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快婿!
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泡在浴缸內的安娜,終於渾身無力的爬出來,頭發都沒擦拭,就這樣精神恍惚的走出了浴室。
從昨天下午,到子夜過後發生的那些事,安娜到死都不會忘記!
天眼倆人渾身是血,重傷下瞳孔渙散,卻依舊嘶吼著撲向敵人,試圖把她解救出來的慘烈;
她被押送到陳家祠堂門前,苦苦等待“審判”的彷徨;
被禿鷲放在供桌上後,陳惠禎拿刀刺下來的絕望。
以及李驍突然出現的狂喜——
這一幕幕在過去的兩個多小時內,就像放電影那樣,不斷在她腦海中閃現。
她想哭。
她想叫。
她想狂笑!
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脖子,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安娜隻能傻傻的泡在浴缸內,任由心肝不住地顫栗。
累。
太累了。
讓安娜總想抽屜裡的那把勃朗寧!!
但她卻再三提醒自己“休說大少已經歸來,以後再也沒誰敢傷害我了。就算大少確實埋骨南極,我為了腹中的寶寶,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我是一個準媽媽,我要堅強起來!我要快樂,我要忘記所有的噩夢,笑對人生!”
安娜嘴裡喃喃的說著,輕輕帶上了浴室門。
就在她帶上門的那一刻,心臟忽然輕跳了下。
她怎麼能這樣子,走出了浴室?
白烏和唐寧,還在客廳外呢。
唐寧在送她回來的路上,就說好會陪伴她到天亮的。
白烏死皮賴臉的,也非得留下來。
看在這個癩皮狗,確實有幾分本事;再想想,他死皮賴臉非得把20噸黃金的單據,交給唐寧保管的份上,她才勉強同意。
安娜去浴室內泡個熱水澡,渾身放鬆下壓壓驚時,就看到老白迫不及待的,對唐寧動手動腳了。
那個瞬間,安娜還是很羨慕唐寧的。
唐寧什麼都沒做,一個好男人就莫名其妙的,從天而降。
無論換成哪個女孩子,都會羨慕她的。
安娜當前渾身水珠,白玉觀音般的樣子,被唐寧看到不要緊。
可要是被白烏看到呢?
安娜猛地清醒後,立即低低的驚叫了聲,兩隻手慌忙上下捂著,轉身要逃進浴室內時,又本能的看了眼沙發那邊。
然後呆住。
客廳裡確實有人。
一個人。
是個男人。
但這個男人,並不是被唐寧罵為癩皮狗的白烏。
而是——
正捧著一個泡麵夜宵的李驍,此時正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安娜;嘴角,還掛著幾根麵條。
早在去年,李驍率暴龍戰隊血洗帝眼會期間,就已經和安娜坦誠相見過。
甚至,這家夥都半推半就的,享受過安娜的服務了。
可那時候,李驍壓力山大,那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早就被死亡所蒙蔽;即便安娜使出渾身的解數,也就那麼回事。
但現在——
他這才發現出浴芙蓉般的安娜,原來是這麼美!
腿長,腰細,前凸後翹。
叭嗒。
幾根掛在李驍嘴上的麵條,落在案幾上的輕微聲響,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
有曖昧和尷尬的氣息,迅速在空間內彌漫起來。
李驍這才乾咳了聲,低頭說“那個什麼,我讓老白和唐寧回去休息了。我感覺有些餓,就自己泡了個泡麵。你先去更衣,我吃飯。吃過後,我們好好聊聊。”
他說完,又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一雙美足,出現在了低頭吃飯的李驍視線中。
他吧嗒了下嘴,緩緩的抬頭。
目光順著腳踝,長腿,滿月,纖腰,顫巍巍,鵝頸一路向上;最終落在了那張,有一縷金發貼著的臉上。
他笑。
安娜也笑。
他又問“吃不吃泡麵?”
她回答“吃。”
他說“好,我給你去泡。”
“好,你給我去泡。”
她說著,卻款款的坐在了他懷裡。
他舔了舔嘴角,乾笑。
她也舔了舔嘴角,媚笑。
幾分鐘——
他說“你現在的樣子?”
她說“兩個多月,隻要你小心些。”
他說“我怕控製不好。”
她說“那我自己來。”
他說“你輕點。”
她說“我自己心裡有數。”
他說“你為什麼總咬嘴?”
她說“我怕聲音太大。”
他說“反正也沒人。”
她說“是啊,反正也沒人。”
然後——
天亮了。
上午十點的太陽,懶洋洋的掛在天上。
陽光從窗簾縫隙內,懶洋洋的灑進這間屋子。
懶洋洋的,照在地板上那兩個懶洋洋的人身上。
李驍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安娜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他看到,她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紅。
耳邊,又響起這個金發美女,吃吃的笑聲;低低的呢喃;尖尖的歡悅;嗚嗚的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