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心語，出，出什麼事了！？”
錢寧等人，看南如意這樣子後，全都本能的閉嘴，緊張的看著她。
足足十分鐘後。
一聲不吭卻淚流滿麵了的南如意，才結束了和丈夫的通話。
她抬起頭來時——
錢寧等人就驚訝的發現，原本眉宇間儘是疲態（她可真是個工作狂）的南如意，此時卻滿臉的意氣風發，眼睛更是比燈還要亮。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有發自靈魂深處的笑容，自她嘴角悄然浮上。
錢寧連忙問“南副總，有什麼高興的事？”
“最新消息。”
“幻影集團剛立項幻影92的科研項目，初步投資為三千萬。”
“項目小組的組長，是公司的科研副總薑萬軍。”
“項目小組的副組長是——”
南如意故意頓了頓，以極其淡然的語氣說“趙心語。”
錢寧等人，不出意外的傻掉！
大家身為南如意的絕對心腹，自然知道趙心語是誰。
知道小心語是誰的女兒，現年多大，又有哪些缺點和優點。
可正是因為清楚這些，大家才不敢相信，幻影集團會讓小心語，擔任初步投資就高達三千萬的項目小組的副組長。
這，這是要逆天啊。
錢寧等人終於清醒時，南如意卻一拍桌子。
再也顧不上“凡爾賽”了，蹭地站起來，叫道“會議終止。我請大家，喝酒！”
哇嗷——
錢寧等人立即歡呼，各種彩虹氣體滾滾如潮，撲向了南如意。
“追隨東哥，絕對是我南如意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這還多虧了，陳有容。”
“那晚，如果她不攔住我的話，我百分百會成為魔都康淩集團的副總。”
“以後有機會，我得好好的感謝她。”
想到陳有容後，南如意忍不住的會心一笑，端起了酒杯。
今晚的夜色，真的很美。
也越來越深——
終於，十二點鐘聲，敲響。
當第12聲鐘聲的嫋嫋餘音，終於消失在了靜謐中後，白敏也走進了熟悉的夢鄉中。
一團迷霧。
她站在迷霧前，像往常那樣把所有的衣服，都輕輕的丟在了地上。
渾身上下，隻踩著一雙細高跟。
因為沒有了任何的遮掩，本能促使她雙手環抱，看著那個從迷霧中，緩步走出來的人影。
每當這個人影走出來後，白敏就會低低的哼唱著，湊過去。
迎接讓她無法形容，也不能形容的暴風雨。
多少天之前，這個從迷霧中走出來的人影，麵孔是模糊的。
任由白敏怎麼努力，她都看不清人影的臉。
但多少天之前的那個晚上——
確切地來說，是她獨自敲開李東方的房門的那個晚上之後，白敏夢中的這個人影，就有了清晰的麵孔。
這張麵孔，就是李東方的。
這些天來。
白敏也習慣了每個晚上，都會在夢中的迷霧前，無比虛脫的樣子，遭受李東方的各種欺壓。
同時。
這也是她踩著細高跟，隻穿一身旗袍，對著鏡子慢慢搖的原因。
就是脫魂。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她都和黃俊在一起協商，李東方不配合的事，她沒有空去對鏡慢搖。
白敏自然也不在意。
不過——
夢中的白敏，看到從迷霧中走出來的那個人後，卻愣住。
那張臉！！
不再是李東方，而是像以前那樣的模糊，無法分辨。
這個麵孔模糊的人，渾身再次透著以前那種，讓白敏說不出來的陰冷氣息。
以前沒遇到李東方之前，白敏早就習慣了這種陰冷的氣息。
即便是在夢中，白敏的潛意識內也會覺得，這個麵容模糊的人，就該是這種陰冷的氣息。
每次，她都會感覺自己，是被蛇皮給纏住那樣。
但自從夢中的男人，有了李東方的臉之後，他身上的氣息，就成了溫暖的氣息。
讓她無比的舒適——
不過白敏並沒有在意這一點。
模糊的人，都變成了李東方的模樣。
陰冷的氣息，變成溫暖還不是很正常？
可是！
今晚——
當這個白敏其實很熟悉很熟悉的人，再次像森冷的蛇皮那樣纏住她後，她卻感到了各種的不適。
更怕！
從沒有過的怕。
她的嘴裡，發出淒厲的尖尖的叫聲，拚了命的推搡這個人。
但卻於事無補。
那個“蛇皮”的力氣太大，無視她的掙紮。
猛地，森冷冰涼的感覺，讓白敏瞬間停止了掙紮。
迷霧——
窗外的街道上，綠化帶中，河麵上，都有淡淡的霧氣，緩緩的浮起。
終究是深秋了。
這是有霧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