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玉的口中喃喃念叨著這幾個字“我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喜兒輕輕咳了一聲,解釋道“公主覺得耳熟並不奇怪,因為逍遠侯家的這位二小姐,就是攝政王之前要娶進家門的那一位。”
“原來是她?”
蘇紅玉輕哼了一聲,心底的情緒有些複雜。
當然,這種複雜和愧疚無關,因為她並不認為自己從對方手中搶了趙璟有多麼的罪無可赦。
在蘇紅玉的意識裡,但凡她看上眼的東西,就算明明不歸她所有,她也會使儘手段,不顧一切地從彆人手中據為已有。
“公主,您要去哪裡?”
喜兒和歡兒沒想到這位北彊公主在聽了她們的解釋,居然直奔著珠寶樓的方向走去。
蘇紅玉自然不會把兩個奴才的叫喊放在眼裡,她徑自走到珠寶樓門口,毫不客氣地攔住白洛箏的去路,揚著下巴道“你認得本公主嗎?”
語氣囂張,態度狂妄,絲毫沒把對方放在自己的眼裡。
被攔住去路的白洛箏麵色一怔,她身後的明月和珠蓮,也對這北彊公主擺出一副警覺和排斥的姿態。
白洛箏伸手示意自己的兩個丫頭稍安勿躁,笑著對蘇紅玉道“公主出身高貴,姿色傲人,來曆不凡,我自是好早以前就久仰你的大名的。”
蘇紅玉不客氣地冷笑一聲“哼!嘴上說著恭維話,心裡卻並非是這麼想的。”
“公主這是何意?”
“你該不會把本公主當成傻子來看吧?整個京城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即將成為你夫君的趙璟,是被本公主強行搶到手裡的,我害得你失了一段姻緣,你心中不記恨我才真是奇怪。”
白洛箏不疾不徐地回她一記溫婉的笑容“公主德才兼備,容貌過人,又是北彊王膝下最寵愛的女兒,王爺棄我而選您,我自然是輸得心服口服,絕對
不會有半句怨言。”
“哼!是不會有怨言?還是不敢有怨言?”
蘇紅玉咄咄逼人的樣子,看在明月和珠蓮的眼中簡直是厭惡到了極點。
明月在後麵輕輕扯了扯白洛箏的衣襟,小聲道“小姐,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蘇紅玉雙眼一瞪,厲聲道“不過就是個下賤的奴才,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明月被罵得十分委屈,偏偏對方的身份是北彊的公主,就算她心裡再怎麼不滿,也不敢在公主的麵前放肆。
白洛箏瞪了明月一眼,訓斥道“公主罵得沒錯,主子說話,確實沒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份兒。”
罵完,又小心翼翼地給蘇紅玉賠不是“都是一些沒教養的丫頭,若冒犯了公主,還請恕罪則個。”
蘇紅玉見她這麼識抬舉,心底竟生出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優越感。
她原本對白洛箏這個前情敵沒什麼好感,此刻卻覺得這白家小姐到底是個識實務的,至少沒因為自己搶了她的婚事而露出半點不敬之意。
再仔細一打量對方,蘇紅玉的眉頭不由得微微擰了起來“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