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馨沒有出聲去打擾他,而是直接在房頂上躺了下來,看著頭頂的星空,靜靜地隨著他彈奏的音符進入他的琴音世界。
藍馨在他的琴音世界裡似是看到一個在寵愛中長大的少年,最後又因為想要做一件事情,卻是功敗垂成後,鬱鬱不得誌
就在院子裡的男人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時
一道有些尖利的女聲在院子中想起!
“薑尚,你能不能彆整天隻知道抱著你的這把破琴,為了能和你在一起,你知道我失去了什麼嗎?你就不能多看看我?”
房頂上的藍馨聽聲音便坐了起來,有些好奇的朝著院子裡看去,她剛才沒有注意到這個院子裡居然還有其他人存在。
隻見院子裡剛才那個叫薑尚的彈琴男子前麵,此時多了一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女子,女子似是被男子冷漠的態度傷到了,正對著他有些歇斯底裡。
而男子低垂著頭細心地擦拭著他的琴弦一言不發,仿佛麵前正對著歇斯底裡的女子不存在一般。
“你”
白衣女子見自己無論衝著他罵什麼,他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態度,幾乎要被他的這般無視她的態度給氣死了。
見白衣男子如此寶貝著他的琴弦,白衣女子罵著罵著就有些氣不過,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扯過男子腿上的琴弦就準備將它往地上砸。
白衣女子舉著手裡的鳳尾琴,同時不忘朝著白衣怒道“薑尚,既然你如此寶貝你的這把破琴,我今天就把它給砸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整天抱著它不撒手?”
白衣女子說完便將手裡的琴高高地舉了起來,準備狠狠地砸向地麵。
就在這時
原本無論白衣女子說什麼都無動於衷的名為薑尚的男子突然站起身,一把奪過白衣女子手裡的琴弦。
薑尚那一張向來無論麵對女子何等言語都仿若冰霜般毫無表情的麵龐,此刻卻猶如被點燃的火焰一般,漲得通紅,滿滿的皆是怒意。
隻見他怒目圓睜,對著麵前的連心心大聲吼道“連心心,你沒事能不能彆在這裡發瘋?”
“當初我被皇上幽禁,從來沒有要求過有人來陪我,更沒有要求任何宮女來陪我!”
“連心心,你若是不想留在這裡,我可以讓人把你送出去繼續到外麵做你的宮女去!”
連心心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對她疾言厲色的男子,嘴唇顫抖著說道“薑尚,你……你竟然要趕我走?”
薑尚聞言,眼皮子都懶得抬起一下,依舊一臉冷漠地回應道“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更不需要人陪!”
連心心想到自己為了進來這裡陪在薑尚的身邊付出的代價,很是不甘心地衝著薑尚控訴道“薑尚,你沒有心!你知道我為了能進來這裡陪你,費了多大的努力嗎?”
“我到底哪裡不好?你為什麼就不能愛上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漠?”
“我是人,我也是會難過的,這三年來我為你洗衣做飯,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的,你為什麼就不能看到我的好,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薑尚聽了她的話隻覺得無比厭煩,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給他做這些,可是她連心心每天就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整天一個勁的隻知道往他身邊湊,搞得他煩不勝煩。
薑尚冷眼看著眼裡滿是不甘的連心心,“從你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求著皇上讓你進來陪著我的那天開始,我就跟你說過,我薑尚根本不需要你給我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