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想那個啥的感覺,是他最後幾分鐘生命的主弦律!
“也沒做什麼。”
李東方對他實話實說“我隻是把急救箱中,那些能讓牲口發瘋的針劑,都送給了你,和這位方女士。”
方女士——
也幽幽醒來,蛆蟲那樣的扭動著,張大嘴巴,發出了醉人的嚎叫聲。
謝麗明能保持短暫的清醒,是因為他失血過多,導致藥性發作變慢。
但方女士隻是膝蓋受傷,沒流淌多少血,沒遭到太多破壞的血液循環係統,讓藥性在最短時間內,就火山爆發般的發作了。
她在嚎叫聲中,斷了鼻梁骨的鼻子裡,再次有鮮血淌下。
可她卻不知道。
隻是拚命的扭動著,哀嚎著要要要。
尼龍繩卻把她,牢牢禁錮在了樹上。
方菲無法承受那種感覺,野獸般的狂吼一聲,張嘴一口咬住了謝麗明的臉。
謝麗明慘嚎——
他在和李東方說了幾句話後,也隨著火山爆發時的猛烈,瞬間喪失了理智。
看著兩個口鼻流血,卻張大嘴相互啃咬的人,李東方終於覺得,他可能做錯了什麼。
李東方開始後悔,用這麼殘忍無道的方式,對待謝麗明倆人了。
他不忍再看——
拿出自己的手槍,頂在了謝麗明的腦袋上,低聲“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們。”
槍響。
接連兩聲槍響。
野鳥嘎嘎叫著飛遠,世界重新安靜,空氣中的血腥氣息,再次濃烈了起來。
謝麗明和方菲都死了。
李東方等人最大的潛在威脅,也徹底的消失。
李東方也從中獲得了,愜意的如釋重負感。
剛才還對謝麗明倆人生出的愧疚,更是隨即煙消雲散。
因為他很清楚——
如果他不這樣做,謝麗明倆人就得這樣對他。
人家對他這樣做時,隻有說不出的愉悅,絕不會有丁點的不忍心。
“我哪兒都好,就是太善良。”
李東方鬆開繩子,讓兩具屍體倒地,又從車上找了件風衣,蓋在了他們的臉上。
徹底搞定謝麗明後——
李東方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蘇淚了。
從他出現,到謝麗明倆人悲慘的死去,蘇淚始終“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可能是因為嘴上貼著膠帶吧?
刺啦一聲,李東方把蘇淚嘴上的膠帶撕開。
她立即張大嘴,貪婪無比的樣子,接連幾口深呼吸。
一把槍,卻頂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的眸光滾動,落在了李東方的臉上。
李東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淡的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蘇淚就這樣看著他,略微猩紅的眼睛,眸光平靜,甚至還帶有一絲欣慰。
她很清楚——
李東方絕不會放過她的!
他隻會趁機殺了她,然後讓謝麗明來擔負所有的責任。
換做她的李東方,她也會這樣做的。
“你真沒有話要說?”
李東方哢嚓一聲,打開了保險“說一句吧。無論怎麼說,你我終究父女一場。隻要你的要求不過分,等你死後,我儘量會幫你實現的。”
“乾爹——”
蘇淚終於說話,聲音沙啞的不像樣。
“哎。”
李東方甜甜的答應了一聲,點頭“說。”
“乾爹,你知道我為什麼非得擄走你嗎?”
蘇淚看著,語氣平靜。
李東方問“為什麼?”
“因為——”
蘇淚眨了下眼,看向了彆處,輕聲“自從我來到你身邊的這一個多月裡,我在晚上,再也不做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了。無論是你家,還是在員工宿舍,每晚的睡眠,都很好。你對我來說,好像有著神奇的辟邪功能。”
李東方——
“其實,你如果對我的態度好一點,我也不會擄走你的。”
蘇淚繼續說“可你總是刺激我,防著我。”
李東方——
“乾爹。”
“嗯?”
“我死後——”
蘇淚抿了下嘴角,低低的聲音“能不能把我,埋在李家村?”
李東方——
“我怕死後,還會做以前那些惡夢。”
蘇淚竟然笑了下“也許,隻有在你身邊,我在死後才能睡的踏實吧?”
她閉上了眼“乾爹,開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