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浮沉!
方言抬頭看著耿童,說道“都這樣了,我還能有啥意思,你們總不能讓我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吧?”
耿童一時間無言以對。
方言繼續說道“你們玩你們的,隻要提拔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告訴他,算了,你還是把他叫來吧,我們三個好好談談,你們有你們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的,就這麼簡單”。
耿童看著方言,方言看著她,兩人一時間僵住了。
不管怎麼說,作為一個女人,耿童還是有廉恥心的,所以,她拒絕了方言的要求,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給薛黎明打電話,真要是把他叫來了,這兩人打起來怎麼辦?
方言卻一點都不惱怒,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沒那麼傻,不會和他鬨翻,更不會大打出手,我有啥資本和他對著乾,於公,人家是領導,能決定我的前途命運,於私,在你身上,我輸的一塌糊塗,我以為我隻要對你好,你就能對我好,但是日子不是這樣的,有些人,你怎麼暖,她的心都是涼的,我說的對吧,所以,我們各取所需,僅此而已,我說的夠清楚了吧,趕緊的吧”。
耿童被他推著去打電話了,方言苦笑一下,去了門口,從包裡拿出來上好的茶,這個包裡的東西都是他去耿童娘家的路上買的,有茶,有爐子,他將這些擺在了他的茶室裡。
耿童打完了電話,找了一圈才在茶室裡找到了他。
“你這是乾嘛呢?”耿童問道。
“今晚喝了酒,不舒服,喝點茶解解酒,他人呢,來不來?”方言問道。
“來,幾分鐘就到,方言,你和我說實話,你剛剛說的是心裡話嗎?”耿童有些悲哀的問道。
方言聞言抬頭看向她,笑了笑,說道“你本來也不屬於我,我當時就很好奇,像你長的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會看上我一個小公務員,無職無權,每月就那麼幾千塊的工資,我養得起你嗎?”
方言的哀歎在耿童的心裡撒了一把鹽,可是毫無疑問,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他什麼都知道了,隻是他沒想到方言會這麼冷靜,除了哭的那一刻有點像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外,其他的任何表現,都不符合一個正常男人知道自己老婆出軌後應有的表現。
薛黎明這幾天一直都在東港市的家裡,今天才剛剛回來拿點東西,順便找了一個女學生來家裡陪自己,但是剛剛要進行活動的時候,被耿童的電話驚掉了下巴。
開始他以為方言會直接打上門來,可是經過了耿童的一番解釋後,他也覺得這事雖然詭異,可是他迷信於權力的力量和魅力。
在這個圈子裡,為了獲得權力,很多正常人想不出來的事都有人做出來,曾經有兩個家夥為了獲得自己領導的青睞,把領導家的祖墳刨了,就等著領導發現後不知所措,到時候自己再出馬,謊稱懂一些陰陽八卦,幫著領導把祖先的屍骨找回來,以此獲得領導的重用和提拔。
所以,作為圈裡人,方言有這樣的想法,薛黎明認為是有可能的。
於是他來到了耿童和方言家裡,果然,耿童和方言都在,而方言也沒有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覺得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局長,今天是童童媽的生日,我喝了點酒,要不,我們再喝點吧,圍爐煮茶喝酒,咱們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也沒放在心上,我剛剛和她也說了,我要我想要的,其他的嘛,我一概不問,從今天開始,童童,你和局長的事我就不過問了,我們是開放式婚姻,咋樣?”方言不冷不熱,不惱不喜的說道。
耿童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薛黎明。
“方言,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有啥事明天再說?”薛黎明聞到了酒味,也看到了桌子上的炭爐將隔著鐵絲網裡的水燒的咕嘟咕嘟響,還彆說,對比外麵寒冷的天氣,這個屋裡真的是緩和的很。
方言親自抓住了薛黎明的手,把他按在了主位上,一手拉著他,一手給他倒茶,而一旁坐著的耿童尷尬不已。
陳勃當晚就趕回了東港市,薛黎明的事情比較棘手,他覺得在薛黎明身上下功夫等於白費,所以他覺得還是回市裡找蔣元亮部長說清楚這些事更為靠譜一些,但是蔣元亮去了省裡開會,不在市裡。
陳勃無奈,隻能是去了滿正武家裡,在秘書的帶領下,他見到了滿書記,把自己在裕康縣的所作所為都做了彙報。
“你覺得宗雨蝶的做法有用?就是為了嚇跑他?”滿正武問道。
“我覺得用處不大,薛黎明要是想跑早就跑了,據說蔣部長在給他找市裡的位置,去哪裡不知道……”
“那,苗紅運那裡呢,你覺得有把握嗎?”滿正武問道。
“我覺得可以,宗雨蝶一直都在催我趕緊辦理她女兒出國的手續,我倒是覺得這個手續還得押後,至少得等這事有了一個初步的結果吧,不然早早的把苗姝放走,他們兩口子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陳勃說道。
滿正武聞言,愕然的看向陳勃,眼神裡的不滿溢於言表,但是陳勃沒有退縮,而是迎著滿正武的眼神說了一句“滿書記,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無疑,薛黎明跑了,苗紅運咬牙頂住,這事還有的轉圜,否則,謝元春的下場不會很好,作為一個乾了半輩子工作的人被雙開,這個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滿正武的不滿在於陳勃作為一個公務人員居然想著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但是有時候這樣的方式比那些上的台麵的方式更管用。
“我隻是讓你去了解一下情況,謝市長的意思很明確,不希望你卷進來,你這麼做不是辜負他的好意嗎?”滿正武皺眉問道。
陳勃心想,你如果真不想讓我卷進來,就不該讓我去了解情況,事做都做了,這時候再說那些沒用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