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區區紮紙匠,你卻讓我辦大案!
厲波的右腿己經被割下了一整塊肌肉。
傷口處,可見血色黏著的骨頭。
靠近胯部,僅用了一條烏黑的繩子暴力捆紮著。
整條腿,漸成烏青色。
厲波的頭發早就被冷汗浸透,他大腿上的肉是被活生生的剮下來的,沒有什麼麻醉藥,沒有任何止痛措施,他是痛暈後又被痛醒,如此反複。
身上的痛跟親眼看著自己肉被一刀刀割去的恐懼混在一起,最終化作一種絕望的麻木。
嶽東走向前,他看了厲波一眼,發現他眼中隻有濃的化不開的絕望。
他歎息一聲,也許,厲波身上的傷會恢複過來,但是,他心靈上的創傷,絕對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嶽東將他放了下來,隨即將貫穿厲波琵琶骨的鐵鉤取下。
厲波麻木的看著嶽東,任憑嶽東施為。
嶽東將鐵鉤取下後,稍稍思索後,又將他的大腿捆紮那鬆開,再捆下去,他這條腿估計就要徹底壞死了。
也算厲波走運,割去的那塊肉並沒有跟大動脈在一起。
也許,這並不是他走運,而是唐運亮跟惡狗為了保存食物,特意避開了他的大動脈,打算活著淩遲了厲波賣“鴕鳥”肉。
做完這些後,嶽東對著厲波施展了一個靜心咒。
厲波的眼中似乎有了一絲波動。
嶽東道“沒事了,你得救了。”
厲波看了看嶽東,下一秒,絕望再度占據他的眼眸。
見他如此,嶽東歎息一聲,這並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情,哪怕靜心咒,也不可能讓一個受了極大創傷的人瞬間複原。
他想了想,在他脖子上微微一按,厲波徹底暈了過去,嶽東看了看他的傷口,隨即脫下自己的t恤,臨時給他包紮了一番。
確定厲波沒有生命危險後,嶽東將厲波扶到了一旁。
接下來,他還有些事要做。
這些事,最好是在林振國他們趕來前做完。
當然,就算林振國他們來了,也無法阻止他做這事,哪怕是那鬨翻臉,他嶽東也做定了。
他起身,大步走向唐運亮以及那個叫惡狗的中年人。
此時,兩人正抱著蛋蛋在地上翻來覆去,慘嗥聲響徹整個山洞。
喲吼,這倆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然還知道痛了。
嶽東放下背包,從背包中拿出了一杆沒有用過的毛筆,隨後,他飛速的走出山洞,將門外的那條黑狗提了進來。
他走到唐運亮與惡狗的身前,抬腳將兩人踢到了一起。
兩人依舊在慘嗥,碎蛋的痛,那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痛。
嶽東充耳不聞,他隨手臨空一拳打爆了黑狗的頭。
這隻畜生,吃人肉長大,嶽東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頭顱被轟爆後,嶽東用毛筆沾上狗血。
黑狗血,原本是辟邪之物,但這條黑狗,卻是吃人肉長大的。
彆說辟邪了,這種血早就被怨氣浸染,變成了一種邪物。
不過,對於嶽東而言,這剛好用的上。
混撈陰門的人,也算是玄門中人。
有救人的手段,同樣也有害人的手段。
像紮紙匠這種民間流傳下來的行業,並不像玄門大派中那般有自己的固定傳承,紮紙匠是典型的不拘泥於門戶之彆,有用的都學,學會後就傳下去。
到了今日,各種法門累積無數,救人的害人的,都有!
此次,嶽東要用兩種特彆的法門。
一種是怨魂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