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快婿!
李驍從沒有見過,這麼香的舞。
號稱國際三大舞蹈巨星之一的瑪舒卡卡,和季雅的舞蹈相比起來;用“相形見拙”這個成語,都是高抬了瑪舒卡卡。
隻能說——
季雅即便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本身就是一曲最美的舞!
李驍顫抖的手,恢複了原有的穩定;不住的心悸,也薄雪遇到豔陽;整個人如沐春風,嘴裡和梓琪老婆,說著她最愛聽的話;可卻能確定,自己當前正在全神貫注的,觀看季雅起舞。
甚至都能感覺到,她輕飄飄的來到自己身邊;媚眼如絲的樣子,雙手彈琴般自他的身上滑過,圍著他扭腰,抬腳;給他欣賞最美,也最神秘的風光。
現在的李驍,感覺自己就是兩個人。
不!
是三個!!
也不是——
究竟有多少個李驍!?
李驍數不過來了。
起碼——
一個李驍正坐在台沿上,捧著手機和陸梓琪煲電話粥。
一個李驍,卻在季雅的帶領下;情不自禁的隨著她的舞步,一起起舞。
無論哪一個李驍,都在用心的,做他正在做的事。
一曲終了——
左腳足尖踩地,右腳卻依舊高高抬起的季雅;仰麵朝天躺在他的懷裡,顫顫巍巍中,比蔥白還要白的手指;自李驍臉上輕拂而過“你,要注意一個人。”
俯身看著她的李驍,問“誰?”
“一個戴著麵具,會跳舞的女人。”
“她是誰?”
“我也不知道。”
季雅想了想,告訴李驍“但我知道,她能給你最最真實的幻覺;比方,讓你在某個時間段,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她。其實,你所體會到的一切,都是你按照她的意思,幻想出來的。”
李驍的眼角,微微輕跳。
季雅說“她戴上麵具能做的事,我現在就能做到。”
不等李驍有什麼反應——
畫麵突變!
他竟然正在擁有季雅!!
背對著他的季雅,回頭“彆擔心,你隻是在按照我的意思,在幻想。”
李驍狂跳的心,迅速平靜。
季雅輕輕的抿著嘴角,媚眼眯起“其實我現在,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乾淨。”
李驍——
她輕輕的晃著“那個女人,有過一段相當糟糕的經曆。”
“她本來是個好女人,有個斯文儒雅,又疼愛她的丈夫。”
“如果她的丈夫,不是一個書癡;在某個中午,被一群居心叵測的人帶走;那麼,再過幾個月,她就是一個幸福的媽媽。”
“可就是在那個中午——”
“等她丈夫回來時,那幾個把她糟蹋死的壞人,已經走了。”
“她的丈夫,因此痛不欲生!發誓要殺光,天下的讀書人。”
“她丈夫隨後為她,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獲得,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女人,絲毫的諒解。”
“她在那個世界,有兩個名字;當她在東方時,她叫鬼母;當她在西方時,她叫撒旦。”
“她更是那個世界,對我們這個世界的,最深警告!”
“她痛恨天下所有,所有的男人!”
“可她又是一個,極其向往愛情的女人。”
“她遇到最優秀的男人後,就會去追逐他,並死心塌地的愛上他。”
“卻絕不會,把她的人;真正的,交給她愛的男人。”
“她隻會在男人愛上她,愛的死去活來時;蒸發了那樣的離開,讓男人為她相思而死。”
“因此你絕不能,愛上那個戴著麵具,會跳舞的女人。”
“隻要你不愛上她;那麼,她就無法把你帶到那個最黑的世界中;再挖掉你的心臟,摳掉你的眼睛!讓你站在白雪凱凱的山巔,晝夜哀嚎。”
“以後,一定要躲開會跳舞的女人。”
“因為她可能就是鬼母,或者是撒旦!還有可就是,最深警告!”
“一周。”
“我等你一周!”
“一周後的零點!我將攀上最美的巔峰!”
季雅說到這兒時,忽然!
瘋狂篩動——
劇顫著——
彎起優美的鵝頸——
發出了長長的天籟之音。
卻又在突然間——
全身龜裂!!
瞬間成為黑色的粉末,飄飄灑灑的飛向了最黑處。
那些粉末,卻又影影綽綽的組成了一張很大,很大的麵具。
“一周後的,零點。最美巔峰,即是最深黑暗。”
這是那張懸浮著無邊黑暗中的麵具,逐漸風化消失時,留下的嫋嫋餘音。
呼——
夾雜著零星碎雪的西北風,吹走了李驍下巴上的一滴汗水。
他眨了下眼。
手機那邊的陸梓琪,輕聲問“你確定,季雅能救無疆姐?”
李驍回答的聲音,毫無異樣“季雅,是無疆姐能否康複的唯一希望;可我不敢,對她甚至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因為我怕,她得知後會對此,抱有最大的希望;萬一不行,她就再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你說的對。我會馬上通知美珠姐,就此事做出最細致的安排。”
陸梓琪說“你大約什麼來?”
李驍回答“一周後的零點,就是季雅最美的時刻。”
陸梓琪又問“你怎麼能確定?”
李驍回答“她剛給我發了信息。”
“嗯。”
陸梓琪說“驍哥兒;忙完國內的事後,抓緊出國吧。國內,太危險。”
倆人結束通話,已經很久了。
李驍還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抬頭看著橫杆上,隨風來回晃的空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