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浮沉!
“沒有,我對他也不太了解,從他彙報工作的過程中,覺得他算是有些能力,這不,問問你嘛。”萬蕾笑笑說道。
“嗯,這小夥子能力沒問題,我同意你的意思,隻是他這個進步有點快,年前剛剛提了正科,現在擔任市府辦副主任,你得勤敲打點,彆讓他翹尾巴。”滿正武皺眉說道。
這次談話,給萬蕾的意思是滿正武對陳勃的提拔好像不是那麼高興,他的那一番話讓自己很不舒服。
可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讓陳勃擔任市府辦副主任,這是自己和白永年定下的交易,這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如果自己不能在陳勃這件事上主動兌現,等著那個老狐狸問起來的時候,恐怕自己就要被動了。
從省城的副市長到現在一個地級市的市長,對自己來說這是一個質的飛躍,如果沒有這個機會,自己怕是在省城副市長的位置上乾幾年就要調整到一個邊緣的廳級部門等待退休了。
可是來到了東港這個地級市後,自己的下一步一下子就有了無限的可能,至少自己是有機會上位市委書記,等乾到一定的年紀,自己退下來的時候,很可能是從省部級的位置上退休,這是兩個層次的問題。
可是東港這個地方,現在很不太平,不到一年的時間,死了好幾個領導,不是車禍就是自殺,還有自己的前任,現在還在被調查,現在真正能置身事外的一個是剛剛調來的市委書記滿正武,一個就是剛剛履新的自己了。
這潭水,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過,好在是在來這裡之前,她就找到了兩個人,隻要是這兩人在,雖然不至於讓自己飛黃騰達,但是也不至於掉坑裡吧。
這兩個人,一個是陳勃,一個是白永年。
還在省城的時候,她就和靳曲吃過飯,也長談過,不但知道了白永年現在的情況,還知道了陳勃的身份,以及陳勃和白永年居然關係莫逆,這一切都仿佛是為她的東港之行布置好了助力。
對於未來的博弈,她可以和白永年商量,而對於東港市目前的情況,她可以向陳勃了解。
而聯係白永年,為了不引人注目被人詬病和抓住把柄,還是需要通過陳勃溝通,所以,兩相比較下來,陳勃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市長,您的住處已經收拾出來了,今天可以從招待所搬到家屬院那邊了。”市府辦副主任張明龍來彙報道。
“謝謝,麻煩你們了,對了,你叫陳勃過來,讓他去看看,他知道我的要求,有不合適的地方再改改。”萬蕾的一句話把張明龍嚇了一跳。
但是張明龍瞬間就明白了萬蕾的意思,看著萬蕾一直低頭看文件,連抬頭的意思都沒有,立刻告辭離開了。
市政府辦公窒主任一直由市府秘書長鄭和平擔任,雖然鄭和平現在已經是常務副市長了,可是還沒有任命秘書長,這個市府辦主任的位置也沒有定論。
一邊走,張明龍一邊在想剛剛萬市長的話裡話外的意思,為什麼讓陳勃去看她家裡的布置是不是合適,這是什麼道理,他隻是一個負責企業對接的馬上就辦辦公室副主任而已。
張明龍親自去了陳勃的辦公室,他正在完善營商環境辦公室的規定和要求,對於張明龍的突然造訪,有些意外。
“張主任,有啥指示?”陳勃問道。
“指示不敢,我剛去見了萬市長……”
陳勃聽完後心想,這也做的太明顯了吧,自己現在還不是副主任呢,再說了,我和你有啥關係,我又沒和你一起生活過,哪知道你需要什麼東西,這真是扯淡。
可是人家給了梯子了,自己就得往上爬,不然,這就是打人家的臉,而且還會讓人家覺得你這人腦子不夠靈透。
“那行,張主任,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這裡還有一百多個字就寫完了,我們在萬市長的新家碰頭,我馬上就到。”陳勃指了指電腦說道。
張明龍也很好說話,立刻就告辭走了,陳勃哪還有心思寫這玩意,看看時間,估摸著張明龍進電梯了,立刻拿起手機打給了陸晗煙。
女人嘛,都是相通的,所以,對於萬市長這個年紀的女人,就得問一些和她差不多的女人都喜歡啥玩意,其實這真不在於陳勃提出了什麼意見,進行了什麼整改,最主要的是,人家這是在通過這件事告訴整個市政府的人,陳勃是她的人,而且是和她很熟悉的人。
從市政大樓到市委家屬院,短短幾公裡的距離,陳勃走走停停,在路上開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除了打給陸晗煙,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打給了靳曲。
萬蕾去武陽縣找白永年的時候,他們不止一次的提到了靳曲,而且白永年也講過,要說對萬蕾的了解,他是遠遠不如靳曲的,畢竟十年前他和萬蕾就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介紹萬蕾進入攬社的也是靳曲,而他坐了十年牢,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從靳曲那裡,陳勃也終於知道了萬蕾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張主任,不好意思,到了門口又耽誤了點時間,來的慢了點……”陳勃的意思是自己在門口被攔住了,還是給張明龍打了個電話才被放進來的。
這話的意思是,這裡不是我隨便能進出的,張明龍立刻對身邊的人說,馬上給陳主任辦一個出入證,登記一下陳主任的車牌號。
兩人走在前麵,後麵跟著一個市府辦的工作人員,拿著筆記本隨時記錄。
“陳主任,你給看看,有哪些地方做的不足,馬上整改,時間緊,任務重,有不妥當的地方也難免。”張明龍說道。
陳勃並未按照張明龍給的杆子繼續往上爬,隻是問了一句,直接把張明龍乾懵了。
這一點還是陳勃請教了靳曲才知道的,雖然萬蕾從政,也是黨員,按說也應該是個無神論者,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而且首先是個女人,她也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