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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我身為女兒,我是大英雄(1 / 2)

大府小事!

就在宋倩兒鬨事的時候,曾學書多心,曾寶蓮也有那麼一刻的小想法,以為當婆婆的舉薦自己的外甥女兒,後來就知道是他們想錯,在這個時候聽到容氏的話,曾寶蓮忙欠身子“母親考慮的是,多多的給姨太太錢,以後也可以再給些。”

容氏給她一個笑容。

曾寶蓮借機的道“母親,今天是元宵節,母親辛苦趕到,難道不是和世子團圓的嗎?酒宴還準備著的呢,並不敢多花費,請母親出去坐坐,您看好嗎?”

容氏品味著她的話,笑容不易覺察的加深。

親家府上全家都在這裡,所以兒媳要說“並不敢多花費”,容氏情不自禁地想,難道真的是窮人孩子早當家,如果自己沒有接來蔣氏母女,會不會倩兒現在已經嫁個安分的丈夫,懷裡抱著孩子。

謝運去年十六,今年十七,他是家裡的獨子,親事定的晚並不奇怪,有謝家祖訓不納妾這話,謝家的小侯爺們都挑親事,有一部分在親事上有自主權,畢竟他一生隻娶一個,有一部分如謝運就是不當家,人生道路家裡安排,天生小侯爺,天生要接兵權,婚姻大事也由家裡安排。

宋倩兒和曾寶蓮同年,都是去年十四,今年十五,不過在容家的孩子裡麵,定親算是晚的。

容氏慢慢的,似對自己說話,又似對曾寶蓮解釋“在我容家,不管是姨表姐妹還是姑表姐妹,八歲就選親事,開始學女紅上女學,最遲不超過十二歲,用我家過世老太爺的話,女婿是要相看幾年的,而公婆的脾氣也要揣摩幾年,再就是”

好笑上來“老太爺說一個好姑娘許給人家,要讓女婿家裡多送幾年的節禮錢。”

曾寶蓮也忍不住笑。

“每年我給倩兒選親事的時候,倩兒就又哭又鬨,侯爺聽著也不像話,就拖到今年。”

曾寶蓮露出理解的神情。

她也沒有早早的定親,她家裡窮,沒有拿得出來的嫁妝,上麵還有紫芳二姐沒有出嫁。

雖然不能理解宋倩兒,卻可以理解容氏沒有早給外甥女兒定親事,這在親戚們的眼裡,也許誤會容氏不關心外甥女兒。

曾寶蓮至今沒有見到謝世子在西疆出門,就萬人空巷,不過她見到謝運反感宋倩兒,想來親戚們也不會懷疑容氏要把外甥女兒留給自己兒子。

如曾寶蓮所說,拿表妹當妾,表妹不要麵皮,她還得要。

表妹難道不應嗬護著,閒來沒事就把表妹夫訓斥一頓,讓他好好的對待表妹?

哪能房裡侍候,一輩子看著她不出頭?

容氏展顏“現在好了,這門親事總算給你表妹選到了,而你呢,以後她好就對她好,不好的話,路遠著的呢,不用理會也就是了。”

“是。”

“至於這宅院,讓你家裡人也不要過於拘束,把我家老太爺的話告訴他們,權當補幾年的女婿孝敬錢。”

容氏覺得自己挺詼諧,笑了笑,曾寶蓮也笑,跪下來給容氏叩了頭,謝過謝家全家的照顧,又請容氏早早地看宋倩兒的嫁妝單子,如果還有要添補的,也可以及早的添補,這錢曾寶蓮有什麼可小氣的,送走麻煩表妹比花錢還要重要,再說這錢是她的嗎?包括這宅院表麵曾宅,其實是誰的,難道曾寶蓮這就忘記。

可是她出去後,丫頭春晴進來,還是笑笑“少夫人倒展樣大方。”

遇到一個貪心鬼兒,不管什麼錢都摟。

容氏也笑笑,貌似自從成親,她的丈夫鎮西侯眼神就是亮的。

曾寶蓮退出,就往前廳去,聞風而來給侯夫人請安的客人,由家裡人陪著吃酒,千請萬請的請侯夫人出來,人家等回話,曾寶蓮得去說一聲兒。

北風吹來,卷起梅香撲發覆衣的,曾寶蓮搓搓手,暗道一個好字。

她現在過著無比富貴的日子,總有一個小丫頭或是一個大丫頭跟著,桃符今天跟著的,見到就獻殷勤“是我說的吧,手爐要備著,少夫人雖不常用,總得備著。”

手爐?

