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侯府二小姐!
眾人紛紛點頭,有幾個膽子大的還一迭聲的說了幾句吉利話。
白洛箏笑著點頭“大家的好意,我代表奶奶,爹爹還有我姨母以及我那剛出生的小弟弟心領了。其實今天之所以會將各位叫到風雨閣,是想說一下,那日我和姨母去觀音廟的途中,拉車的馬匹突然發狂,害得兩個家丁身上負傷,姨母身邊的兩個婢女也是受驚不淺。要不是那兩匹發狂的馬被及時阻止,恐怕後果誰都不敢去想。”
“二小姐,你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姨娘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尋常,按理說,白府喜得貴子,白老太太和侯爺的臉上應該掛著笑容才對。
可自從她踏進風雨閣之後,就見老太太和侯爺都沉著臉,完全沒有半點笑模樣。
這樣的氣氛,讓柳姨娘的心裡有些發虛,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謦。
白洛箏冷冷睨了柳姨娘一眼,隨後抬起手臂“啪”地一聲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很快,明月和珠蓮便捧著兩隻蓋著紅布的拖盤,放到眾人麵前的桌子上。
白洛箏上前一把扯掉那層紅布,頓時,盤子裡堆積如山的銀子便晃得眾人一陣眼暈。
饒是柳姨娘再怎麼會算,也算不到眼前這一出究竟意味著什麼。
白洛箏指了指兩隻拖盤上的銀子“這裡一共有一千兩,不管是誰得到這筆銀子,都足以能保證他(她)後半生衣食無憂。另外……”
她又從盤子裡拿出一張地契“這是京城十裡坡附近的一棟三間老宅,按照現在的市價,至少也能值個一千多兩銀子。如果你們誰能向我有用的線索,讓我查出誰在背後使壞,想害我姨母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這些東西,就全都歸這人所有。”
在場的眾人全都被白二小姐的話給震到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
難道說,白夫人昨天出門差點小產一事,是有人在暗中故意做了手腳?
白洛箏又道“我可以大家一個線索,那天載我姨母出門的那兩匹馬,似乎被什麼人給下了藥。隻要有人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對那兩匹馬做了手腳,這桌子上的東西就可以立刻拿走。不過……”
她眼神一厲“我隻接受事實,不接受胡編亂造。如果你們覺得隨便編幾句謊言就能糊弄到我,不但一塊銀子都拿不走,就連這侯府,也彆想再繼續呆下去!”
這股子懾人的氣勢,不但把那些竊竊私語的下人們給震住了,就連白老太太和白正傑也沒想到,白洛箏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氣場。
不得不說,那白花花的銀錠子,以及十裡坡那棟宅子確實讓在場的人起了幾分貪心。
這些在侯府當奴才的,一個月隻能領到十到十五兩月銀。
一千兩銀子,外加一棟京城的宅子,對他們來說等於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隻是,這裡大多數人對那兩匹被下了藥的馬根本就毫無所知,就連在馬廄打雜的阿德,都不清楚那兩匹馬為什麼會突然間發狂。
柳姨娘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心裡暗罵白洛箏這丫頭實在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蘇嬤嬤臉上,隻見對方陰著麵孔,也不知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老夫人,侯爺,二小姐,奴婢有一個線索,雖然不敢保證和夫人差點小產的事情有關,不過這件事就發生在昨天淩晨,奴婢覺得當時的情況甚是可疑,不知這話當講不當講?”
白洛箏道“隻要你的話不是胡編亂造出來的,自然當講。”
那婦人回道“奴婢任職於洗衣房,名叫阿春,在侯府當了八年差,深知府裡規矩森嚴,所說的每一句話憑的都是良心,絕對不敢有半點虛假。”
說完,她抬頭看了眾人一眼,接著又道“至於那件讓奴婢覺得可疑的事情,還要從昨天淩晨說起。奴婢平日裡一慣喜歡早起,昨天也是如此,大概是寅時三刻,奴婢去茅房小解,無意中看到秋月閣的蘇嬤嬤抱了一包東西,鬼鬼祟祟地往馬廄那邊跑。她跑的時候因為太過大意,不小心掉了一個荷包,當奴婢撿起那荷包準備給她送過去的時候,發現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馬廄那邊了。由於奴婢當時實在是尿急,就想著小解完再送還給她,結果出了茅廁再去馬廄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蘇嬤嬤的身影。”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將目光轉向柳姨娘身邊的蘇嬤嬤。
對方臉色大變,擺著手道“老奴昨天並沒有去過馬廄,她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那個叫阿春的婢女立刻從袖袋裡摸了一隻荷包,當著眾人的麵道“這隻荷包的確是我在馬廄附近撿到的,我到底有沒有說謊,隻要看荷包裡裝的東西到底是不是蘇嬤嬤的就能立見分曉。”
白洛晴怒道“就算這隻荷包真的是蘇嬤嬤的,也不能證明她去過馬廄,說不定這荷包是
你從蘇嬤嬤身上偷來的呢?”
“這隻荷包裡並沒有裝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偷它來做什麼?”阿春覺得自己很冤。
柳姨娘哼道“那荷包裡現在沒值錢的東西,可不代表在你得到手之前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言下之意,就是裡麵值錢的都讓阿春給偷走了。
麵對這樣的場麵,白洛箏冷笑一聲“阿春手裡的荷包都還沒證明到底是不是蘇嬤嬤的,你們就急不可待的開始拚命推托,柳姨娘,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害怕了吧?”
柳姨娘被白洛箏一句話給問得臉色煞白“你這是擺明了將罪魁禍首的帽子扣到蘇嬤嬤頭上了?”
“蘇嬤嬤到底是不是罪魁禍首,那可不是由誰來說得算的,既然想調查,咱們就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
說著,她衝那個阿春勾了勾手指“把那荷包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