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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二姑娘美,二姑娘好(1 / 2)

大府小事!

雪花在北風裡寒冽的落下來,黎明前是最為寒冷的時辰,開江侯魯臨的眉頭和胡子染成白色,而魯康的腦袋上頂出一個雪帽,不肯示弱而對峙的祖孫裡,魯康先做出讓步。

“祖父,天賊冷的,您回房吧,我這就離開不再惹你生氣。”

魯臨原地跳了兩腳“你敢走,是想氣死我嗎?”他呼出的一口長氣,把胡子上的雪吹走大半。

魯康見到有些想笑,可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如果他有了笑容或者自己認為笑意泄露,那麼接下來麵對祖父的心將軟弱,他就走不成了。

“祖父,您這輩子都是我的祖父,這沒有辦法更改。”魯康誠懇的道“我知道謝二姑娘還是彆人家的人,她還不是我的人,您想想吧,讓我去見上一麵,還有一半的機率是我自己回來,我還是您的孫子這不會改變;萬一謝二是道清流,祖父您拿下鎮西侯也有更多的勝算不是嗎?”

魯臨覺得這幾句話很有道理,而且也表示孫子變相的服軟,最打動開江侯的就是謝二姑娘如果對孫子有意的話,那麼開江侯府將成為擒王第一人。

要知道拿下來的可是鎮西侯,如果換成平王的話,魯臨現在也知道平王殿下逃離京都,魯臨認識的官員有人拜托他尋找,魯臨即使知道平王在哪裡,都不會感興趣。

他認真的思考了下,得到鎮西侯的助力,開江侯府將很快扶遠丘郡王的兒子露出頭臉。

這個老頭兒並不是個糊塗蛋,就像曇花一現的東王世孫朱盛隻是個笑話一樣,家境早就敗落的遠丘郡王之子也未必就能當上皇帝,開江侯府哪怕中了遠丘郡王府的迷魂藥,全國的人士可不見得看著遠丘郡王府是個出寶的地方。

扶起遠丘郡王的兒子,不過是挾製三王,逼著他們先離開京都,讓皇後娘娘和那座金光閃閃的寶座暫時安全。

而三王一旦回到各自的地方,外省勢必分而割之。

這其中南王殿下屬於最不看好的人,京城離北疆較近,離南疆較遠,南王現在是不敢回去,他死在路上都說不好。

四個國門的守護者之一,鎮西侯,實屬權勢必爭之師。

魯臨為孫子有了小小的驕傲,雖然這個孩子實在不聽話,如果不是祖父盯著他,哼,他早就跑去赤城向謝家的二姑娘獻媚。

現在他既然有這樣的心,魯臨決定放他一馬。

開江侯拂一把胡須,摸到滿手的冰雪,他暴跳如雷“你腦袋比彆人大嗎?當父親的要謀反,要女兒的就肯聽你的,你這麼有誌氣,你走吧,銀省馮亦道約我去和鎮西侯對話,我自己去。”

說完,把個袖子重重的一甩,祖孫的眼前起來大片的白霧。

剛落下的雪還沒有凝的結實,輕軟的雪飛揚在一對祖孫的中間,雪還沒有完全再次落下,霧裡撲上來一個人,魯康重重的抱住祖父手臂,高興的問道“祖父要去見鎮西侯,那太好了,帶上我這給祖父保駕的人。”

“我呸!”

魯臨對著地麵重重的啐,再甩孫子甩不開,氣呼呼的帶著他走回家裡,在路上魯康不住口的說好話“祖父,帶上我什麼都不用再帶,”

魯臨一聽這是什麼話,斜睨著孫子那張喜悅的臉色,上麵寫滿可以見到謝二姑娘的欣喜,這讓當祖父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要知道那未來的親家現在還是個反賊呢。

“帶上你有屁用,你是個屁?沒事的時候可以放一下解個悶。”魯臨毫不吝嗇自己的鄙夷。

魯康根本不計較,他嘻嘻地道“祖父餓了我打獵去,渴了我打水去,累了我給您捶肩膀捶腿,悶了的話就把我放了吧,如果您真的能解悶的話。”

“哼哼,把你放了,好去找謝二姑娘獻殷勤?”

