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姐,我回來了!
春雨。
這個晚上的子夜時分,有春雨自黑漆漆的夜空中,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老百姓常說,春雨貴如油。
這就充分證明了開春的降雨量,再怎麼下,也不會很大。
而且還會緊一陣,小一陣的。
詩人在描述春雨時,總愛用“潤無聲”來形容。
確實是這樣。
起碼樓小樓和陳教授,站在霏霏細雨中,默默看著客廳裡的二樓時,並沒有聽到雨落的聲音。
反倒是隱隱的,聽到了有個女人,在細細的哭泣。
那泣聲,也是若隱若現的。
幸虧不是農曆七月的中元節。
要不然樓小樓倆人肯定會以為,在這棟頗有曆史感的小樓內,可能會藏著一個來自百年前的女幽靈。
相比起兩個女人,劉振國等人則隨意多了。
他們該乾啥,就乾啥。
守夜的守夜,巡邏的巡邏,裝車的人裝車。
最早入駐李府的路小雪,今晚來給我東哥送驚喜時,感動了老天爺,情不自禁的下起了霏霏細雨,還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至於斷斷續續的哭聲——
劉振國他們怎麼沒有聽到?
大頭卻聽到了。
竟然頗有文藝範的說了句“那是一種喜悅的抒發方式。不過,路副總確實漂亮。真搞不懂東哥怎麼留到現在,才肯。”
啪!
劉振國抬手,重重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低聲罵道“嗶嗶個啥呢?乾活!”
乾活就乾活,打俺乾啥?
大頭滿心的委屈,卻憨笑了下,雙手搬起一個麻袋,扛在了肩膀上。
啥時候,把扛錢也當作是一種“乾活”了?
關鍵是。
扛著這滿滿的一袋子錢時,大頭竟然心如止水,沒有絲毫的波動。
難道這是因為,他現在的身價,也價值兩千萬的緣故?
誰知道呢。
反正大頭扛著這袋子錢,走向院門外時,那無精打采的步伐,就像在扛著一袋子垃圾。
他抬手抹了下錚亮的大腦袋。
全是水。
院門外,有很多人。
叉叉麻花春生他們,率領所有的兄弟們,趁著夜深人靜都聚集在了這兒。
楚建森帶著數十人,把警戒線推到了八十米開外。
當前晚上的氣溫,還是很低的。
尤其又下起了冰涼的小雨,感覺更冷,還有些困。
為了給大家提神,劉振國特意下發了香煙,酒水。
香煙提神,喝酒暖身。
可叉叉這個沙雕,覺得他現在可是千萬大富翁了,當然得追求品位,非得喝紅酒。
“沃糙,這個天喝紅酒,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沙比呢?”
站在箱貨門口,等著接麻袋的叉叉,嘟囔了聲看向了門口。
董菊站在那兒,正在拿筆在本子上計數(誰搬了現金,幾袋子)。
“董菊,我請你喝酒。”
叉叉喊了一嗓子,抬手就把紅酒瓶子,拋向了董菊。
董菊正在聚精會神的計算呢,壓根沒聽到叉叉在喊她,更沒看到酒瓶子被拋了過來。
可當酒瓶子拋到她腦袋上方時,她卻及時察覺。
絕對是本能反應——
董菊沉肩,擰腰,嬌叱,抬起了右腳。
砰的一聲!
董菊的右腳,精準的踢中了那個酒瓶子。
隻喝了沒幾口的紅酒瓶子,立即轉向,嗖地飛向了大門口。
大頭剛好扛著麻袋出來。
砰的一聲。
紅酒瓶子重重砸在了大頭,那個錚亮的大腦袋上,當場碎裂。
鮮血一般的紅酒,從大頭錚亮的大腦袋上往下淌。
大頭頓時沙雕“咋回事?”
看著那顆“帶血”的大腦袋,董菊莫名其妙的心悸,看向了家裡二樓的主臥方向。
她記不清,聽哪個兄弟背後用驚豔的語氣,議論過我東哥了。
據說我東哥——
董菊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大頭的腦袋,再想想嬌滴滴的路小雪,心兒就狠狠顫了下。
院子裡。
陳教授問樓小樓“你在想事。”
“是啊,我在想事。”
樓小樓點頭,隨口問“你也不是在想事?”
想啥事啊?
女人還真奇怪,從不把某種事說透。
陳教授頓時臉紅,啐道“死丫頭,瞎說個什麼呢?我一個半老的徐娘,怎麼可能。”
說到這兒,她忽然閉嘴。
樓小樓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樓小樓又沒說啥事,陳教授就能說出這些。
“看我則白搭。”
陳琪慢悠悠的說“最多,我也就是做個好夢。樓總,你總不能連我做好夢,都拿來嘲笑吧?”
“沒有。其實吧,這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算是看開,也想開了。”
樓小樓歎了口氣“看到美好的事物,就想據為己有,這是人的天性。和道德素質高低,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陳教授沒有說話,隻是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春雨。
樓小樓忽然說“幫我。”
“什麼?”
陳教授愣了下,本能的問“幫你做什麼?”
“幫我想個辦法。”
樓小樓抬頭,看著漆黑的天,迎著細細的春雨“當前,是我最好的機會。因為我不是你,我除了他,背後一無所有!一旦回到雲海,我可能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能那樣子,他很快就能忘記我。畢竟,男人基本都是撂爪就忘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