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賀兄有自己的需要保護,本王自然不會多加勉強。其實,今日之所以會叫賀兄來此相見,是有一個問題想問。”
“王爺請講。”
“本王想知道,當年在晟水,賀兄為何會突然不告而彆?”
這個問題就算白洛箏不答,相信趙璟也猜得到。
他之所以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問自己,無非是想親耳從她口中聽到答案罷了。
“關於這件事,賀某確實有愧於王爺。畢竟當年賀某親口承諾,在王爺有需要的時候會及時出手相幫,不料賀某突然收到家書,說父親出了意外,迫於無奈,賀某隻能在王爺麵前,做一次背信棄義的小人,還請王爺……見諒!”
當白洛箏說完這句話時,看到麵前的趙璟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有那麼一刻,她心中生出幾分羞愧,不過轉念一想,她並沒有撒謊,雖然她隱瞞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但當年她離開晟水的理由卻並非虛構。
“不知白洛箏有沒有替本王向賀兄轉達一句話,當年賀兄離開的時候,從本王這裡偷走了一樣東西,今天用這種方式與賀兄見麵,也是想從賀兄手裡,把當年你從本王這偷走的那個東西,索要回來。”
這下,白洛箏是徹底迷惑了。
“恕賀某愚鈍,實在想不出當年到底從王爺那裡偷走了什麼?”
趙璟眸光一冷,沉下俊顏“你偷走了本王對你的信任!”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真正被她偷走的,是他的心。
從她十一歲那年在昭陽殿被他遇到的那刻開始,他的心,已經被眼前這個混蛋在不知不覺中給偷走了。
偏偏她就是個不開竅的惡魔,每次都視他的真心於不顧,害他像個笨蛋一樣執著的以為,她不會再像當年那般狠心將他的一片真情拒之門外。
結果呢?
那天,他像個傻子一樣在百裡亭忍受著狂風暴雨的襲擊,一門心思的相信隻要他一直在那裡等下去,她就一定會不負他所望的出現在他麵前。
而殘酷的事實卻向他證明,他再一次被她給耍了。
不管當年她離開晟水的理由是什麼,趙璟都無法接受自己毫無保留的付出,被她一次又一次地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白洛箏被他指控得不知該如何作答,隻能訥訥道“我……我真的很抱歉……”
“本王對你那廉價的道歉沒有任何興趣,既然錯了,就該接受做錯的懲罰,按照本王一慣做事的手段,你這種人被本王殺一千個來回都不足以解心頭之恨。不過……”
趙璟突然頓下語氣,抬起右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念在你當年在晟水幫過本王對付過莫天成的份上,本王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的手勁很大,捏得白洛箏下巴微痛。
她並非沒有能力避開他的掌控,隻是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反抗非旦不會平息他的怒火,反而還會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推到無法挽救的局麵之上。
“賀兄……”
他的動作很粗魯,可語氣卻十分輕柔。
“你可知道,在你話都不留一句的離開晟水那天,我在百花亭風雨不誤地等了你整整一個晚上……”
聽到這話,白洛箏的心頭驀地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