魯康這回不答應了“您說自己孫子是個屁,好吧,家風繼承我也沒有辦法,可是說到姑娘的時候,這措詞不雅,祖父換句話重新再說一遍,我給您機會,我在這裡等著,您慢慢的想,”

魯臨抬手給他一巴掌,罵道“你是個屁才不是繼承,你是見到謝二姑娘就自覺自動的變成個屁,”

“換詞,您可以說些美麗啊,大方啊,得體啊,能乾啊,再亂說話我可全學會了,難道這不叫繼承嗎?”魯康揉著腦袋不肯服輸。

魯臨倒吸著涼氣“我算看明白了,提到謝家的姑娘你就暈頭轉向,氣死我了,氣死老夫了”

他就這麼喊著走回自己房間,魯康恭敬的躬身“祖父好睡,我就不睡了,赤城道兒遠呢,我打點咱們上路的行李,明兒一早起走啊,不然誤了對談,馮大人要笑話您。”

魯臨重重一聲嗯哼,再次強烈表達下自己的不滿以後,頭也不回的走進房裡。

魯康把門簾子放下來,再拉一拉遮的嚴嚴實實,麵上露出不豫地嘀咕道“哪有說自己孫子是個屁的,祖父說到謝家就有偏頗,這毛病不好,我得幫他改改。”

他說到做到,真的沒有回房,這就打牆動土的收拾行李,安排明天離開的人手。

北風卷雪在他的腦袋上飛快又是一層,魯康好像沒有感覺到,他在滿心的興奮裡雀躍著,就要見到謝二了,這回一準的贏她。

這位一蹦三跳的走了。

正房裡卻還沒有完,夜裡有這樣的一頓攪和,魯臨也不想再睡,孫子不懂事,妻子總是懂事的那個吧,他坐在睡房外間的榻上,一聲一聲地道“有這樣的孫子嗎?氣死我了,”

停上一停,睡房裡沒有動靜,魯臨再來上一聲。

“氣死我了,還有人管沒有人管?”

房裡終於有了回應,魯夫人直著嗓子就是一聲飛出來“是誰利欲熏心先相中的謝家,孫子還沒有明白過來呢,是誰告訴他可以娶謝二姑娘的?都是誰造成!”

魯臨無話可說,走進來道“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我呸!”

魯夫人也給他來上這麼一聲,翻身怒道“你當時是想讓鎮西侯幫你對付三王,你想當個功臣!現在謝家比你還貪,人家就喜歡這亂世,人家自己當王爺了!因為貪的比你狠,你就不樂意了,你不樂意就一邊兒呆著去,為什麼罵完我孫子又回房得瑟!”

紅木的床旁邊,是一根雙雲紋翹頭向上的衣架,上麵擺著一件棗紅色繡壽比南山的錦襖,下擺帶著潮濕,似乎往下滴著水,燭光在夜裡並不明亮,所以看不清楚,隻感受到水意。

魯臨笑了“原來你剛才也出去了,”

“我出去了,我去看看你們到底怎麼樣的胡鬨,明明你答應馮大人前往對話,為什麼不早早告訴孫子,如果孫子知道就不會大半夜的胡鬨,當初說可以定親的是你,現在隱瞞他的也是你,你說這事情到這一地步怪誰?”

