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姑娘,見到太子不施禮?”太子輕笑。
鄭秋止步,冷笑:“太子有事?”
“不是很明顯嗎?你是個聰明人,孤不想重複說項。”太子冷笑。
鄭秋凝眉:“所以說我父近幾日的困窘都是太子所為嘍?”
“哼!孤有能力將鄭禦史推上台諫,就有能力把他拉下來!”
鄭秋沉默。
“孤最恨的就是首鼠兩端之人!鄭大人最近很活躍嘛,難道是想要倚靠我父皇?”太子冷笑連連。
鄭秋扯下腰間螭虎啣芝紋玉佩舉到半空,輕笑:“不明顯嗎?”
太子目光陰鷙,冷笑:“孤早就知道此玉佩在你身上,你傾心於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你知道孤的手段,禦史府還有三日的時間考慮!”
語畢,拂袖即走。
“誒!被人威脅的感覺不好吧!”楊鮦語帶調笑的從陰影中走出,看向臉色難看的鄭秋一臉看熱鬨的表情。
“我不喜歡被任何人威脅,尤其是楊炯!”鄭秋恨聲道。
“奧,那就做太子外室唄!外室,小妾都不如。嘖嘖嘖~~,聞名長安的鄭秋,做彆人的外室禁臠,長安百姓又有新談資嘍!”楊鮦譏諷出聲。
鄭秋目光陡冷,欺身上前一巴掌就要打在楊鮦臉上。楊鮦凝眉,腳下蓮步輕轉,攔臂推手,將鄭秋推到了一旁。
“你會武功?”
兩人一同出聲,驚奇問道。
鄭秋最先反應過來,譏笑道:“你不是自詡相府掌事,自喜楊炯寵你嗎?他沒告訴你我會武功?”
楊鮦眼眸冰冷,一言不發。
“怎麼?你不是也做了楊炯的外室?有臉譏諷我?”鄭秋咄咄逼人。
楊鮦一言不發的走到她麵前,冷聲道:“既然你甘心做人玩物,那就把玉佩還回我家!我家門風清正,受不了你這種人。”
鄭秋怒目:“這是楊炯的意思?”
“是!他說了,他不喜歡蟛蜞pengqi)菊!”
鄭秋大怒:“他憑什麼罵我?”
楊鮦冷笑:“蟛蜞菊喜生汙穢潮濕之地,與蟛蜞共生棲息,形菊非菊,為了生存不擇手段,侵奪周圍其他草花之地,即便如此,終歸是雜草。”
“你找死!”鄭秋咬牙切齒。
“呐呐呐,這都是楊炯說的,你乾嘛和我撒氣?”
鄭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那眼神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眼前之人。
楊鮦輕笑:“你不是聽風語,覽江山嗎?就甘心一直在太學做個有名無權的學正?”
“你到底什麼意思?”鄭秋恨聲道。
“明日中樞詔書就會到你們禦史府,國子司業,這個條件滿意嗎?”楊鮦輕笑。
<注解:太學國子司業,正四品寄祿官隻有四品待遇,沒有四品權利),大致類似於高校副校長加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副司長,權利上沒現在大,太學的2號,主要是輔助國子祭酒太學1號)管理太學教學和學生考核。>
鄭秋嗤笑:“我要是能做國子司業早就叫我爹運作了,還用你們幫?你知不知道女子做學正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國子司業,你真敢說!”
楊鮦自信一笑,反問道:“能有多難?吏部葉尚書親提,國子監為你正名,中樞趙參知親批,又不是什麼實權官職,一個四品寄祿官而已,保你不被強娶的護身符罷了!”
“嗬!楊炯這是在向我炫耀他相府的權勢嗎?”
楊鮦懶得理她這彆扭性子,也不知楊炯怎麼她了,非要跟他爭個一二,真是莫名其妙。
“明日巳正上午10:00),來冰雪城商談怎麼對付樊樓!”
鄭秋看著遠去的楊鮦,右手握著玉佩緊了又緊,恨聲道:“楊炯,你是罵我最狠的一個人!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