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侯府二小姐!
記憶中的趙璟,唇邊似乎永遠都掛著邪佞可怕的笑意,雖外貌華麗,卻讓人敬而遠之。
但此刻的趙璟卻和她記憶中的大不相同,依舊是那張讓人過目不忘的俊臉,依舊是那一身清貴絕佳的氣質。
少了往日的邪佞,多了一份沉穩和溫柔,他唇邊綻放出來的笑意就像是一股潺潺的清泉,眼中的柔情彷彿能融化天山上的冰雪。
真正讓蘇紅玉不敢相信的是,趙璟的滿腔柔情,似乎隻為一人存在襤。
白洛箏!
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這張臉。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下意識地,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自己的行蹤,蘇紅玉帶著兩個婢女躲到角落處,暗暗觀察著鶴仙居門前的那一對兒搶眼奪目的壁人鱟。
記得當日白洛箏親口對她說,她從來都沒把趙璟當成是自己的良人。
可是此刻,她卻清楚地從白洛箏的臉上看到了幸福的笑意。
沒錯,她能感覺到那笑容背後究竟凝聚著多少幸福,若非被至愛之人精心嗬護,臉上怎麼可能會流露出這麼多幸福的情緒。
這一刻,蘇紅玉的腦海中猛然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好像從她揚言要嫁給趙璟的那時起,她都被卷進了一個未知的圈套。
不管是白洛箏還是趙璟,都是設圈套的那個人。
而她,堂堂北彊公主,就是彆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被彆人拿捏在手中任意驅使,偏偏她卻像是個被蒙在鼓裡的傻瓜,一味地沉浸在所謂權利給她帶來的喜悅之中。
疏不知,從一開始,她已經成了輸家。
而造成她今天這個局麵的罪魁禍首,正是鶴仙居門口,那兩個臉上洋溢著同樣幸福色彩的狗男女!
沒頂的憤怒幾乎淹沒蘇紅玉的理智,她恨不能衝到那兩人麵前,大聲質問他們為什麼要將她當成猴子來耍。
可她的兩腿就像是生了根,發了芽,佇立在原地無法挪動半步。
眼看著趙璟含著滿臉寵溺的笑容將白洛箏扶進了轎子,起轎之前,他隔著轎簾又小心吩咐了幾句,這才依依不舍地由著逍遠侯府的轎夫將摯愛之人抬回侯府。
蘇紅玉自然沒勇氣去質問趙璟,卻不代表她沒勇氣找白洛箏的麻煩。
眼看著趙璟騎著馬消失在街頭,蘇紅玉這才提著裙擺,氣勢洶洶地一路小跑到白洛箏的轎子前,不客氣地將白府的轎子攔在麵前。
“白洛箏,你給我滾出來!”
白府的轎夫被這個突然衝過來的女人給嚇了一跳。
轎子裡的白洛箏聽到外麵有人劫轎,輕輕掀開轎簾向外看了一眼。
當她看清攔轎人的麵孔時,唇邊扯出了一個淺薄而又嘲弄的笑容“哦,原來是公主殿下,不知你攔著我的轎子,有何貴乾。”
“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有什麼話公主不如直說,我聽得到。”
蘇紅玉沒想到今天的白洛箏,和從前見到的那個對她唯唯諾諾的白洛箏完全不同,心底不由得一突,不過很快,她滿腔的理智就被憤怒所取代。
她走到轎門口,一腳踢開兩個轎夫,不客氣地掀開轎簾,怒不可遏道“你和趙璟,是不是在騙我?”
這話一問出口,白洛箏便明白了個大概。
看來,剛剛她和趙璟在鶴仙居分彆的那一幕,應該是被蘇紅玉給逮了個正著。
若沈孤辰和蘇紅玉成親之前,她或許還會稍微顧忌一下,如今兩人已經結為夫妻,就算被蘇紅玉發現事情真相她也無所畏懼。
“公主這話我有點聽不明白,我和趙璟騙你什麼了?”
“姓白的,你最好彆把我當成傻瓜來耍,當日你親口說過不想和趙璟結為夫妻,可是剛剛我親眼看到你和趙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秀恩愛,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是好笑,我和趙璟是怎麼回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白洛箏麵色一冷“彆忘了你現在的丈夫姓沈而不姓趙,就算你是北彊的公主,也無權乾涉彆人的私生活。”
“你敢這樣和本公主說話?”
“我敬你是北彊公主才一直對你和顏悅色,這並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和立場騎到我的頭上來撒野。蘇紅玉,在你不顧一切地對我嗆聲之前,最好搞明白一件事,首先,我是逍遠侯府的嫡出小姐,其次,我是當朝太後親封的安怡郡主,不久的將來,我將會成為整個大祁國的攝政王妃。這三個身份,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容人小覷。而你,不過就是國公府庶出二公子的妻子而已,你要是還有腦子,不如仔細想想,憑你現在的地位,究竟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在這裡同我大呼小叫?”
“你……”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訴你,趙璟是我白洛箏的男人,想和我搶,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當真以為你是北彊的公主,咱們大祁就要看你的眼色來行事嗎?你是太
把北彊當回事,還是從來都沒把我大祁放在眼裡?”
“白洛箏,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讓我爹帶兵攻打你們大祁?”
白洛箏冷笑一聲“好啊,你不如試一試,你在你爹眼中,究竟重沒重要到他會為了你一句話,而對全天下的老百姓發動戰爭。如果你不想成為千古罪人,我大祁數百萬兵馬歡迎北彊鐵騎的進攻。不過蘇紅玉,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大祁當年既然能將聯手的東吳和北嶽趕回老家,自然不會畏懼你一個小小的北彊。”
蘇紅玉被白洛箏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慘白。
直到今天,她才算看清白洛箏的真麵目,原來她從來都不是一朵小白花,而是一株能在瞬間致人於死地的毒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