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嘴抿成一條直線,看向二人的眼光略帶著嫌棄,仿佛在問她們連這點小事都能做錯?
辛夷和半夏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就是不看向白芷。
半夏低著頭,糯糯地試圖撒嬌,“哎呀,姑姑,當時我們怕白酒加的不夠嘛~”
白芷:……
辛夷舀了一點嘗了一下,然後給白芷也舀了一點,熱情地給她推薦,“姑姑,您嘗嘗嘛,是好喝的,甜的。”
白芷半信半疑地嘗了一口,搖了搖頭,便把酒杯放下,“太甜了,你們當時糖是不是也加多了?”
正常的梅子酒,應該是酸中帶甜,甜中有酸,且有著淡淡的梅子果香,梅子的酸甜彌漫在酒中,融合了白酒的烈性,形成一種平衡的口感。
而不是甜味、酒味上了上乘,梅子的果味反而不太能喝得出來。
半夏打了個哈哈,“是嗎?我不記得了呢~”
白芷:……
眼看著辛夷要默默收走白芷的杯子,白芷叫住了她,“算了,放哪兒吧,再拿點花生過來,我晚點慢慢喝。”
這梅子酒配了點花生,一時間白芷稍稍喝得多了點,有點上頭。
下午送茶的時候,她渾身的酒味都讓她對威嚴莊重當然養心殿有些望而卻步,隻能把茶交給了小順子,讓他送進去。
小順子也聞到了她滿身的酒味,略微驚訝地問,“啊?姑姑您喝酒了?”
白芷眨了眨眼,快速跟他擺了擺手,想要趕緊離開此處,“行了,你彆告訴皇上,我走了。”
小順子整理了一下表情,把茶送進了養心殿,昭宣帝低著頭批奏折,沒發現什麼異常。
倒是被昭宣帝召過來伴駕,在一旁磨墨的譚充儀無意識地提了一嘴,“怎麼聞起來有股酒味啊?”
小順子瞬間如臨大敵,身體僵了僵,譚充儀這是什麼神仙鼻子,白芷姑姑就在他旁邊站了一會,譚充儀就能聞到酒味?
小順子心下有些慌亂,想著趕緊把茶放下然後出去散散酒味。
譚充儀衝著小順子喊了一聲,“喂,本宮問你話呢!”
小順子趕忙賠笑解釋道,“娘娘許是聞錯了,奴才當著值,這身上哪會有酒味呀。”
譚充儀卻狐疑地看著小順子,又仔細嗅了嗅,十分肯定地說,“本宮絕不會聞錯,這分明就是酒味,皇上您也聞到了對吧?”
昭宣帝眉頭微蹙,“嗯,確實有股酒味。”
鄧公公那淩厲的目光嗖地一下地看向小順子,上前兩步一巴掌拍到了小順子的後腦勺上,斥責道,“你喝酒了?”
突然間被連累的小順子欲哭無淚,小順子額上冒出了冷汗,支支吾吾地說,“沒,沒有,不是我。”
鄧公公心裡突然冒出另外一種想法,這茶是剛剛禦茶房送過來的,不過白芷沒進來,讓小順子送進來,那不就是白芷她喝酒了嗎?
鄧公公突然就不想管了,又拍了一下小順子的後腦勺,“還不快下去。”
小順子一臉驚恐地抱著禦茶房的食盒退了出去。
譚充儀有點生氣,對鄧公公的處理方式十分不滿意,“鄧公公,這不對吧?禦前當值竟敢飲酒,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鄧公公有意保住小順子,“娘娘說笑了,小順子膽兒小,又在外邊當值,哪有那個多餘時間喝酒。”
這話說的很正常,但傳到譚充儀耳中就成了在質疑她。
這話不就是在說她聞錯了嗎!
她轉頭就向昭宣帝告狀,“皇上,臣妾從小嗅覺就靈敏,不可能聞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