曾寶蓮竊笑著,在她成長的十幾年歲月裡,手爐是何物也?母親總念叨你們姐妹小的時候家裡日子還得去,可是童年記憶裡沒有一分半星。

回桃符道“我不冷,難為你想著。”

她搓手,不過是大冬天的習慣,就像有人冬天縮脖袖手,看著畏寒,其實不見得冷。

“表姑娘還在鬨嗎?”曾寶蓮想婆婆既已儘吐釋疑,她總得有個回應,哪怕裝個樣子呢。

桃符撇著小嘴卻道“往常這樣的鬨,就得三天以上,少夫人不用管她,隻管請醫生,讓醫生開幾錢黃連,濃濃的煎一碗,每天三頓的喝,包管就好。”

曾寶蓮駭笑“黃連?”還濃濃的煎一碗。

桃符點動小腦袋,眉眼兒全帶著笑意,表示她說的沒有錯,曾寶蓮想想喝黃連不是好滋味兒,她本著關心,並不是坑人,算了,這好心今天收起來,明天再對宋表姑娘使用。

繞過回廊,一麵走,一麵欣賞雪空上方明亮的煙燭氣,十五鬨花燈,家家戶戶的花燈點起來,京城氤氳潤紅翠繞,真的好看,梅邊半敞開的小亭裡,萬紫千紅陪襯著一個人,想來不再見客,他披發自如,身體從來好,錦袍解開一半,一彎玉帶的旁邊是個足有五斤的大酒壺。

風雪,獨酌,古銅色的酒壺明亮的照出他的眉眼,像逝去流年的美人兒感歎著生活的不易,感歎著就老了容顏。

曾寶蓮的心讓狠狠揪了一下,看不見他解衣,看不見他散發,衝過去,按住酒壺氣喘籲籲“你要喝這麼多嗎?母親到了,你怎麼敢不高興?”

謝運麵頰和眉梢染著紅暈,抹去往日的英武色,讓眉眼精致的不成體統,他微抬眼,就仿佛萬千美好刹那綻開,劈頭蓋臉的砸人滿身。

曾寶蓮噎住,她以前覺得他好看,但不會傷害人,今天晚上的他露出裡麵黃色刻絲的小襖,要命的能傷到人。

吃力的端起酒壺,在謝運的注視之下,乖乖的把酒倒滿,拿自己的新帕子擦乾淨碗邊溢出的酒液,嘟囔道“沒說不讓你喝,這樣的眼神看人做什麼?”

從聽到謝家祖訓不納妾那刻,油然而生的同情在這個時候油然的躍出,如果曾寶蓮是個無鹽潑婦,這位的一生可不就毀了嗎?

他有理由喝,他想發泄就讓他發泄吧。

“表妹到我家的那一天,母親說,多個妹妹,要記得疼她,”

哦,原來人家煩心的還是宋表姑娘,在今天是大家的煩惱。

“我打兔子給她玩,我出門給她帶東西直到有天,她睡在我床上,說要嫁給我,我不答應,她拎著個小包袱過來,要和我私奔,從此我對她敬而遠之,從此她”

謝運又喝下一碗酒,歪著嘴角笑笑“從此她是我的擋箭牌,”

“啊?”曾寶蓮睜大眼睛,難道不是從此是噩夢這樣的話。

看出她的疑惑,謝運煞有介事的點頭“沒錯,擋箭牌。”西疆的姑娘們,約有八成是表妹擋回去的,隻有楊樂姍哦,楊歡姍這個壞東西還沒有收拾,遲早的要收拾她。

看得出來謝世子還挺樂,曾寶蓮狐疑地道“如果你還想要這擋箭牌,我也不是不大度的人是要我再對母親說嗎?”白天雖然說過表妹當妾沒有麵皮這話,不過表兄一定答應,曾寶蓮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侯夫人生氣,還在路上的容家舅老爺可能也會生氣。

“我還要臉!”

謝運硬邦邦的頂回來。

想想,再道“父親也要臉麵。”

再想想,又道“母親也要臉麵。”

又想想“容家外祖家也要臉麵,”

曾寶蓮悄悄的鬆口氣,讓謝運捕捉個正著,他沒有喝醉,更有一句話叫酒醉心不迷,謝運壞笑著揶揄“如果你不要臉麵,你收下她自己用。”

“這像是一句罵人的話?”

