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姐,我回來了!
時隔半年,終於再次踏上故土後,秦明秀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甚至開始了胡思亂想——
我走了這麼久,大家是不是早就適應了,沒有我的日子了?
我忽然回來後,會不會打亂了,公司高層的正常工作節奏?
尤其子佩再過半年多,就要生寶寶了。
那我的存在感和威望,是不是會進一步降低?
畢竟熟悉我的高層,都知道我,其實依舊是大黃花一個,悄悄絕不是我的女兒。
我就是個為彆人背鍋的可憐蟲。
大家真要是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我,我該何去何從?
是含淚痛心的遠走天涯,還是像去年那樣,死皮賴臉的說啥也得留在李家村,努力爭取我想要的?
去年,我成功了。
現在呢——
正走向檢票口的秀兒,胡思亂想到這兒時,就感覺有人在抓著她的胳膊,來回的搖晃。
她腳下一停,回頭看去。
是蘇酥。
“小,媽,你怎麼了?”
蘇酥小臉上帶著擔心“怎麼神魂不舍,咬牙切齒,倆眼淚汪汪的樣子?”
我神魂不舍?
我咬牙切齒?
我倆眼淚汪汪?
熊孩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這樣子了?
該死!
秀兒抬手,飛快的擦了把眼角對蘇酥,怒目相向。
蘇酥被她嚇了一跳,慌忙後退,從王嫂懷裡搶過剛睡醒的悄悄“小崽子,你媽又要對老姐我大發淫威了。快點護駕!”
在過去的數月中,隻要蘇酥惹怒了秀兒,她就會趕緊的把悄悄抱在懷裡。
秀兒怕嚇到,打到孩子,隻能乾咬牙跺腳,點著她鼻子小聲的罵幾句,也就算了。
悄悄就是蘇酥的護身符。
小不點漸漸的習慣了後,每當被蘇酥搶過去後,都會對著秀兒飛快舞著小手,咯咯的笑。
這次也不例外。
剛要一巴掌抽過去的秀兒,立即把怒目金剛樣,換成了滿臉的慈母笑。
悄悄的笑,是那樣的純淨。
可不能把她嚇壞。
儘管秀兒隱隱的看出,當悄悄長大後,調皮作死的程度,可能比蘇酥更甚。
畢竟她親爸就不是個好東西,她的親媽,那更是個冠絕宇內的腹黑女。
狼狽為奸的產物——
長大後,能讓人安心了才怪!
“我這是近鄉情怯。”
秀兒看了眼王嫂和張萌,落落大方的樣子,擦了擦眼角。
這個讓她倆眼淚汪汪的借口,可以有。
“是啊,是啊,我現在都莫名其妙的,緊張的要命呢。”
王嫂和張萌連忙一頭,來附和秀兒的近鄉情怯說法。
蘇酥卻對悄悄說“啥近鄉情怯啊?你媽這是怕她時隔半年回來後,家裡沒有了她原本的地位,會讓她進退兩難,不知何去何從,越想越惶恐,害怕,委屈罷了。”
悄悄立即一聳一聳的,嘴裡哦哦的叫了幾聲。
這是極力讚同,她老姐對媽媽倆眼淚汪汪的分析。
王嫂倆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圓了。
秀兒咬牙切齒——
算了。
要不是看在她抱著護身符的份上,再加上來到了檢票口,秀兒絕對會給周圍的旅客們,演繹一出“三娘教子”的好戲。
劉振國幾個人,已經走到了檢票口,遞交一行人的機票。
秀兒惡狠狠的瞪了眼蘇酥,從小包內拿出大墨鏡戴上,伸手拽了下風衣。
下巴高高的昂起,嘴角微撇,腰板筆直,頓時從深閨怨婦,化身為了傲嬌女王。
這才是真正的秀老板——
哪怕心中惶恐,淒慘沒人要,也得擺出目空一切的傲嬌樣。
“唉,可憐的女人。”
“療養了這半年來,整天好吃懶做的,閒的疑神疑鬼,自怨自哀,矯情的要命。”
“就我爸那麼重情重義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不要你了呢?”
心存某種願望,在學校裡苦讀相關心理學的蘇酥,漸漸明白了秀兒,為什麼這樣子了。
她暗中歎了口氣,把懷裡的小蛆交給了王嫂,也從背包內拿出個大墨鏡,戴在了臉上。
她快走兩步,走出檢票口後,和秀兒並肩而行。
挽住了她的胳膊,低聲說“媽。彆擔心,我爸可以不要整個世界,也得帶著他的秀兒,一起浪跡天涯的。”
熊孩子——
秀兒愣了下,扭頭要狠狠瞪她一眼時,卻發現她正學著自己的傲嬌樣。
“熊孩子長大了。”
秀兒心裡默默的說著,輕吸了一口氣,迅速調整好了狀態。
她已經回來!
她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隻要她依舊是東哥心中的那個秀兒,還會在意其他人是怎麼看她的嗎?
在劉振國等人的簇擁下,秀兒和蘇酥挎著胳膊,一起踩著小馬靴,長發飄飄,風衣颯颯的走出了候機大廳。
然後她們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