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毒女侯府二小姐!
結果他們上樹掏鳥,下水撈魚的事情被楚紹文一狀告到了劉太傅麵前,劉太傅便在學堂上不厭其煩的給他們灌輸樹上鳥窩裡的小雛鳥,是鳥媽媽費儘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寶貝,鳥媽媽每天都要飛到很遠的地方給自己的孩子捉蟲吃,如果回來看到鳥寶寶被人給捉走了,就會如何如何傷心…襤…
還有就是水裡遊的魚兒每天自得其樂的在水中過著它們幸福快樂的日子,沒招誰沒惹誰,卻要被他們這群小孩子抓捕燒烤,此等行為實在是殘忍至極如何如何……
總之,無論這些孩子做什麼,都要被劉太傅耳提麵命的念上一念。
久而久之,孩子們便意識到自己人中出了奸細,仔細一琢磨,便發現這個奸細正是楚家的小公子,楚紹文。
皇家書院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學生與學生之間,無論發生了任何矛盾都不可以相互鬥毆,不管是在書院以內,還是在書院以外。
一旦被人發現他們在私下裡打架鬨事,不管誰對誰錯,打架的雙方就會被書院予以除名。
所以就算這些孩子們不待見楚紹文不時便在太傅麵前打小報告的行為,一個個還是對他忍氣吞聲,最多平日裡看到他的時候繞路走,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
趙亦禎和趙亦澤兩兄弟自然也是如此,不是他們不想收拾楚紹文,而是他們根本不屑於。
但今天這件事,兩兄弟是徹底被楚紹文給惹怒了。
當然,趙家這兩個孩子可不是什麼衝動之人,不會因為眼睜睜看著楚紹文當著太傅的麵告他們的狀,便在下學堂之後將人拉到胡同裡狠揍一頓,那種不入流的手法,趙家兩位小公子連做都不屑於做。
“楚小公子,你過來,咱們談談。鱟”
放課之後,趙亦澤麵帶笑容的攔住楚紹文回家的去路,說話的語氣極為誠懇,臉上的笑容極為真摯。
這娃生了一張極具欺騙性的臉,笑起來的時候,就是一個溫潤無害的小公子,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身上帶有任何傷害性。
饒是這樣,楚紹文還是對他的招喚生出了幾分戒備之心,他緊緊抱著自己懷裡的書包,一臉警惕道“你要跟我談什麼?”
攝政王家的兩位公子在京城裡是有名的魔頭,就算這兩個人直到現在都沒有欺負過他,卻並不代表他對他們沒有畏懼之意。
身為哥哥的趙亦禎由始至終始終神色倨傲的站在不遠處,目光清冷的看著這一切。
倒是趙亦澤比他哥哥熱情了一點,笑嘻嘻走到滿臉戒備的楚紹文麵前,好言好語道“楚小公子,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咱們趁劉太傅不在的時候,曾偷偷去後山的那片樹林子裡掏鳥窩,後來不知怎地,劉太傅竟得知了這件事,將咱們學堂裡所有去後山掏鳥窩的學生從頭到尾給訓了一遍。”
“那……那又怎麼樣?”
楚紹文心裡有些害怕,這趙家兩兄弟該不會已經發現是他在背後告的密,所以想要找他來報複吧?
“你彆怕嘛。”
趙亦澤繼續維持著臉上恬淡溫柔的笑容,一臉真誠道“其實我覺得劉太傅後來罵咱們罵得很對,剛出生的小鳥多可憐啊,就這麼被咱們給掏走,它娘捉蟲回來看到自家娃沒了,肯定要傷心難過好半天。這麼一尋思,我就覺得自己當時實在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事後想想,都會後悔得要死。”
楚紹文被趙亦澤那一臉我在說實話,我沒有騙你的假像給騙住了,他慢慢放鬆了警惕,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便是再好不過了,小鳥的確很可憐,而且他們那麼小,又不能生活自理,所以你們不該把他們偷走,讓它們的娘傷心……”
就在楚紹文將聖父之姿發揮得淋漓儘致時,趙亦澤的手裡忽然出現了一隻嗷嗷待哺的鳥寶寶。
楚紹文嚇了一跳,“它……它是從哪裡來的?”
趙亦澤小心翼翼地捧著毛茸茸的鳥寶寶,語氣認真道“這隻鳥寶寶,是我和我哥在那邊的那顆樹下發現的,發現它的時候它似乎摔傷了,我給它上了些藥,現下它的傷勢已經略有好轉。楚小公子,我知道你為人最是良善,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將這隻從樹上不小心摔下來的鳥寶寶,送回它的鳥窩,讓它回去見他娘?”
楚紹文有些意外,“既然這隻鳥寶寶是你發現的,你自己為什麼不去送?”
趙亦澤指了指自己的腿,可憐兮兮道“我的腿昨天受了傷,不能爬樹。”
楚紹文下意識的又將目光落到不遠處連鳥都沒鳥過他一眼的趙亦禎臉上,仿佛在說,你的腿受了傷,你哥的腿總沒什麼大事吧?
趙亦澤豈會看不出楚紹文眼中的意思,笑著解釋,“我哥今天身體不舒服,恐怕爬不了樹。楚小公子,你不是一直說做人要以慈悲為懷,我不過就是想讓你將這隻離開娘親懷抱的受傷小鳥送回樹上,你就推三阻四,一副不愛管閒事的樣子。看來你平日裡在劉太傅麵前表現出來的乖巧仁慈,都是偽裝出來的吧?”
楚紹文被他一番話說得麵紅耳赤,雖然他一點兒也不想多管這個閒事,可為了避免趙亦澤對外宣布他是假仁假意的偽君子,他隻得不情不願意的從對方手中接過那隻毛茸茸的小雛鳥,又隨趙亦澤兩兄弟來到距書院不遠處的一棵老楊樹麵前。
這老楊樹也不知道在這裡生長了多少年,枝繁葉茂,樹杆粗大,要兩、三個人合抱起來才能將它團團圍住。
楚紹文仰起腦袋看了看這棵老楊枝的高度,衝趙亦澤搖了搖頭,“樹太高,我爬不上去。”
“楚小公子,你放心,這個我已經替你想好了。”
說著,他從旁邊的草叢裡取來一隻梯子,立在老楊前麵,指了指梯子,對楚紹文道“現在你應該能爬上去了。”
楚紹文特彆想問,既然你有梯子,你自己為什麼不去爬樹?你腿受傷了,你哥身體不舒服,你為什麼不讓書院裡的其它同窗爬梯子將這隻小鳥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