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的人都往兩邊躲避,曾學書一麵護著擔子裡的東西,一麵招呼家人往兩邊躲避,就見到兩個捕頭帶著一隊捕快,飛快的過去,在前麵一個門前停下,用力拍門“刑部裡拿人,曾家的人出來!”
曾家?
曾學書魂飛魄散,他不是嚇跑,而是往前奔跑,揮舞手臂“我是曾家老大,有話和我說。”
這位是長子。
這位時刻的記得。
兩個捕頭一回身“拿下。”
曾家裡麵,曾學書帶著擔子走了,女眷們太高興,都在三房裡說話。
邢氏捧著個匣子過來,裡麵是兩枚鑲珠金簪,和一對手釧。
“這是我最後留下來的,讓紫芳和寶蓮分了它。”
二奶奶因為不要侯府的親事,總有內疚,也送來東西,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這在如今的曾家算大錢,當然曾二爺在外麵打點的數目不用拿來相比。
“寶蓮,身上有錢好辦事,你拿上它,嫁過去總有花錢的地方。”
三奶奶看著邢氏,再看看二奶奶,覺得家裡其樂融融。
正說著笑著,一個家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不好了,大爺讓抓走了”
跟著曾三爺在園子裡種地的兩個家人也跑來,放聲大哭“三爺也讓抓走了”
家裡全是女人,急的急,哭的哭,到晚上才弄明白,而曾二爺和朋友在茶館裡說話,也讓抓走了。
“說二爺認識的朋友裡有江洋大盜,說二爺當的玉瓶是賊贓”
曾三奶奶沒弄明白,邢氏變了臉,她住了哭聲,厲聲責問二奶奶“二弟妹,那對祖宗傳下來的玉瓶,二弟說來個客人要擺擺,後來那幾天客人多,我說暫時放在你們房裡,你們可要收好,當的是這一對嗎?”
二奶奶隻是哭“我什麼也不知道,房裡的東西二爺當家”
邢氏啐了一口,看上去還要開罵,曾三奶奶哭道“大嫂,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那玉瓶如果是祖宗傳下來的,爺們不就可以回來了嗎?”
邢氏想想也對,三個人加上二房的紫芳又開始哭起來,邊哭邊商議怎麼救丈夫。
在她們哭的時候,曾寶蓮走到大門上,問出去打聽的老家人“錢伯,事情弄清楚了嗎?”
錢伯生得猙獰可怖,麵上兩道傷痕,一道在麵頰上,一道在從額頭往下直到眉間,如果是晚上,仿佛是個鬼。
他是曾將軍的舊部下,老了沒有地方去,就收留到曾家,一直勤勤懇懇的看大門。
錢伯是見過戰場上血腥的人,膽子不大也練的大出來,對於往各處衙門時打聽,從不畏手畏腳,曾學書、曾有書從家裡讓抓走,錢伯跟在後麵到刑部裡去問案情。
在打聽的人裡,他是最後一個回來的,問的一定比彆人多,曾寶蓮所以問他。
錢伯怒目圓睜開始罵“三姑娘想想吧,這還用問嗎?還不是那個不死心想要咱們家大宅院的狗東西,他栽贓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