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姐,我回來了!
老鼠是名傭兵。
傭兵為了錢,敢做任何事。
但他們其實也比任何人,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沒了命,賺再多的錢,又有個毛線的用處啊?
因此——
在擔心狡猾的東土人,會殺個回馬槍的這段時間內,看護兩個傷員的老鼠,全身的神經幾乎繃斷。
他們是可怕的傭兵不假。
但敵人,卻是東土的精銳!
老鼠敢拿自己的腦袋來保證,如果己方沒有出動十倍於敵人的精銳,如果敵人不是隻想撤回東土,而是在戰場上和他們耐心決戰的話,他們絕不會接這個活。
傭兵的為錢而戰。
佛伯樂是為了升職而戰。
敵人——
卻是為他們的祖國和人民,為了他們堅定的信仰,而戰!
死亡對傭兵來說,就是一切美好全都結束的開始。
可對那些東土人來說,卻是推開了神聖神殿的大門。
“那群人,簡直是太可怕了。”
“我們十二個人,荷槍實彈追殺兩個拿刀的,竟然死了三個,重傷兩個。”
“這樣的人,如果能加入我們的隊伍。”
老鼠雙手哆嗦了兩下,喃喃自語到這兒時,突然!!
背後有個冷冷的女孩子聲音,傳來“我們永遠都不會,加入你們的隊伍。”
誰!?
老鼠心臟狂跳,本能的猛回頭。
然後——
一個戴著指虎的拳頭,就迅速在他的視線內放大。
再然後——
老鼠就聽到了自己的喉結,被一拳硬生生打碎後,才能發出的聲音。
再再然後——
老鼠就雙手捂著脖子,拚命的張大嘴,劇烈無比的咳嗽著,慢慢跪倒了雪地上。
他抬頭。
看到一張,他從沒有見過的,竟然比花兒還美的東方麵孔。
尤其那雙眼睛,桃花般的嫵媚。
卻清澈。
更森冷!
看死人那樣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老鼠。
老鼠喉骨雖說被打斷,卻沒有立即死去。
他隻能劇烈的咳嗽著,呈泡沫狀的血水,從嘴裡不住的向外流淌。
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任由陳子佩,單手抓住老鼠的衣領子,邁步走進樹林深處。
乾掉老鼠他們後,必須得把他們的屍體,掩藏起來。
這樣,後續的追兵追到這兒後,才不會根據他們的屍體,推測出子佩等人,曾經埋伏在這兒。
體重足足九十公斤的老鼠,被陳子佩單手拖著,很輕鬆。
甚至——
她在來到藏身的那個雪窩子前時,也沒怎麼費力氣那樣,就把他輕鬆甩了進去。
當穆晚晴和王悅,分彆拖著兩個重傷員的屍體,也走過來時,無比痛苦的老鼠,終於解脫了。
“換上當地人的衣服,戴上帽子。”
“套上馬車,再裝上那些,被風乾好的山貨。”
“這樣我們,就有可能騙過後麵的追兵。”
“因為他們根本想不到,我們會在他們的同伴後麵。”
“我趕車。”
“你們兩個,化裝成一對老夫妻。”
“看到有車子,無論是前麵來的,還是後麵來的。你們都要在車子來時,大聲推銷你們的山貨。”
“有買的,那就是路人。”
“到時候,索要幾倍的價格。”
“因為我們要留著山貨,一路賣到邊境。”
陳子佩在設定計劃時,王悅和穆晚晴都沒插嘴,隻是如實照辦。
因為他們發現——
陳子佩的計劃,堪稱是完美無缺,沒有任何的漏洞,來讓他們挑毛病。
他們更為遺憾“這就是天生的指揮者啊。可她最大的夢想,卻是賺大錢,買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去取悅那個李東方!唉!老天爺,看在我們舊部需要她的份上,您就發發慈悲,讓李東方和彆的女人結婚吧!”
老天爺沒吭聲——
可能是西伯利亞上空的老天爺,聽不懂漢語。
不僅僅如此,臨近傍晚時,天上還飄起了鵝毛大雪。
“在我們老家,有這樣一句諺語。”
背著個麵袋子,穿著厚厚大皮襖的陳子佩,坐在馬車的車轅上,不時揮舞下鞭子,對坐在車廂內,依偎在一起取暖的王悅倆人說“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
“我記得很清楚,去年正月十五的天很好,今年正月十五,就不該下雪。”
“可為什麼,這天上卻下起了雪?”
“由此可見,這邊的老天爺,和我們老家的老天爺,不是一個老天爺。”
臉色蠟黃,左臉上還有個痦子的陳子佩,絮絮叨叨到這兒時,兩輛汽車,從後麵疾馳而來。
不用陳子佩吩咐——
化裝成老夫妻的王悅和穆晚晴,就捧起山貨揮舞著,用當地語言,大聲推銷。
這兩輛車,是他們一路東來時,從背後趕來的第四批車子了。
前麵三批中,有一批是追兵。
卻被他們毫無破綻的,騙過。
那麼這兩輛車,是路人還是追兵?
後者居多!
當前鵝毛大雪,天色將黑,有誰會在這個時間段,這條偏僻的道路上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