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進行治療,腦子都要燒壞了事小,人要是因此沒了就事大。
倒時後又惹得皇後操心,皇上生氣,使不得使不得。
所以白芷冷冰冰且略帶威脅的聲音在王答應耳邊響起,“想必王答應也不想落下一個無故迫害宮人性命的名聲吧,這個人我就帶走了。天氣冷,貴人還是回宮好好休息吧,彆在外麵亂逛,免得身體不適。”
說完,也不管王答應什麼反應,連禮都不行,頭也不回地拉起狗蛋姑娘就往內醫院走去。
王答應愣了愣,當場準備上前拉住白芷,準備給她一個教訓,“你!”
身後傳來的是小翠那焦急的聲音,“主子,算了算了,要是白芷姑姑傳出去,您也落不得好。”
白芷把人單手拎到了太醫院。
彆懷疑,她就是臂力驚人,隻不過平時沒有地方展現罷了。
這位年輕的醫女看在白芷的份上倒是十分仔細地給狗蛋診脈。
醫女十分為難地說,“白芷姑姑,這位姑娘發熱至少有兩日了,至少要喝三天的藥,這藥材錢……您看?”
白芷身子斜靠著牆壁,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她生病,你問她要唄,她要是沒錢,那就彆開藥了。”
說完,生怕被狗蛋賴上來一般,立馬抬腳離開太醫院。
想要她掏銀子?沒門!
她才不信,狗蛋是平郡王獻給昭宣帝的女人,身上會一點銀子都沒有。
可憐的狗蛋此刻身蓋著太醫院的棉被,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紅紅的眼睛目送白芷的離開。
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明明上一秒還好心幫她,下一秒就棄她而去。
白芷即使是留意到了狗蛋的眼神,但也沒在意,畢竟狗蛋連王答應都乾不過,翻不起浪花。
回養心殿的路上她還特意繞路,從養心殿的後門悄悄溜了進去。
一見著白芷回來,半夏就滿臉擔心地說,“姑姑,您終於回來了?小順子剛剛來找您,讓您回來就過去一趟呢?”
白芷微微挑眉,“王答應來告狀了?”
辛夷和半夏聞言,開始瘋狂點頭,不過她們的臉上都有些一言難儘。
這王答應居然來皇上這告姑姑的狀,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彆的後宮主子明明都想和姑姑套一套近乎。
“哼!”白芷拿了工具和毛線,鞋一脫,窩在軟榻上就給自己織手套,“不管她,她愛告就讓她告。”
要是昭宣帝腦子也不拎不清要懲罰她,她就給昭宣帝泡上巨苦無比的黃連苦參茶,毒死他算了。
辛夷和半夏:……
姑姑這心理素質可真牛。
養心殿殿內。
昭宣帝麵無表情地聽完了王答應先是對白芷的一連串批判,再是對自身在後宮如何如何的不儘人意,最後說起了跟昭宣帝當年的情誼,試圖勾起昭宣帝對她的舊情。
昭宣帝沉默片刻,看著這個當年母後送給他的通房丫鬟,腦袋隻覺得嗡嗡嗡地疼,終於緩緩開口問,“王答應,你說了這許多,究竟所為何求?”
王答應嬌軀一顫,敏銳地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把她想讓皇上幫她教訓白芷的話咽下,苦苦哀求,“皇上,臣妾不過是想要您的一絲憐憫,一絲垂愛。”
昭宣帝嘴角抽了抽,腦子不由得想起當年他還是太子的時候,白芷對她的評價:胸大無腦,空有美色沒有腦子。
如今一看,確實如此。
美則美矣,就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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