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
村長聽到劉耀祖的喊聲,匆忙就跑了過來,村長身後還跟著幾個想要過來看熱鬨的村民。
村長一進來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腦漿迸裂,整個頭骨幾乎快要被人砸碎了的劉母,以及躺在一邊渾身血肉模糊的劉媛媛軀體,忍不住詢問出聲,“老劉,怎麼回事?”
劉父捂住自己還在流血的耳朵,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已經沒有任何氣息,死的不能再死的劉母,很是嫌棄的移開眼,“孩子他娘是被那個賤人砸死的。”
村長看了眼劉父滲血的耳朵,問道“老劉,你這耳朵怎麼回事?你老實說說,你們一家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回事?”
劉父抬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顧言,憤恨出聲,“今天收拾這賤人,沒想到這賤人不僅敢反抗,還把老子的耳朵都給咬掉了。”
周圍的眾人包括村長在內,聽到劉父一口一個‘賤人’地稱呼劉媛媛,不僅沒有流出異常的神色,反而一個個習以為常。
很顯然,在這群人的眼裡,女人就是賠錢貨,是賤人。
村長聞言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催促道“老劉,你快去找李老頭把耳朵好好包紮一下!不然一會你失血過多就麻煩了。”
村長口中的李老頭則是這個村的村醫。
劉父聞言覺得村長說得有道理,立馬去了村醫家裡。
待劉父回來的時候,劉母已經被村長安排人收拾好放進棺材裡,顧言也被人抬到床上了。
村長走到劉父身邊指著床上的顧言說道“老劉,你家這個還有氣,你準備怎麼處理?”
他們這是偏遠的大山裡麵,車子根本就開不進來的,最近的鎮上派出所都要走好遠的山路。
一般他們這裡就算互毆出了人命,基本都不會有人去報警,畢竟,他們村子裡並不乾淨,好些人手上都沾染過被拐賣來的女子的人命。
劉父聽了村長的話,沉吟了一番,咬牙說道“先打斷腿,我待會就去村裡問問,誰願意出五千塊錢,就把她帶走吧。”
儘管他很想把這個富家女留下來好好折磨,但是經過剛才那一遭,他有點後怕了。
雖然劉媛媛的這身體看起來並不能造成什麼攻擊性的傷害,但是剛才那股不要命的狠勁還是有點唬人的。
劉父摸了摸自己被包紮好的耳朵,剛才一時衝動,沒有想那麼多,現在冷靜下來,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
說到底,還是怕死的怕不要命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雖然他可以將她捆起來再折磨,但是就怕萬一。
萬一
雖然婆娘沒有了,但是他還有個兒子,他不能賭。
村長聽了劉父的話,隻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劉,你早就該這麼做了,一個賠錢貨而已,村裡也就你家還送賠錢貨讀書。”
劉父聞言神色一頓,之前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真沒有想過要送他們家的賠錢貨上學的,隻是後來被她的三言兩語給糊弄住了,就同意她去學校了。
不過,想到自己的女兒現在在有錢人家裡做女兒,他作為她老子,必然少不了他的好處,他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上高中之前,他基本沒有給他們家賠錢貨出過什麼學費,上高中的費用也是那個姓陸的有錢人家的兒子資助的。
而且她若是不上學,也不會認識那個有錢人家的兒子,還給她找來了什麼可以換魂的吊墜,現在把她送到另外一個更有錢的人家裡做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