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跟了出去。
蘇婉兒今天的穿著很青春,一件白色t恤,天藍色的牛仔褲,板鞋。
嶽東越看越熟悉。
好家夥,這不跟自己穿一樣嗎?
兩人竟無意識的打了個配合,來了一套情侶裝。
出了禮堂,蘇婉兒在禮堂過道的轉角處俏立著。
披肩長發被她用簡單的束成了馬尾,精致的五官根本無需粉黛。
她就這麼站著,笑看著嶽東。
嶽東有瞬間的失神。
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無疑是美的。
不然,她如何能在美女如雲的震旦大學中殺出一條血路,被人封為校花。
對於蘇婉兒,嶽東其實挺複雜的。
說感情吧,似乎又差那麼點東西,說沒感情吧,不可能。
兩人的關係怎麼說呢,說不明道不白。
嶽東想了想,他娘的!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熟了都不好下手。
畢竟,這是從幼兒園一路走過來的青梅竹馬!
“老蘇,你找我出來有啥事?”
嶽東大大咧咧的上去拍了拍她肩膀。
蘇婉兒咬住紅唇,手指攪合在一起,像極了欲表白而又不敢的高中小女生。
這一幕可把嶽東給看迷糊了。
這女人咋了?這還是她嗎?
“老蘇你沒病吧!”
蘇婉兒“……”
嶽東伸手探了探她額頭,又摸了摸自己額頭,沒發燒啊!!!
“啊啊啊,姓嶽的,我……”
話沒說完,她突然又降低了聲音,俏臉上寫滿了委屈,道“嶽東,一首以來你是不是特煩我?”
“煩?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同過床、同過桌,同用過一個碗的兄弟。”
“隻是兄弟麼?”
嶽東突然頓住了。
這個話題莫名變得沉重起來。
他想起了蘇婉兒的吻,想起了兩人曖昧的瞬間。
見他有些無措,蘇婉兒突然道“不說這個了,畢業後我爸讓我去香榭國留學,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留學啊,是好……”
本來他想說是好事,但到嘴時,他心中突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如同隻要自己將話說完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他閉上了嘴,將後麵的話掐斷,蘇婉兒的眼中暗暗閃過一道失望。
她揚了揚手機,嬌笑道“沒事了,阿姨讓我給你多拍幾張你畢業的照片給他看看,一會換上漢服進行畢業典禮的時候,我給你多拍點。”
說完,她轉身朝著禮堂走去。
轉身的刹那,一滴晶瑩沾濕了她的睫毛,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嶽東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莫名覺得她的背影中帶著幾分孤獨的落寞。
他心中某些東西被觸動了。
於是,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