魯夫人黑著臉,道道皺紋上都仿佛寫著不滿。

魯臨徹底讓鬥敗,他嘿嘿的解衣裳“再說下去就不贏嘍,我還是睡覺吧,明兒一早要趕路呢,夫人你讓著些兒,你占著整個床我可怎麼睡。”

房裡漸漸沒有嗓音,紅燭因為人聲而在窗戶上的搖曳也緩緩熄住,窗戶的外麵是一道長廊,長廊的儘頭那最黑暗的地方,一個少年悄悄的轉身。

遠丘郡王的兒子朱玉自從被接來,就住在開江侯府裡,房間就在不遠的地方,而魯康的表現又過於明顯,不但魯臨和魯夫人都知道他這幾夜要有故事,就是朱玉也看出來。

窗戶大開著,朱玉手腳並用的爬進去,借著風雪的呼嘯聲把窗戶關上,“咿呀”一聲掩蓋在北風裡。

他從來不點起夜的燈,在他成長的歲月裡沒有這種奢侈,而保持節儉的風格有助於他在開江侯府長久的住著,從京裡逛一圈回來以後,又發現這個習慣有助於他發現各種事物。

像今晚他溜出家門,至少在他外麵那間上夜的丫頭就不知道。

開江侯握有水軍,朱玉不敢溜到後門聽聽那對祖孫的對話,不過魯康一路上侍候祖父的對話,北風太盛的原因而讓朱玉聽得一清二楚。

朱玉也睡不著了。

他摸黑坐在綾被裡想著心事,本為他是個窮人,父親亡故的時候他處於不懂事的年紀,根本沒有機會細數祖上的家譜,他的母親為生活奔波也顧不上說這些,縱然偶然的感傷到也無法詳細的看到利益。

開江侯府給了他莫大的機會,為豐富朱玉的見聞,魯臨給他專門指派老師,朱玉知道自己可能有份當皇帝,至不過也是個親王,那麼少年的心也開始跳動不安,他不想重回過去的歲月,那窮苦日子裡的挫折及落敗,讓少年哪怕拚儘全力也不願意回去。

雪的夜晚裡沒有床前明月光,不過雪光映照窗戶留下床前微微的一片白,因為房裡的黑暗而讓這片陰沉的白開始明亮的耀眼,它仿佛能照亮朱玉的心田,朱玉認為謝二姑娘可能就是這片白,將在他的生命裡散發著光輝。

謝二姑娘?

頭回聽到這個姑娘,是在京裡的時候,魯康給謝二姑娘道賀生日,遠丘郡王之子的身份在現在這個歲月裡令人驚駭,除去鎮西侯及為數不多的老辣之人,其它的人並不知道。

朱玉就不能去。

他聽到魯康津津樂道的提到謝家的孩子們,又從魯臨的話裡分辨出謝家的重要性,等到朱玉弄懂鎮西侯原來守著一個國門,手中的兵馬不會少,並疆域完全可以自立為一個小國家時,鎮西侯自封孫子為定王,謝家雖沒有正式建國,卻開始自給自足自己治理的局麵。

這與一個小國家有什麼區彆?

朱玉的心無法不火熱,無法不為謝二姑娘隨時送上耳朵和眼睛,並圍繞二姑娘轉動他的想法。

如果他能得到謝二姑娘,開江侯魯臨就不用擔心自己孫子有婚姻上的危險,而自己將正式成為皇位的有力爭奪者,謝家他也不會不答應。

謝二姑娘啊朱玉夢縈魂牽的無聲呐喊著她,為眼前困難重重的阻擋而犯難。

開江侯並沒有打算帶他前往,他要怎麼樣才能跟去,並且見到謝二姑娘,並得到她的青睞呢?

