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長歎一聲:“你覺得他有能力壓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世家大族?”
“臣妾不敢妄言,五姓七望錯綜複雜,姻親更是盤根錯節,臣妾定會給孩子們挑選合適的姑娘。”
“那其它孩子呢?你作為六宮之主,不怕朝臣彈劾你近親疏遠,區彆對待!”皇帝低聲言語,似是提醒又似是告誡。
皇後鳳眸流轉,盯著皇帝的眼睛出神:“三郎,你我少年夫妻,怎麼我做了這皇後反倒任由她們欺負?若是如此,這皇後不做也罷。”
皇帝見皇後如此說也是頭大,他就知道騙不過皇後,自己本想著讓內務府隨便找幾個替罪羊,這事也就算過去了,此事雖然惡劣,他也猜出了大概是哪個嬪妃所為,可任由皇後株連,掃除異己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皇後如此說,看來是鐵了心要借此事立威。
“你呀,都是七個孩子的娘了,還說氣話。”皇帝知道皇後吃軟不吃不硬,隻得打感情牌,溫柔相勸。
“哼!我就是受製於這皇後的名頭,要是年輕的時候,少不得把那幕後之人碎屍萬段。”皇後見皇帝低頭,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任由皇帝摟住自己的腰,嗔怪道。
“是是是!誰不知道當年風陵女俠的威能,那可是行俠仗義,名震關中呀!”
皇後見皇帝調笑,沒好氣的掐了他一把,認真道:“我可以不追究此事,可宗室采選秀女,必須聽我的!”
“後宮之事本來就是皇後做主,誰還能不聽你的話?”皇帝知道皇後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也不在此事上糾纏。
其實皇後的心思他也能猜到一二,這些年來眾多皇子嶄露頭角,她可以看著自己的孩子鋒芒展現,可絕不能讓其它人的孩子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就是看也不能看。
見皇後不說話,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皇帝無奈,隻得走到眾人麵前道:“十日後,宗室采選秀女,代王為主官,顏夫子為副官,楊炯做掖庭推官,其它事項皇後自會安排。”
說完不理會端惠二妃的目光,一拂袖離開了此地。
眾人經過此事也沒了宴飲的心思,紛紛向皇後告辭離開。
楊炯站在原地,等著皇後說項,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給我安一個掖庭推官的活?難道這就是皇後想讓自己做的事?
掖庭推官不就是核查秀女文書,查驗資料,推舉秀女入選的職位嗎?誰不能做?為何讓我做?
“走吧!母後讓我送你出宮!”李瀠走過來,拉著發愣的楊炯朝宮外走去。
“承春!姨娘啥意思?”
“還能啥意思!讓你幫太子選妃!”李瀠沒好氣道。
楊炯疑惑道:“姨娘想選誰不是一句話的事嗎?再說了,一個掖庭推官能乾啥?上麵還有顏夫子和代王,我根本說不上話。”
李瀠搖搖頭解釋道:“哪有那麼簡單,父皇讓代王和顏夫子做主副官,代王是大宗正,隻會選和宗室親近之人,顏夫子生在傳承百年的大儒之家,眼裡揉不得沙子,所以我母後想要選自己看中的兒媳可隻能靠你了。”
楊炯一個頭兩個大,彆人娶媳婦,讓我去勞心,這是何道理?你們老兩口之間鬥法,非讓我夾在中間,真是沒天理。
想到此,楊炯沒好氣道:“我非給太子整一個醜八怪做太子妃。”
李瀠聞言大笑:“好好好!正所謂娶妻以德,勿以貌求,我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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