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您的氣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啊。”
秀兒一路走來時,不住有人和她打招呼,問好。
大家誇她氣色好,絕不是拍馬。
而是發自肺腑的!
被辛勤園丁澆過的花兒,是路邊成活得靠天的花兒,能相比的嗎?
秀兒嘴角噙著幸福的笑,不住的點頭回禮。
再也沒有了昨天,剛出門時的害羞。
隻因她能看出,沒誰會笑話她,隻是理所當然的祝福。
她走進了總部。
恰好看到劉振國,和董菊倆人,帶著一個彎著腰,低著頭,渾身都在輕顫的年輕女人,走出安保辦公室。
“秦總,早。”
看到秀兒後,劉振國倆人連忙含笑問好。
那個年輕女人,也下意識的抬頭。
眼神驚悸的看了秀兒,隨即滿臉自慚形穢的樣子,慌忙低下了頭。
憑心而論。
這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是很出色的。
但和秀兒相比起來——
唉。
田中白原君的遺孀,就算是在她最風光的時候,也無法和秀老板相比。
何況她現在,就是個任李東方宰割的一塊魚肉?
劉薇薇把美加子送來雲海後,就是秀兒派人接來的,當然認識她。
“怎麼,東哥要召見他的曰本外室了?”
秀兒說話的語氣,相當的直接。
醋意滿滿啊。
劉振國和董菊對望了眼,齊刷刷的打了個冷顫。
劉振國乾咳一聲“秦總,要不。”
他說到這兒後,看了眼美加子,隨即緩緩的抬起右手,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殺才!
自從成了夜梟的負責人後,原本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劉振國,暴力分子幾何暴漲。
秀兒被他這個動作,給嚇得嘴角一咧。
那晚,如果秀兒也在荷布拉斯山,也會全力支持李東方,殺其夫、再養其妻的行為。
可這件事隻要翻篇,秀兒就會不認賬!
卻從沒有,要把這可憐女人,送給閻王爺的意思。
噗通!
還沒等被嚇了一跳的秀兒,做出第二個反應,美加子就重重跪地,給她大力叩首,哭著求饒命。
美加子算是看出來了,隻要這個紅綾束發的秦總,小腦袋一點,自己的腦袋就得搬家。
換誰,誰不怕?
美加子的忽然跪地,頓時就吸引了很多人,快步圍了上來。
“起來。”
秀兒皺眉,對美加子淡淡地說。
美加子哪敢起來?
秀兒的黛眉,擰的更緊。
董菊一看,連忙把美加子從地上,強行拽起。
厲聲嗬斥“秦總讓你起來,你就起來!再跪下,就打斷你的腿,讓你一輩子都起不來。”
又是一個殺才——
唉。
秀兒暗中歎了口氣,隨即回首,看著圍過來的人,問“要不要給各位,搬椅子來觀看?”
翻臉不認人的手段,並不是隻有李東方會。
秀老板現在也玩的爐火純青。
嘩啦一聲——
那些沒啥眼力價,才圍過來看熱鬨的人,立即作鳥獸散。
秀兒得意的撇了撇嘴。
話說自從新婚燕爾後,秀老板的威望,那絕對是直線上升。
當然。
她也為此付出了,今天走路才算正常的代價。
“既然東哥要召見她,那就把她帶過去吧。”
秀兒對劉振國說了句,哢哢的踩著馬靴,扭著愈加圓的臀兒,當先走向了總裁辦。
總裁辦內。
李東方這個日理萬機的大老板,當前正饒有興味的,盯著張大頭那顆光光的大腦袋,在欣賞。
這年頭,能看到這麼粗壯的人,確實不容易。
而且押送他過來的柱子,說的也很清楚,彆看張大頭塊頭大,但身手卻很敏捷。
兩米半高的牆頭,一個助跑就翻了過去。
地球的地心引力,對他好像沒啥影響啊。
“你是北河區的人?”
李東方甩給張大頭一顆煙,很和氣的問。
張大頭頓時受寵若驚——
他在被帶過來時,都做好了再次被暴打的準備了。
沒想到李東方對他,竟然如此客氣。
還給了他一顆華子——
他趕緊接住,點頭哈腰,滿臉橫肉儘可能堆起,最諂媚的笑。
坦白從寬“是,是。我來自北河區的渡口鎮張家村。我從小沒爹沒媽,吃百家飯長大的。因為我腦袋大,大家都叫我張大頭。因為幾年前,俺村的一頭壯驢發瘋時,是我把它摔在了地上。我們那兒的人,也喊我張大驢。”
啥?
大驢?
沃糙!
你可知道,我東哥現在最聽不得的字眼,就是這個“驢”字?
這不是諷刺我嘛!?
李東方臉色一沉。
對看押他的柱子倆人說“把這頭驢給我拖出去,先打八十棍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