這一夜朱玉也失眠了,開江侯魯臨睡下來倒是呼呼,魯康是興高采烈而不肯睡,生怕祖父明天一早離開不帶上他,朱玉是完全的睡不著。

透著紗帳仔細地觀望他的睡房,哪怕完全的黑暗裡也能感覺家什的華麗,及擺設的精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朱玉回想他家裡陰暗的草房,在有日頭的日子裡都未必能曬到光,在這樣的雪天裡總是擔心房屋將要倒塌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壓抑著低若遊絲,像個幽靈在這個房裡回蕩。

如果讓他回到原來的處境裡,他不能答應,他做不到。

下半夜的鐘點兒,朱玉就時時在考慮怎麼跟著開江侯出門。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開江侯府並不是頭腦發熱的扶起他,魯臨可不想最後被看成笑話,麵對早飯時朱玉不經意的建議,如果有要他做的地方,他理當前往。魯臨直接拒絕,並要求朱玉好好看書好好習武,不要貪玩更不能隨便的離開房間,更彆說是府門。

朱玉眼睜睜看著魯康揣著十萬個興奮勁兒,和開江侯走向大門。

他低頭沮喪的暗想,到底我不是他的親孫子啊。

一個春夏秋冬的年頭總是有好處的,夏天的炎熱讓大汗淋漓,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排病,隻要不是太貪涼的話;冬天的嚴寒可以凍死大量病的來源,也讓明年的莊稼更加豐盛。

冬雪給行人製造出無窮的麻煩,再就給窮人製造出各種傷害,銀省的最高官員馮亦道坐在官轎裡,腳下放著火盆也寒冷襲來,他不由的納悶想著,鎮西侯起事後不久就在這個季節,這位是成心的吧。

在全國的省份裡,有六個省和西疆相連,它們分彆是銀省、泰中省、豫南、平河套、宛中及烏省。

銀省和西疆相接的麵積最大,這也是馮亦道是六個省裡最為憂心的主要原因。

如果謝家開戰,最方便打的就是最容易展開軍隊的地方,也就是銀省,銀省還有一個劣勢,它在西疆的南麵,西疆就在它的北方,再往西本來是泥窩的國土,泥窩被瓜分後,銀省半點沒撈著,全讓烏域小國分走。

這就造成銀省的北和西全受敵,烏域國直到今天與西疆交好,倘若鎮西侯動兵馬的話,就拿瓜分泥窩為先例,馮亦道時時擔心要被瓜分。

銀省往東是內陸,相連三個省,雖然都有各自為政的態勢,可並不算敵人,往南接連南疆,長長的銀省以前地理風貌最好,在這樣的局勢裡就糟糕到極點。

馮亦道看著最硬氣,在鎮西侯自立孫子為定王的時候,就叫嚷著讓三王清剿,其實他的心最虛。

更讓他虛的是轉眼就是冬天,馮大人雖然主管全省,卻擋不住下麵有貪腐的官員,哪怕銀省今天的收成不錯,沒有受到過多的天災,在賑災的方麵也做不到全麵,相當一部分的難民前往西疆,據說有一部分一去不再回頭。

反正家裡也沒有什麼東西,謝家隻要給他們房子,再給一塊地,難民們就拋棄家園成為西疆的居民。

如果這是夏天,如果這是秋天,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出現,馮亦道想到這裡覺得腰腿的痛都上來,腦袋跟著犯混,他苦笑著想這是精疲力儘的感覺,可他還有春天的前半段,那既不是收糧食的季節,野菜也沒有長出來,俗稱青黃不接的日子要度過。

還有半天就要到赤城的外圍,和鎮西侯約好對話的地方,馮亦道喝幾口熱茶,把眼睛微微閉上,腦袋往後靠在轎廂上,他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再打起精神和鎮西侯糾纏。

這樣的姿勢就能聽到北風從耳朵下麵穿過,隱隱的夾著馬蹄聲,有人要過來,馮亦道無奈的睜開眼,祈禱上天趕緊結束這件事情,趕緊的讓一位皇嗣登基,甭管是誰吧,至少有個主事的而不是件件事情都由自己擔著。

馬聲在轎子的外麵驟然止住“回大人,平河套省的薑仲離將軍在十裡之外,他聽到大人在這裡,這就打算過來拜見。”

薑仲離?

馮亦道的腦袋現在不是暈,又添上一道道的旋,讓他眩暈的肚腸翻騰著想要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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