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見他如此說,欺身上前,用力抱住楊炯,呢喃道:“君與我真心,我與君長情。羅帶結同心,生死不相離。”
楊炯拍拍她的背,提醒道:“回去後官家就會讓我清理你替皇後招攬的門客,所以你一定要早做打算,能招攬的就招攬,儘量壯大咱們的實力,莫要再重蹈覆轍讓人算計。”
李漁點點頭:“我知道輕重,你放心,家裡的事我替你守著。”
“恩,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李漁見楊炯隻是抱著自己,不再言語,於是從他的懷中掙脫,盯著他的眼睛賭氣道:“沒有什麼和我說的?”
楊炯聞言仔細想了想,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好像真沒什麼要說的。可抬頭見李漁麵色不善,也不敢多言,試探性地問道:“提醒一下?”
“哼!你平時哄騙那些不相乾的女子都知道寫詩作賦,怎的到我這就什麼都沒有?難道是覺得本公主不配?”
楊炯聞言一陣好笑,李漁平時對這些都滿不在乎的,今日臨彆竟然主動要作詩哄她,莫名的有些可愛。楊炯上前,狠狠的親了她一口,調笑道:“你不配誰配?小生這就做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詩送給公主大人。”
“你認真點!”李漁嬌憨的跺腳,惱他不正經。
楊炯傻笑一下,踱步思索,回想起他和李漁春江樓初相遇,白馬寺相互糾纏,河中府重續蘭姻,熱氣球上共生死,一幕幕場景浮現在自己眼前。她瘋癲卻癡情,嬌蠻而聰慧,狡黠又可愛,楊炯現在無比確信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妖精似的公主,深情款款的看著她道: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李漁聽罷難得羞赧道:“也不知羞,淨說些惱人的話。”
楊炯摟住她輕撫她的長發,略帶悲傷道:“時間不早了。”
“恩!”
見她抱著自己的腰又緊了緊,知道李漁也升起了離愁,寬慰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恩!”
見她非但沒有放開自己,反而抱得更緊了,楊炯搖搖頭繼續道:“咱們的路還有很長,需要你我共同努力,你也不想我們的孩子將來不能認祖歸宗吧?”
李漁用力的捶了他肚子一下,羞惱道:“誰給你生孩子!”
楊炯見她恢複了往日神采,調笑道:“公主也太不地道了,騙了我的清白,現在不認賬是吧!”
“我讓你胡說八道!”李漁聞言更是氣惱,追著楊炯漫山遍野的跑。
“好了,時間真的不早了,再晚些我怕會被有心人發現。”楊炯抱住衝過來的李漁軟語道。
氣喘籲籲的李漁一頭撞進他懷裡,氣不過的她揮著拳頭作勢要打,可聽到楊炯的話也停住了動作,看著他的眼睛出神,仿佛要將他印在自己的雙眸之中。
楊炯見她因為奔跑,腰間百褶裙的飄帶結已經淩亂不堪,於是蹲下身捋順裙帶,認真的挽了個同心結道:“我家鄉有個習俗,丈夫會給遠行的妻子挽一個同心結,祝她一路平安,祝兩人早日相見。”
李漁知道楊炯在哄自己,可淚水還是忍不住的湧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走,可真舍不得走了。於是用力抹掉眼淚,一步三回頭的朝山下走去。
等走到山下的馬車旁,見楊炯還在山上看著自己,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孤寂而又悲涼,李漁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揪了一下,一跺腳登上車轅朝楊炯的方向大喊:“我等你回家,給你生孩子!”
說完逃也似得鑽進馬車,隻留下山頭一臉懵逼的楊炯在風中淩亂,完全沒聽清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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