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侯府二小姐!
如果她沒記錯,不管是沈彩柔還是蘇芳菲,似乎對趙璟都情有獨鐘。
沒想到本該變成情敵的兩個女人,居然在老太天的故意捉弄下變成了朋友,這還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沈小姐,咱們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白家二小姐遭遇了窘境,如果咱們再落井下石,倒顯得咱們做人小氣。”
蘇芳菲用帕子捂著嘴角,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嘴臉,嘴上雖然說著仁慈的話,卻是句句帶刺,恨不能將白洛箏活活紮死。
明月和珠蓮聽到有人膽敢侮辱自家小姐,一個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襤。
尤其是明月最是沉不住氣,沒好氣地回諷對方“我家小姐向來走得走行得正,豈容你們在背後講她是非?”
“嗬!沒想到逍遠侯府好生沒規矩,連使喚丫頭都敢跳出下犯下作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德行,主子們說話,哪由得你一個下賤奴才插嘴的份兒?鱟”
“你……”
明月剛要回嘴,卻被白洛箏給擋了回去。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蘇芳菲一眼“如果我沒記錯,再過幾日,就是蘇小姐和陳大將軍成親的日子,你有時間在這裡八卦彆人的是非,倒不如好好想想成親之後如何應對自己的夫君。俗話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陳將軍久經殺場,對這句話的了解相信比我一個小女子還要深刻幾分。算起來,當年被陳將軍深愛過的那個姑娘,如今去世也有整三年了吧……”
蘇芳菲聞言之後臉色頓時大變,自從陳家和蘇家的婚事被定下來之後,她每天惶惶度日,生怕陳放會翻出當年的舊帳對她做出不利之舉。
自從她被莫名其妙打暈了扔到陳放的床上,她始終覺得自己在冥冥之中被算計到了某個陰謀和陷阱之中。
而操縱這個陷阱的,搞不好就是陳放本人。
畢竟當年她在失手之下打死陳放的初戀,就算陳放表麵上說不會計較當年的恩怨,難保他不會在背地裡對她下絆子使詭計。
如果白洛箏知道蘇芳菲此刻的想法,肯定要仰天大笑整三聲。
這世上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真正將蘇芳菲害到如此地步的始作俑者,正是被蘇芳菲暗戀好多年的趙璟。
當然,到死那天白洛箏都不會揭穿這個真相,就讓蘇芳菲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未來的人生好了。
沈彩柔見蘇芳菲在白洛箏麵前吃了癟,剛要開口幫腔找回幾分場子,就見白洛箏突然將視線調轉到她的臉上。
“聽說沈家老夫人給沈小姐說了好幾門親事,不知那些公子少爺們都犯了什麼毛病,一個個地全都將沈家這門親事給拒到了門外……”
說到這裡,她突然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哦,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沈小姐當街露了臀,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沈小姐直到今日都無人問津呢?”
“白洛箏,你……你好不要臉,連這種傷風敗俗的話也說得出口。”
白洛箏笑意不減道“和沈小姐相比,我這點功力算什麼?我最多是在嘴邊占占便宜,沈小姐直接以實際行動向彆人證實了你的存在價值,真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明月和珠蓮聽自家小姐連珠炮似的將蘇沈兩位小姐給氣得渾身上下直打哆嗦,剛剛被人當眾辱罵的那點氣惱也在瞬息之間消失得不見了蹤影。
不理會蘇沈兩位小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白洛箏越過二人身邊準備離開後院,不料卻被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僧人攔住了腳步。
隻見這老僧人大概六七十歲的年紀,下巴上蓄著白花花的胡子,懷中還捧了一盒子竹簽。
他笑眯眯地攔住白洛箏的去路“施主,既然咱們今日有緣,不如抽隻簽再走也不遲。”
蘇芳菲和沈彩柔剛剛在白洛箏麵前失了麵子,兩人回過味來,憤憤不平地搶到白洛箏前麵。
沈彩柔瞪著那老和尚道“你這老頭可真是不厚道,剛剛我二人來後院的時候也曾碰到過你,怎不見你說咱們有緣,讓咱們也抽上一隻簽文?”
“就是!”
蘇芳菲接口道“咱們既來了你們這寺院,便是這寺院裡的香客,老和尚乃出家之人,莫非還要看人下菜碟?”
那老和尚似乎沒想到自己一時舉動竟惹來兩個小姐的質問,當下便哭笑不得道“老衲並無此意,隻是覺得這位施主麵善……”
“她麵善,難道咱們就不麵善了?”
“對啊,莫非我二人長得比凶神惡煞還要麵目可憎?”
沈彩柔和蘇芳菲明顯不想放過眼前這老和尚,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囂張跋扈之態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好吧,既然幾位施主皆與老衲有緣,便一人抽一上一隻簽好了。”
沈彩柔和蘇芳菲同時伸手,在老和尚的竹簽筒子裡一陣撥拉。
千挑萬選撥拉了好半晌,兩人才一人抽了一隻竹簽出來仔細審閱。
蘇芳菲急急道“我的是第十八簽。”
說罷,將手中的竹簽遞到老和尚麵前“快給我解解,這隻簽是什麼意思?”
老和尚慢吞吞接過簽文看了一眼,輕聲念道“董卓收呂布,以為下卦,蟾宮捉兔之兆。詩曰大魚遊曲江,蟬向柳中鳴,富無求口食,畫角聽三聲……”
沒等他說完,蘇芳菲便沒好氣地打斷對方“我隻想知道我的姻緣。”
“施主,你這隻算是下簽,老衲贈你幾句話,今晚不管是和非,作教歡心進秀緯,但看卻知林裡應,五更天曉各分飛。”
“五更天曉各分飛?這話是何意?”
“就是婚姻不成,縱是入過洞房花燭,此段婚姻也不會長久……”
聽到這話,蘇芳菲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她厲聲道“我是堂堂內閣大學士府的嫡出小姐,嫁的男人必是世間龍鳳,我的婚姻怎麼可能會不長久?真真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老和尚被一個小姑娘罵了也不生氣,笑容可拘地撫著下巴上的白胡子“府施主信也好,不信也罷,一切皆為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