆說你的錄音發不發得出去，就算發出去了又有幾個人信呢，那個人可以分分鐘把你的錄音撤下來！”
方德眾神情變得有些狠厲，但也就是表麵功夫，說實話，他也在賭，他隻能賭。
但他也不是毫無把握，起碼沐氏集團撤下來幾個熱搜還是分分鐘鐘的，現在這個社會，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想發言，簡直是做夢。
“這樣啊。”沐兮已經注意到他在桌下拿著手機發消息了，她全當沒看見。
方德眾以為她是聽進去了，神情鬆懈了一些，“但是，她也不會讓你吃虧的，你依然可以得到三等獎，並且會拿到一大筆補償。”
“怎麼樣，這筆買賣，絕對算得上劃算了吧？”
之前就說好的，這個沐兮穿著一般，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他就不信對方不動心。
“一等獎換三等獎啊，我覺得我有點虧呢。”沐兮聳了聳肩，實話實說。
方德眾冷笑，“知足吧，你還能得到一大把補償，否則……你應該也不想鬨的雞飛蛋打，家破人亡吧？”
沐兮歎了口氣，皺起了眉，“你說得對。”
“看來那個人我的確惹不起，那你能不能滿足我最後一個心願，我想知道那個人就是是不是沐可呢？”
方德眾沉默片刻，反正獲獎名單公布之後，她也會知道。
“是。”他點了點頭。
看來這件事比他想象的還要好解決，這個沐兮確實還是太年輕了，又沒什麼本事和背景，好打發的很。
她哪裡會知道，這可是野草文學，三等獎怎麼能和一等獎相比？
看他得意的模樣，沐兮也勾唇。
很好，這個方德眾就是個蠢貨，就憑他還想染指自己的東西，做什麼美夢呢。
“哦，對了。”沐兮撓了撓頭，好像是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方大作家剛剛提到了家破人亡是吧？”
她一臉懵懂，看得方德眾有些毛骨悚然，他尷尬地笑了笑，“剛剛是我說重了，還望小友莫要見怪，假以時日，相信你一定能躋身頂級作家行列。”
“方大作家誤會了，我是想告訴你，家破人亡可能不太行呢。”
沐兮一臉真誠，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想讓我家破人亡的話，沐可，沐良……甚至整個沐氏集團，都得跟著我去死。”
誰敢讓她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