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假如和黃家聯姻,想假如嫁給黃俊。
其實。
黃家(內地其它豪門)所希望的,也是白敏所希望的。
早在她擔任薑家的家主之後,白敏就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彆看香江繁華,各方麵條件都比內地,強了不知多少倍。
可白敏卻覺得,香江這個彈丸之地沒啥發展頭。
馬上就要回歸了不是?
而且白敏也相信,隨著東土的開放,以後經濟早晚會實現質的飛躍。
龐大的人口基數,長達數十年的經濟疲軟,各行各業市場的供不應求,這三個要素足夠證明,東土未來就是憑魚躍的大海,任鳥飛的長空!
因此。
白敏決定以後把薑家的經濟發展重心,逐漸轉移到內地。
她的終身大事,也會在內地解決。
她自身就是豪門,按照門當戶對的原則,她的終身大事,當然也隻會考慮和豪門對接。
黃家等豪門需要薑家,來壯大自己的實力,薑家也需要這些豪門的支持,在內地打江山。
至於嫁給黃俊——
黃俊不但係出豪門,自身也個皮囊不錯的男人。
起碼黃俊比李東方帥多了。
李東方無非就是眉清目秀,越看越覺得,他有種和他的實際年齡,嚴重不符的男人味兒,想更進一步的去了解他罷了。
如果白敏和黃俊,倆人逐漸了解對方後,感覺各方麵都合得來,完全可以結為夫妻的。
唯一讓白敏忌憚的,就是她的“脫魂”症!
脫魂症——
想到這三個字後,白敏那顆稍稍平靜下來的心,再次煩躁了起來。
她掐著自己的腿,更加用力。
感覺都快把皮掐破了,疼的她想發出慘叫聲。
但痛苦卻化作了某種衝動。
越是疼痛,這種衝動就越是強烈。
她終於從椅子上跳起來,腳步踉蹌的衝進了洗手間內。
洗手間的洗手盆前,有個大大的鏡子。
白敏卻不敢看鏡子。
她知道。
當她看到鏡子裡的那個女人後,所有的堅持,都將會在瞬間,化為泡影。
鏡子裡的女人——
就是個能把白敏,拖下罪惡深淵的魔鬼!
白敏渾身劇顫著,打開了洗澡用的花灑。
涼水!
冰涼的水,立即雨水般灑落,澆在了她的身上。
她希望,用涼水來撲滅那種可怕的衝動。
但她在猛地打了個冷顫後,卻發現涼水變成了油,被衝動之火,轟地點燃!
“媽——”
她痛苦的,壓抑的嗓音,特像失去媽媽後受傷的小羊羔。
然後她猛地轉身,看向鏡子。
鏡子裡,立即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人。
她看著那個女人,幾乎狂躁的眸光,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很快,一個小衣物,輕飄飄的落在了旁邊。
又是一件。
終於,鏡子裡的女人,隻有旗袍和細高跟。
白敏她看著鏡子裡的女人,眉宇間儘是妖冶之色,雙手舉過頭頂,就站在花灑灑下的涼水中,腰肢緩緩搖曳了起來。
下午五點半。
神采奕奕的白敏,換了一身黑色的旗袍,踩著黑色的細高跟,戴著一副大框的變色鏡,在秘書小春和兩個保鏢的陪同下,哢哢的走出了七喜電子總部。
她和黃俊約好是六點。
不過黃俊定的那個西餐廳,距離她這邊步行,也就最多四十幾分鐘的樣子。
關鍵是她工作了一整天,感覺頸椎不是太舒服,就決定步行過去,算是活下筋骨。
為此,白敏讓小春特意給黃俊打了個電話。
老板願意步行,秘書和保鏢自然沒什麼異議。
一行四人,快步向西。
其實就算沒有保鏢的陪同,估計也不敢有誰,敢冒犯白敏。
這年頭,幾乎沒有哪個女人,敢穿著高開叉的黑色旗袍,踩著那麼高的細高跟,敢在大街上行走。
關鍵還是因為白敏自身的氣場,太強大了!
就算是盲人,也能感覺出她絕不是一般的女人。
盲人——
這是個看上去,可能六十多歲,也可能七十多歲,還有可能是八十多歲的老盲人。
穿著邋遢,胡子拉碴,走路顫巍巍的,看上去沒幾年好活頭了。
他迎著白敏走來,手中不住點地的盲杖,忽然停頓。
白敏掃了他一眼,臉上有厭惡一閃即逝,稍稍扭腰,繞過了這個老瞎子。
瞎子說話了“夫人,你背著個大男人走路,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