曾寶蓮自言自語,瞪半天眼睛,硬是沒找出這話裡那難堪的要點在哪裡。

旁邊擺著個小幾,上麵有溫水浸著的酒碗,不是酒杯,全是小碗的大小,謝運今天心裡高興,母親趕到,表妹出嫁有望,他定的親事不負祖訓,曾寶蓮漂亮而又堅強,非酒碗不能儘興。

拿一個放到曾寶蓮麵前,一隻手就把五斤的酒壺拎起,“咕咚咕咚”的兩下就滿,謝運笑嘻嘻“今兒高興,喝。”

原來這位是高興啊,曾寶蓮隱隱的生氣,她還以為他在難過擋箭牌出嫁,端起酒碗就要衝掉悶氣,忽然一想不對頭,冷笑道“世子的意思,走了一個擋箭牌,反正還有一個是嗎?”

“哈哈哈對!”

曾寶蓮這個氣,端著酒碗作勢要潑。

謝運急急的喊停“三百兩銀子一壇,五十年的陳酒,兩個月前從酒鋪存酒的梅林根下麵扒出來,跟著這裡的梅樹埋到這院子裡,我剛知道,剛挖出來,母親今兒也一定高興,所以她不用酒,我喝,你也喝,給貴妃用的,武家的那個,罵你姐姐那武側妃的堂姐,你還記得嗎?”

曾寶蓮記在腦海裡,世子高興要喝酒,婆婆高興就不喝酒,覺得世子還挺有用,這酒也老貴,不潑他了,自己喝一口,醇香滿口的真的不錯,再喝一口,人暖和了,血脈通暢,再來上一口,押著謝運也乾了,問道“那公公喜歡什麼呢?”

“你套我話,你不是好的。”謝運說醉不醉,說不醉話開始含糊,拎著酒壺,再次上演讓曾寶蓮羨慕的單手倒酒,嘿嘿道“你先說,你喜歡什麼,我聽聽還成,再和你交換。”

“你套我話,你不是好的,”曾寶蓮雙手抱著酒碗,忽然很想對雪高歌,她敲著額角,卻偏偏想不起來應該高歌什麼,隱隱的有一個曲調在腦海裡轉悠,她就唱出來。

“我生為男兒,傲為當世雄”下麵想不起來,曾寶蓮又敲額角,下麵是什麼。

“我生為男兒,傲為當世雄,當兵為國家,奮戰為自己,熱血灑河山,頭顱拋大地,日月為我照,星辰是我魂”謝運放開喉嚨,唱的比曾寶蓮熟練而且嘹亮,這種歌不需要太好的歌喉,嘹亮就是最好的音節。

曾寶蓮在歌聲裡陶醉,大口的把手裡的酒又喝完,這一碗有半斤,謝運坐在這裡有一會兒,五斤的酒壺已經倒完,勤煙上來換酒,曾寶蓮勸阻也忘記了,桃符看她帕子染酒,給她換新帕子,曾寶蓮也沒有感覺。

這種小亭是方便冬天坐臥的,大半邊用錦緞圍起來,不是曾寶蓮會收拾,也不是謝世子會享受,吳泰實在會巴結。

酒意暖上來,腦海也暖上來,歌聲助長這氣氛,曾寶蓮反複的跟著唱,見到酒碗還是滿的,碗邊金色的雲紋仿佛勾酒蟲,她又是一大口,含糊著吞,含糊著問“你怎麼會唱我的歌?”

“這是軍歌,傻子,這是我西疆的軍歌,該我問你,你怎麼會唱我的歌?”謝運竊笑,他還沒有喝多,陪客像是真的酒多了。

“你傻,這是我祖母教的,是我家的歌。”

曾寶蓮驗證下世子的猜測是對的,他在話裡是傻的,可她酒多了。

酒多能打開很多記憶,她嘻嘻道“我祖母教的”又苦苦思索“不可能,我祖母不許大伯父二伯父和父親習武,說家裡再死就沒有男人,我祖母恨打仗,她說鎮西侯是好的,可是西疆不能再去”

又叩額角“咦,我從不記得祖母,怎麼會說這些話,”

此時在她的回憶裡,一位衣著華麗的老婦人,輕輕教她哼著軍歌,停下來時就語重心長“這歌好,西疆也好,可是寶蓮呐,你以後嫁女婿可不許是當兵的。”

她有多大,三歲還是四歲,抑或五歲才是記事的年紀呢,曾寶蓮想不起來,她隻是眼淚湧出來“祖母,她不許我嫁當兵的,”

謝運一愣,隨即花言巧語“我不是當兵的,我是世子。”

“對,你是世子,我生為男兒”曾寶蓮手叩著額角,忽然歡快“哈,我想起來了,你是世子你瞧不起我,你退親了”她像拿住謝運許多把柄,笑得嫣然無比“你退親了的”

“我瞧不起的是你家,不是你,”謝運是真的沒喝多,他笑眯眯地道“你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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