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姐,我回來了!
李東方傻了。
是真傻了。
估計就連要飯的,都知道去年七夕之前,李東方的日常行為,可能就是打罵陳子佩了。
陳子佩有多麼的可怕——
現在就連要飯的,都知道了。
可就這樣一個可怕的大暴龍,卻能容忍一個“弱雞男”欺負了那麼久,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換誰,誰都會驚訝的。
卻沒誰,敢當麵問李東方這個問題。
這和當麵,拿鞋底狂抽我的東哥的臉,有啥區彆!?
可人家陳有容就敢問。
不但敢問——
而且還是在如此重要,正式,數名大佬坐鎮的場合,當眾詢問李東方。
李東方徹底給整的不會了。
傻呆呆的看著傻白甜,隻想高呼一聲“好家夥!”
其實何止是李東方?
當陳有容這番話說出來後,滿大廳七十多個人,全都滿臉的驚訝,看向了這邊。
沒誰說話。
陳有容卻沒有任何的察覺,自顧自的幫李東方倒滿酒“小姑夫,你現在想起我小姑時,良心會不會痛?”
李東方想到以前,他對子佩的種種後,良心會不會痛?
他還沒反應過來——
陳有容又說“當然,你可能沒有良心。你但凡有一點,就不會背著我小姑,在外招惹那麼多的女人了。唉,問你良心會不會痛,這就是個廢話。來,咱們乾了這杯酒,你先和我說說,你此前是怎麼打罵我小姑的。嗯?康康,你拽我袖子乾嘛?”
康婉怡低著頭,小聲回答“有容,大家都在看你呢。”
“看我?”
陳有容滿臉茫然,抬頭四下裡看去“看我乾嘛啊?我又不是今晚的主角,我就是來混吃混喝的。”
嗯。
還算這孩子,多少有些自知之明。
可她說出這句話後,遲緩的反射弧,立即提醒她當前的言談舉止,貌似不正確了。
陳有容的小臉,立即一紅。
隨即一縮脖子,低頭不吭聲了。
隻要彆人看不到我的尷尬,那麼尷尬的就可能是彆人。
從她的這個反應來看,陳有容和陳子佩,還是有那麼一點相似的。
不愧是小姑大侄女。
“哈哈。”
蘇老大及時笑了幾聲“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的。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在不影響彆人的前提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哪像某些人,年紀輕輕的就滿肚子心機,壞水。”
嗯?
蘇老大這是在影射我東哥,指桑罵槐嗎?
李東方耳朵一豎。
南嶽也嗬嗬笑道“是啊,是啊。有些年輕人啊,隻戴了一張年輕的麵具,其實比狐狸還要狡猾,比虎狼還要凶猛啊。嗬嗬,說的再不中聽點,這就是妖孽啊。”
妖孽,受死!
莫名其妙的,李東方想到了這四個字。
苗士心也發言了“幸虧我認識的年輕人中,這種妖孽不多。仔細想想,也就是某個人。唉。我有時候真心納悶,什麼樣的環境,才能生長出這樣的年輕人?”
年輕人,你不講武德!
這句話,又從我東哥的腦海中,輕飄飄的飛過。
他隻想說一句——
沃糙!!
我東哥今晚到場,是來做客的好吧?
而且他也打定主意,多吃少喝不說話,儘可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熬到十點就趕緊走人了。
最好呢,能找到提前離場的借口。
唉,誰能想到苗士心也在啊。
可現在——
怎麼忽然間,中席上那三個絕對的大佬,都把火力對準了他呢?
各種冷嘲熱諷。
這是待客之道嗎?
或者乾脆說,壓根就沒把我東哥,當作客人啊。
今晚請他過來,純粹就是打著請他吃飯的幌子,來集體批判他。
媽的。
太欺負人了!
李東方端起了酒杯,一口悶掉,站起來笑道“蘇淚。”
蘇淚不在。
可能是去了衛生間。
但她接李東方等人來時車子鑰匙,卻放在蘇家的次席桌子上。
大家都不明白,李東方怎麼忽然站起來,笑著叫蘇淚。
隻是用戲虐的目光,看著他。
在三個大佬的潛意識內,早就把李東方當做了,正兒八經的一號人物了。
隻是礙於當前的特殊場合,不能請他坐在中席上罷了。
三個大佬借助傻白甜的“童言無忌”,聯手對他冷嘲熱諷,其實也沒什麼惡意。
就是想單純的笑話他。
出一口不知道啥時候,積攢的惡氣!
可李東方不這樣想。
這不是提前退場的大好機會?
絕不能放過——
眾目睽睽下,李東方走到了蘇家女眷席上,拿起了車鑰匙。
轉身對中席上的蘇銳說“五哥,我喝過你和南女士的訂婚喜酒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等會兒,幫我和蘇淚說一聲。再次祝你們,訂婚愉快。”
蘇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