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就不用了吧?臣妾覺得葉太醫的醫術挺好的。”
昭宣帝直接動手把淑妃娘娘的右手從蠶絲被裡掏了出來,壓在床邊,“讓她看看。”
白芷連忙上前,沉默地把手搭上去開始把脈,半晌後,白芷便收回手,對著皇上點點頭,重新站到後麵。
淑妃一直盯著白芷,但白芷在把脈的時候就板著一張死人臉,什麼情緒變化都沒有,把完脈也不說話,淑妃甚至都不知道白芷到底看出來了什麼東西。
“既然如此,那愛妃就好好歇著吧。若是夜間發熱,就喊太醫過來看看。”
白芷把完脈,昭宣帝就很無情地提出了離開,無論淑妃娘娘怎麼挽留,都留不住。
淑妃娘娘在皇上離開之後,哭暈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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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昭宣帝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椅子扶手,問道,“淑妃娘娘身體如何?”
白芷:“淑妃娘娘的脈象呈現出沉緊之象。脈沉表示病邪在裡,緊脈則意味著寒邪凝滯。還伴有虛細之征,反映出氣血不足、正氣受損。
淑妃娘娘月事期間,冬日落水,寒邪侵襲人體,導致氣血凝滯,經絡不暢,若是不好好養養,恐怕無法有孕。”
“嗬!”昭宣帝莫名其妙地冷笑了一聲,對這個結果毫不在意,“下去吧。”
白芷福了福身,回了禦茶房。
一路上都在感歎,這淑妃娘娘也是個狠人,都來月事了,居然還用自己的身子去陷害皇後,得虧皇上沒理她,讓她自作自受。
沒錯,在昭宣帝和白芷的視角裡,今日落水一事是淑妃娘娘為了陷害汙蔑皇後娘娘而故意的為之。
什麼晚宴過後昏昏欲睡,都是彩霞在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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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皇後娘娘聽完春梅的彙報,眼中閃過一抹滿意,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痕跡都抹掉了嗎?”
“奴婢親自去看過了,昨晚淑妃娘娘用過的餐盤被洗得乾乾淨淨,不可能有任何痕跡留下。”
皇後娘娘滿意地點點頭,聲音卻是冷冰冰的,“想辦法,往淑妃的藥裡麵加點東西,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受孕。”
既然淑妃找了個爛人想要毀了依慧一輩子,那就莫怪她心狠手辣。
淑妃啊淑妃,畢竟是你先不仁,我才不義的。
春梅:“是,娘娘。”
春梅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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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淑妃不僅發熱,肚子還莫名其妙地一陣一陣地疼痛,明明是在發熱,身體滾燙,卻麵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一時間是又冷又熱的。
當每一次疼痛的襲來,都如同尖銳的刀刃在她的腹部攪動,身子在床上不停地扭動,試圖減輕那難以忍受的痛楚。
她想要尖叫,卻渾身沒有力氣,喉嚨隻能發出痛苦且低沉的呻吟聲。
原本嬌豔動人的麵容此刻因疼痛而扭曲變形,再無往日的半分風采。
整個連心宮亂成一團,宮女們跑來跑去,端水的、熬藥的、叫太醫的。
當晚皇上是在季婕妤的安陽宮歇息,彩嫻滿心滿意地想著自家娘娘,顧不上得罪人,隻身求到了安陽宮。
她完全不顧鄧公公等人的阻攔,和安陽宮宮女的冷眼,撲通一聲跪在季婕妤住的偏殿外,大聲呼喊,“皇上,皇上,奴婢求求您,您去看看淑妃娘娘吧。”
剛剛睡著的季婕妤在屋內又被吵醒,眉頭緊皺,麵露不悅,把被子蒙頭蓋在頭上,試圖隔絕外麵的聲響。
而昭宣帝亦是被這呼喊聲吵醒,麵色陰沉,大吼了一聲,“鄧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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