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抬頭望去,竟然是一架首升機劃破夜色,朝著碼頭飛來。
它靠近了之後,風勢漸大,吹的鐘元睜不開眼睛。
艙門開啟,一串繩梯放了下來。
然後,一個黑漆漆的人,半截身體從機艙裡探出,對著鐘元大喊,
“快!上……來!”
夜幕下,繩梯不停的晃動,
呼喊聲和螺旋槳的聲音混在一起,聽的不太真切。
依稀可以辨彆出,是個女人的聲音!
鐘元滿頭黑線。
真是彆開生麵的登場方式啊!
這就是富婆的派頭嗎?
厲害!
他伸手抓緊繩梯,飛快的往上爬,無視了繩梯晃動帶來的不安定。
幾分鐘後,輕鬆進入了機艙。
還沒來得及站穩,喊他上來的女聲再次響起。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不枉我費儘心思幫你弄了墟晶,又寫了肉麻的紙條!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被姐的真誠打……啊!!!你誰啊!!!”
看到鐘元的一刹那,安采歌整個人都懵逼了,一根手指不客氣的指著他,厲聲喝道,“你是誰?你怎麼混上來的!”
一旁還坐著三個孔武有力的男子,此時霍地起身,神色不善的圍住鐘元。
鐘元絲毫不慌,先打量機艙內的情況。
感覺和軍訓時坐的軍用運輸機差不多。隻不過,這架首升機稍微小一點,隻能容納十人左右。
軍用機嗎?
再看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一頭齊肩長發,娃娃臉,稍微有點嬰兒肥,屬於可愛的鄰家妹妹的類型。
她的一雙眼睛尤其明亮,此時臉上驚怒交加,讓鐘元聯想到瓜子被搶的土撥鼠。
她就是包養風雨墨的富婆?
身穿黑色迷彩服,腳下皮靴錚亮,還有三個的猛男陪同?!
鐘元不動聲色的攤攤手,無辜道,“是你放了繩梯讓我上來的。”
安采歌一呆,整個人就像失去了力氣,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他還是沒來!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對他來說,我就像奶油……隨隨便便就打發了……”
說完,擺擺手,就像趕蒼蠅一樣,對鐘元說道,“對不起我弄錯人了,你可以走了。”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鐘元覺得她應該還可以挽救一下的,於是,輕聲說道,“其實,風雨墨沒有看到你的紙條。他把東西轉寄給我了。我想當麵跟你道謝就過來了。你彆太難過,我覺得你還有機會的。”
“謝謝你的墟晶!我走了,再見!”
“等等!”
安采歌攔在鐘元的麵前,狐疑道,“你是風雨墨的朋友?他給你求的鬼壕獾的墟晶?!”
鐘元說道,“是的。”
安采歌皺眉,“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為你開口求我,你們的關係肯定很不錯!你是他的後輩?”
“額……不是,我們是朋友。”
“朋友?獅子的朋友隻可能是虎豹豺狼,不可能是小白兔!”
安采歌喃喃自語,突然抬頭問道,“所以,你也是墟能者?”
鐘元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皺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實力怎麼樣?認真回答,這很重要!”
鐘元思索兩秒鐘,很中肯的做了自我評價,“死不了的那種。”
“很好!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安采歌對著駕駛座上的人吆喝道,“老毛,接到人了!最快速度去神農架方界!”
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