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浮沉!
陳勃聞言,沒多說彆的,隻問了一句“你這是不打算收手了?”
陸晗煙看著陳勃,問道“假如有一天有人對關初夏下手,你會把那些參與的人都搞死嗎?”
陳勃一時間沒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陸晗煙為何會突然對馬智勇下手,這事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當陸晗煙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從馬智勇那裡聽來的真相都告訴了陳勃後,他被驚的目瞪口呆。
半天才詢問她是不是真的,可是陸晗煙斬釘截鐵的說這事是真的,是馬智勇親自告訴她的,再想想當時的情況,那些她認為極不合理的事情,現在配合馬智勇說的那些事,總算是可以解釋的通了。
雖然很震驚,但是陳勃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如果隻是闞氏父子,那麼陳勃相信陸晗煙已經無限接近成功了,可是加上一個聶寶華,而且這個人還派人去機場堵了她,這就意味著聶寶華不但忌憚陸晗煙,而且已經準備對她下手了。
聶寶華的權力很大,而且籍由偵破闞雲露的案子,一定會死死的盯著陸晗煙,那她以後稍有一點動作,聶寶華都會像是見血的鯊魚一樣撲上來,可是按照陸晗煙原本的計劃,她在闞家父子身上下的功夫還沒完,接下來還有幾步關鍵的路要走呢,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就這麼過去?
一旦她被盯上,那就是兩難境地,要麼是動,動則死,要麼是等著,可是闞正德萬一死在了闞雲山前麵呢,那麼陸晗煙的計劃就會全部落空。
“以後的日子越來越難了”。陳勃說道。
“我知道,所以把你叫來,明天魏陽兵要來調研,你們市裡怎麼準備的?”陸晗煙問道。
“這個不歸我管,調研就調研唄,沒我啥事”。陳勃說道。
陸晗煙搖搖頭,說道“我和他認識,也算是有些關係,要不,我找個機會幫你引薦一下?”
陳勃擺擺手拒絕了陸晗煙的好意。
東港市的這些關係他還沒搞明白呢,省裡的關係就更沒指望了,再說了,人家是什麼級彆,自己是什麼級彆,熱臉貼過去,迎接自己的未必是熱屁股。
再說了,雖然陸晗煙沒說清楚,但是陳勃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陸晗煙所說的和魏陽兵有些關係是什麼意思。
他不想利用這樣的關係上位,雖然有人巴不得這麼去做,這也或許是最直接最便捷的捷徑,可是陳勃不是那種人。
兩人話沒說完呢,陳勃接到了鄭和平的電話,讓他立刻回辦公室等著開會。
在開會之前,謝元春和鄭和平先去了滿正武的辦公室,雖然滿正武的身體還是不好,血壓時高時低,但是省長來視察,他不能躲著不見,再說了,這也不是要命的病,這個調研躲不掉。
“他從來沒來過東港市,從他來東海省任職,一直到現在,從未在東港市出現過,但是這次調研卻把第一站放在了我們這裡,兩位,做好準備吧,搞不好,我們這次是要挨訓的”。滿正武的手裡把玩著一支香煙,說道。
“不是可能,是百分百,而且從現在各方麵的消息看,這次實則是奔著挑刺來的,滿書記,你還是帶著降壓藥吧,彆到時候血壓飆升到不可控製的地步,不值當的”。謝元春皺眉說道。
可以說,東港市的領導班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魏陽兵這次來東港市,確實是帶著目的來的,而且目的很複雜。
在他帶來的這十幾個人的調研隊伍裡,不但有省裡的各個部門,還有一個不是省裡部門的人物,這個人物一直躲在隊伍的最後,看似不顯山不漏水的,可是仔細看就能明白,這個人才真是來者不善。
陳勃跟在迎接隊伍的最後,看著這些人表麵上歡聲笑語,實則每個人都戴著麵具,或許這一刻正是在表演這個臉色吧,指不定待會就變成什麼樣的呢。
陳勃走著走著,遇到了穿著寬鬆衣服的陸晗煙。
“我說真的,找個機會我介紹你認識他,怎麼樣?”陸晗煙問道。
陳勃搖搖頭,沒吱聲。
按照早已定好的安排,魏陽兵剛剛到了東港市,舟車勞頓,要休息一上午再說,但是這休息的一上午也是在會見市裡的官員們。
滿正武和謝元春,他是單獨會見的。
一旦到了單獨相處的空間,也沒有記者跟著,兩人都是比較放鬆的,但是很明顯,作為領導的魏陽兵比滿正武要放鬆的多。
坐在沙發上後,魏陽兵就把鞋脫了,雖然是定製的鞋,可是走路多了,依然覺得被鞋包裹著的腳不舒服,脫掉皮鞋踩在地毯上要舒服的多。
“貴鹿集團怎麼樣了?聽說闞正德中風了?”
“對,中風了,很嚴重,不過集團貴司還在正常遠轉,我們市裡也成立了專門對接企業的專門辦公室,市政府那邊的秘書長親自主持工作,企業有困難,我們一直都在積極解決”。滿正武說道。
“嗯,也好,上次我給你打電話說的,闞雲山調到市財政局的事,你們市裡考慮的怎麼樣了?”魏陽兵問道。
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因為闞雲山的事,魏陽兵親自打電話說過這事,後來他的秘書又催了一次,可是他們都覺得闞雲山擔任財政局長那是胡扯,不是不夠格,而已他的背景太複雜,現在貴鹿集團的經營狀況不是很好,而闞雲山一旦當了東港市財政局長,他會不會在貴鹿集團的問題上做出一些違規的事情,這很難說,畢竟那是自己家的公司。
滿正武明白,這是自己做惡人的時候,自己是書記,是管人事的,財政局長這麼重要的位置,自己這個書記是有絕對發言權的,所以,這事不可能推給彆人。
“省長,經過我們集體討論,都覺得闞雲山的背景不適合這個位置,他的父親和貴鹿集團都太複雜了,用這個人,風險很大”。滿正武咬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