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悻悻,低聲道:“你怎麼知道是柳師師?”
“哼!你還好意思說,金屋藏嬌!你藏我還不夠,又藏一個是吧!你想開後宮嗎!”李漁怒聲喝問,逼得楊炯喏喏不敢言。
李漁見他不說話,吼道:“給我把那女人的氣味洗乾淨!”
說完,怒摔房門而去。
冰雪城最高處台閣
李漁見楊炯沐浴換衣完畢,冷笑一聲,譏諷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寡情呢?”
“天地良心呀!小魚兒,我對你情根深種,怎會寡情薄義!”楊炯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情真意切道。
李漁一把甩開他的手,冷言道:“好個情根深種!明日北上,不來見我,和彆的女人喝酒廝混,這就是你們楊家的情根深種?”
楊炯暗驚,小聲道:“你都看見了怎麼不阻止!”
李漁怒道:“要不是看她白蓮教還有那麼點用,柳師師早就被我宰了,還能任由你跟她廝混?”
“還是小魚兒賢惠!”楊炯抓住她的手,就是不讓她掙脫,語軟言柔的哄著這個變成河豚的鯉魚。
“你少給我耍賴!”
“怎麼叫耍賴呢?像小魚兒這麼懂事的妻子,我楊炯能讓她傾心,簡直是祖宗保佑!”楊炯好話張嘴就來,一點都不臉紅。
“嗬!妻子!我是你妻子,那姑蘇陸姑娘是誰?”李漁盯著他的眼睛,審視意味明顯。
楊炯暗罵自己蠢笨,李漁之所以生氣,就是氣自己不第一時間來看她。
在她心中,楊炯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也想楊炯臨行前能第一時間想到她,可今日撞見他和柳師師廝混,差點沒被氣哭,現在能聽他說話已經是很克製了。
楊炯拉著她坐在台閣的美人靠上,蹲在李漁麵前,抓住她的手,認真道:“小魚兒,這次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知你心中淒苦。從某種意義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我應該第一時間來看你!”
李漁靜靜看他道歉,淚水簌簌流下,盯著他一言不發。
楊炯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知道這次她是真生氣了。
李漁是在逃公主,整日戴著人皮麵具見人。對她而言,楊炯就是她的全部,整個大華她再沒依靠。聽說楊炯要北上,她特意畫了個淺妝,等楊炯來尋自己訴情,可等來的卻是她和柳師師廝混。
她不氣楊炯有彆的女人,她氣楊炯沒有第一時間看自己,沒來就是不在意,她好氣。
楊炯見她如此,內心如同刀割劍剜。小魚兒情深意重,這次確實是自己思慮不周,惹她心寒了。
想到此,也不辯解,拿起匕首放到她手上,朗聲道:“是我楊炯對不起你李漁,今日這條命放在你手。我心早已被李漁填滿,從來都是行寢難忘,若是不信,自可剜心以觀。”
楊炯這話情真意切,雖然存了哄她的心,但意思上大差不差。他在賭,賭李漁也對自己情深意重,賭她能原諒自己。
“嘶~~~!小魚兒,你來真的!”
楊炯驚詫的看著她,左肩匕首深入一寸,鮮血流出,染紅了周圍衣衫。
李漁眸光一凝,拔出匕首將他撲倒:“楊炯!你記住了,我李漁是你的人,你永遠都不能忘!”
“我沒忘呀!”楊炯欲哭無淚。
李漁冷哼:“你忘沒忘自己心裡清楚,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永遠記不住我李漁的好!”
楊炯心中淒苦。
早就應該想到,李漁這人行事向來跅弛不羈,無拘無束,你和她對賭,純粹是找死。
“小魚兒,明日我就要北上,彆讓我帶著遺憾走!”楊炯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
李漁甩飛匕首,踢掉繡鞋,劃下錦襪,作勢就要醉春風。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炯急切道。
“那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讓你原諒我!我好安心去北地殺敵!”楊炯解釋出聲。
李漁冷哼,一扯身上錦衣,怒聲道:“讓我原諒你?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完直接欺身上前,動起腳來。
“唉~!彆,你洗腳了嗎?”
“你不是喜歡嗎?”
“呃~~!”
“怎麼?有了新歡忘舊人?”
楊炯見她怪言怪語,也顧不得肩膀傷口,怒吼一聲將她撲倒:“小魚兒,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魚翔淺底,什麼叫魚躍鳶飛!”
“哈哈哈!難道不是魚唼萍藻,魚泳漚波嗎?”李漁嬌笑出聲,挑逗意味十足。
楊炯見她玩笑,驚喜道:“你真會?”
“嗬!你希望我會呢?還是希望我不會呢?”
楊炯怒吼:“李漁,你真是個妖精!”
“哈哈哈!本公主可還沒原諒你,你還敢威脅我?”李漁嬌聲帶怒,喘聲帶媚,簡直迷死人不償命。
楊炯心中怒吼:“神醫!我要習武!我要習武!”
“怎麼不說話了?”
“現在原諒我了沒?”
李漁翻了個白眼,淩波無力的勾起他下巴:“活著回來,本公主給你展示絕技!”
“我現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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