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姐,我回來了!
把宜興放在低溫,空氣流暢的屋子裡,劉老基本能琢磨出啥意思。
無非是在楊昭看來,暖和且藥味(原先屋子裡的藥味,也是一種可滋補神經的藥材在發揮)的環境,一點都不適合宜興。
楊昭的治療方案,恰好和劉老等人的“暖色調”相反。
她是采取的“冷色調”,且不需要任何的熏香等藥物。
那麼,楊昭明明是在低溫空曠的屋子裡,為什麼還要放上一大浴缸40度左右的溫熱水呢?
“難道她要先給孩子好好的泡個熱水澡後,再把他放在木板床上,在自然降溫的環境下,給孩子行針?”
“而且還要了整整的三套金針!”
“這是要把孩子,紮成刺蝟啊。”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用那麼多,不同型號的金針呢?”
“她在用熱脹冷縮的原理?”
“不對!”
“如果她是先給孩子泡澡,再放在木板床上行針的話,那麼怎麼把孩子放在浴缸內,又是怎麼把孩子從浴缸內,放在木板床上?”
“彆忘了那個孩子的自身體重,遠遠不是她一個老年人,能搬得動的。”
“那麼,她要熱水做什麼呢?”
“用毛巾泡了熱水後,再給孩子熱敷某個穴道?”
“可40度的溫熱水,根本達不到熱敷的要求啊。”
劉老眉頭緊鎖,在客廳裡熱鍋上的螞蟻那樣,旁若無人的喃喃自語著,轉來轉去。
蘇家人怕驚擾到他的思維,沒誰敢吭聲。
大家隻是放輕了呼吸,下意識的看著他。
李東方雖說不懂中醫藥理啥的,卻也想到了木板床和浴缸的距離,以及老巫婆的年齡,力氣,和孩子的差距。
他也很納悶,老巫婆怎麼把快要跟上大頭重的孩子,怎麼放在浴缸內,再抱在木板床上。
真心好奇。
有一隻白色波斯貓,在拿爪子撓他的腳底板那樣。
他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聽聽裡麵的動靜,卻什麼都聽不到。
這間屋子的隔音太好。
“年輕人,你能和我說說你這個老師的來曆嗎?”
劉老終於忍不住,上了二樓,來到了李東方麵前。
他甚至都對李東方微微欠身,做出了討教的低姿態。
老巫婆的來曆?
我東哥眼裡閃過一抹茫然,隨即雙手一攤,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劉老驚訝“什麼?你這個當弟子的,竟然不知道老師的來曆?”
當弟子的,必須得知道老師的來曆嗎?
哪條律法這樣規定過了?
李東方尷尬的笑了下,再次搖了搖頭。
劉老滿臉的不可思議,變成了失望和無奈。
本來。
劉老還想通過李東方,來了解楊昭的來曆,看看她是出自誰的門下,竟然那樣的有把握(狂妄)。
結果——
李東方這個當弟子的,對老師的來曆一無所知!
他啥都不知道,就敢帶個老女人來給宜興看病。
簡直是胡鬨!
這就是草菅人命啊——
劉老及時把這番話,給咽了下去。
蘇老大的態度,那會兒已經很清楚了。
而且時間也過去了半小時,估計孩子已經被那個老太婆,給折騰的差不多了。
劉老此時再對李東方發脾氣,讓蘇家把反鎖著的房門撞開,也沒什麼意義了。
死馬當活馬醫。
劉老忽然想到了這句話,低低的歎了口氣,終於放棄了所有的“探索”,默默的下樓坐在了沙發上。
劉老問李東方的問題,他又是啥反應,蘇家人都聽在耳朵裡,看在眼裡的。
“李東方簡直是太兒戲了!”
很多蘇家人心裡都這樣想,神色黯然“可憐的宜興,臨走之前,還得遭受沒必要的折磨。”
尤其宜興母親。
要不是蘇老大始終雙手扶膝,腰板筆直的坐在那兒,神色肅穆,嘴唇緊緊的閉著,好像雕塑般那樣的“神聖不可侵犯”,宜興母親早就拽住李東方的衣領子,來回的晃著,哭著說些不理智的話了。
當蘇老大擺出這架勢後。
就是在告訴全家人“誰也不要給我亂說話,更不要妄動!”
蘇老大終究不是普通人。
他既然選擇了相信李東方,那麼就會全力支持李東方,去做的任何事。
用人不疑。
如果一會兒相信李東方,一會又不相信的,那才是最糟糕的。
宜興母親同樣不敢妄動,卻盯著李東方,眼神變化萬端。
有期待,有委屈,有痛苦,甚至還有仇恨(恨李東方請來個,不靠譜的老太婆,折騰她兒子)。
卻偏偏還有感激(起碼李東方這樣做的初衷,是好的。)
總之宜興母親當前的心理感受,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蘇家的蘇銳,反而是最鎮定的一個。
老巫婆用毒如神的本事,他可是親自領教過的。
何況老巫婆還幫黃延傑,重新做了手術呢?
“也許,曼陀羅女士真能救活宜興。求老天爺保佑。”
蘇銳暗中默默的念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幾乎是眨眼間——
楊昭已經在屋子裡,呆了三個小時。
因為屋子的隔音效果,相當的強悍。
外麵的人,啥都聽不到。
在這段漫長的時間內。
蘇老大始終保持著那個坐姿,雕塑那樣的一動不動。
這鎮定功夫——
讓期間跑了四五趟洗手間的我東哥,都欽佩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