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富一楞。
身為磨牙峪的首席負責人,陳大富可以不知道何不食肉糜什麼意思,但肯定每天都看新聞。
幾年前,他確實關注過一個新聞。
新聞裡說,某個國家的軍艦,在接近我們領海耀武揚威時,曾經有個女人,用字正腔圓的漢語,對我們喊話,話裡話外,都透著“我是某國人,我自豪,我驕傲,我就是拯救地球的上帝”的意思。
當時,陳大富看到這條新聞後,還氣的摔了杯子,痛罵那個女人,是個忘記自己祖宗的敗類。
幾年過去後,陳大富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此時,陳宏卻忽然說,這個前來磨牙峪大把撒錢的笱女士,就是那個敗類。
陳大富看向笱女士,臉色陰晴不定,徐徐問“陳宏,你可彆認錯人。”
陳宏冷笑“當時,我就在我們的船上,和她隔水相望!會認錯人!?”
陳大富沒說什麼,隻是看著笱女士。
笱女士不以為然,輕描淡寫“不錯,我就是對你們華夏船喊話笱菲菲。但那又怎麼樣?那時候,我既然身為美鷹國的軍人,就有責任和義務,警告甚至打擊,所有威脅我們偉大祖國安全的敵人。”
老陸走了進去,賣弄文采“正所謂桀犬吠堯,各為其主罷了。”
他的話音未落,笱菲菲忽然擰身,起腳“你個鄉巴佬,你罵誰呢!?”
嗖!
一道白光,在陽光下激射老陸的臉。
砰!
眼看那道白光,即將狠狠砸在老陸臉上時,一隻腳及時出現,擋住。
又是砰地一聲輕響,那道白光,落在了地上。
是個礦泉水瓶子,還有半瓶水。
後知後覺的老陸,立即雙腳一錯,雙手張開,躲在了女婿背後,滿臉鎮定的冷笑。
李驍上下打量著笱菲菲,淡淡地說“彆動手,有話好好說。”
李驍現在,還真是成熟了許多。
要是擱在三四年之前,他絕不會扯什麼有話好好說。
有時候,用拳腳說話,遠比用嘴更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老丈人說的很在理,桀犬吠堯,各為其主罷了。
笱菲菲既然加入了西方籍,成為那邊的軍人,那麼在海上那樣對華夏,從軍人以無條件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角度來看,並沒有錯。
但他確實看不起,笱菲菲這種人。
其實,像笱菲菲這種人,在美鷹國還有很多,足足六千多。
他們在華夏出生,長大後,卻做夢都想拿到籍貫。
為了實現夢想,他們就利用美鷹國的律法,宣誓效忠“祖國”參軍入伍。
真要戰爭起,為報複國內罵他們敗類的怨氣,讓在九泉下痛罵他們的祖宗閉嘴,他們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破壞力,比白皮更凶殘千百倍。
看到李驍輕鬆踢開礦泉水瓶後,笱菲菲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眼裡有懼色閃過。
但很快,她就更加昂起胸膛,滿臉輕蔑的曬笑。
就算全國十四億人,都恨她,那又怎麼樣!?
誰敢,把她怎麼樣!?
她雖然早就退役了,卻是美鷹國公民。
尤其身邊,還站著兩個同伴。
笱菲菲要是露出懼色,會被他們看不起的。
啪的一聲。
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在笱菲菲身上拍了下,縮回手時,順勢抓了把。
笱菲菲一挺身,回頭,笑麵如花“羅迪,怎麼了?”
“現在我才相信,你們國家的人,都會功夫。”
羅迪看著李驍,豎起了右手大拇指。
但他在說“功夫”時,眼睛卻盯著笱菲菲的胸,毫不掩飾嘴角的邪惡之意。
笱菲菲滿臉的諂媚,搖頭剛要解釋,並不是所有華夏人,都會功夫時,羅迪又看向李驍,右手拇指,緩緩轉向,朝下。
意思是說“你們的功夫,不行。”
李驍眼神閃爍了下,老陸及時抓住了他衣襟,厲聲對羅迪說“彆惹我女婿生氣!要不然,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要不是看在“外賓無小事”的原則上,就憑笱菲菲想用礦泉水,砸壞老陸這張斯文老臉,他隻會支持女婿,速速出馬,給本丈人找回點場子來。
“哈,哈哈。”
羅迪大笑著,接連點頭,說噎死噎死噎死。
一連串的噎死中,羅迪又開始對女人,動手動腳。
笱菲菲臉色漲紅,想掙紮,卻又放棄,吃吃的笑著,故作嬌羞。
“你們的女人,身材,不行。但卻懂得,該怎麼取悅我們這些男人。”
羅迪看著李驍,滿臉挑釁的獰笑“關鍵是,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我們這樣對她。”
“你脈痹!放開她!”
陳大富怒吼著,猛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