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侯府二小姐!
衛太後笑道“其實哀家今日來此,是專程看望白姑娘來了。”
趙璟略帶戲謔地看了白洛箏一眼“白小姐真是好福氣,竟然請得動母後專程出宮來府上看你。”
白洛箏被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盯得精神一抖,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趙璟突然從宮中回府,說不定又是來破壞她的好事。
想到這裡,她趁衛太後不注意,狠狠瞪了趙璟一眼,眸中警告味十足。
趙璟不甘示弱地投給她一記陰險的笑容,笑容裡同樣夾雜著挑釁的味道。
衛太後對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完全沒有任何察覺,她笑咪咪地將趙璟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耐著性子道“璟兒,不管怎麼說,白姑娘也稱得上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如今白家因為逍遠侯的事情落了難,逍遠侯的罪名最後到底會不會被坐實,哀家都希望你能網開一麵,帶著白姑娘去刑部跟她父親見上一見。讎”
趙璟露出一臉為難的模樣“母後,逍遠侯是朝廷重犯,他的案子沒有正式審理之前,按我大祁的律例,是不準許任何人進刑部探監的。”
“可法律不外乎人情,哀家相信你總會有力法的。”
趙璟沒點頭答應,也沒搖頭拒絕,隻是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一旁默不做聲的白洛箏。
白洛箏及時避開他的視線,故作小心道“王爺這話說得也並非全無道理,娘娘,是臣女不懂事,求了不該求的,還請娘娘恕罪。”
她這招以退為進,成功讓衛太後起了愧意。
衛太後沒好氣地瞪了趙璟一眼,起身怒道“不管這個提議讓你有多為難,都否定不了白姑娘是哀家救命恩人的事實。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總之儘快想辦法帶白姑娘去刑部見逍遠侯一麵,否則……”
衛太後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哀家就治你一個不孝之罪!”
一口氣罵完,不理會趙璟的臉色,說了一句哀家累了,便招呼身邊侍從起駕回宮,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見趙璟那一臉吃癟的樣子,白洛箏的臉上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趙璟眼神不錯,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她唇邊露出的那抹壞笑。
“白洛箏,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求人辦事的?”
“王爺這話說得可真是誅心,從頭到尾,我對太後一直恭恭敬敬沒有半點錯處,王爺倒是說說,我求人的方式有哪裡出了錯?”
他緩步走到她麵前,目光逼人道“你錯就錯在,沒找對真正該乞求的對象。彆忘了,握著你父親生殺大權的人不是太後,而是我趙璟本人。隻要你肯當著我的麵點頭承認我希望你承認的那些事,刑部,我自然會帶你親自走上一遭。”
白洛箏不怒反笑道“這就是王爺說的秉公執法,公正無私?”
她當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隻要她肯承認自己與賀天白是同一個人,趙璟必會點頭同意她提出的任何請求。
但,承認的同時,她也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甩不掉的禍事。
在沒有足夠的資本和能力應對那些禍事之前,她絕對不會孤注一擲,將自己逼進險境。
趙璟被她的態度氣得有些窩火“你是不是寧願對太後虛以委蛇,也不願意在我麵前作小伏低?”
“王爺,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答案而如此咄咄逼人,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嗎?”
趙璟怒道“在你眼裡,我心心念念想要的答案就這麼不值一提?”
白洛箏喟歎一聲“趙璟,如果你還顧念我們之間過去那點情份的話,就彆再繼續糾結於問題的答案。有些話我不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你隻要記得,無論我曾做過什麼,於你,都隻是朋友而不是敵人,這難道還不夠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趙璟還是沒完沒了糾結於他想要的答案,就真的會將兩人之間好不容易堆砌出來的默契給破壞掉了。
況且趙璟從來都不是個傻瓜,他既然已經猜到白洛箏與賀天白是同一個人,自然明白她的能力和本事絕非普通人所能比擬。
不管當初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偽裝成賀天白去晟水接近自己,他都否認不了,祁國的天下能夠平定得這麼順利,與白洛箏當年的幫忙絕對有很直接的關係。
也許她一直逃避他的追問,是有不得已經苦衷。
他相信,隻要他不放棄彼此之間的這段情誼,早晚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地對他坦白一切,向他交待其中的內幕和。
本以為還要花心思和趙璟周旋一陣子,沒想到隔天傍晚,白洛箏就被人請到趙璟的書房,一進門,她看到了讓她不敢置信的一幕,她爹白正傑,居然也在這裡。
比起上次她夜探刑部大牢時所看到的模樣,此時的白正傑雖然麵色有些蒼白,身體有些虛弱,倒不像是受過大刑的樣子。
很快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白洛箏一把將房門掩好,快步走進書房,上前低聲道“爹,這到底是
怎麼回事?”
“箏兒。”
顯然,看到女兒的白正傑情緒也是十分激動,他急忙起身,衝著女兒的方向迎了過去“是王爺安排為父來此和你見上一麵的。”
這個答案既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相信趙璟嘴硬心軟,就算再怎麼刁難她欺負她,也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她為見父親一麵而一籌莫展。
她隻是沒想到,趙璟居然會利用職權,偷偷將她父親接進王府,讓她們父女二人以這樣的方式見這個麵。
要說不感激那是騙人的,至於如何回報這份恩情,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當務之急,她必須從她爹口中了解當年所發生的全部真相。
如果她爹真的是冤枉的,在案子被正式審理之前,她一定要找到脫罪的證據,還白氏一門一個清白。
之前聽趙璟提起過,她父親的案子正式開審日是下個月一號,距今隻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所以她才會這麼心急的想要在開審之前問清緣由,至少在那些不利於父親的證據被呈上公堂之前,找到可以為白家扳回一局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