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譚充儀在背後搞鬼的可能性更大。
譚充儀不依不饒,“哼,你在養心殿當差,怎麼能整日喝酒分神,若是不嚴懲,指不定還要鬨出什麼禍端,本宮這就告訴皇上去。”
這時,白芷連忙走上前,看著譚充儀氣衝衝的走進養心殿的背影,把小順子從地上拉了起來,皺著眉問,“怎麼回事?”
小順子根本就不好酒,怎麼可能會當值的時候喝酒,肯定是陷害。
小順子拉著一張臉指著倒在地上的葫蘆,十分焦急地跟白芷說,“白芷姑姑,不是的,我這葫蘆裡本來裝的是水,也不知道怎麼的,我拿起來喝的時候就變成了酒,我剛察覺不對,想要吐出來,譚充儀就到了,還讓笑錦姐姐把把我的葫蘆給奪了過去。”
白芷一想就明白了,是自己連累了小順子。
她彎腰撿起葫蘆,遞給小順子,“那你仔細瞧瞧,這是不是你的葫蘆?”
小順子細細端詳,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指著葫蘆上的痕跡給白芷看,“是我的,您看這個痕跡,三條杠。”
“那你的葫蘆有沒有經過彆人的手。”
“姑姑,您不知道,我們這些在殿外看守的,葫蘆都放在那裡,沒人會看著,誰渴了就過去喝水,這要是被誰碰過,我們還真的說不清。”
既然如此,人來人往的,那也確實沒法查。
白芷拍了拍小順子的手臂,心中有些愧疚,“算了,這事怪我,你彆放在心上,等會我去跟皇上說說,皇上不會為難你的。”
小順子對著白芷笑了笑,“那就麻煩姑姑了。”
隻是她沒想到譚充儀會把後宮的爾虞我詐的手段用在養心殿一個看門的小太監身上。
聽聞譚充儀乃是安陽侯出身,本以為她出身名門,該有大家風範,氣性怎麼會這麼小。
也不知道是她本身性格便是如此狹隘,還是進宮這一年後,被宮中的壓抑的環境給改變了。
白芷和小順子在殿外站了半天,才等到譚充儀出來,不過譚充儀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全然沒有進去告狀時那得意的神情,帶著她的貼身宮女笑錦很快地走了,看都沒看白芷二人一眼。
白芷和小順子對視了一眼,沒搞懂譚充儀是什麼情況。
她讓小順子在外麵彆進去,自己慢慢地走進了養心殿,撲通一聲又是跪地求饒,“皇上,小順子是被奴婢連累了,您要罰就罰奴婢吧。”
昭宣帝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芷,“你怎麼知道朕要罰小順子?”
白芷老老實實地回答,“奴婢在外頭瞧見了譚充儀娘娘罰跪小順子。”
等同於看到了譚充儀進來告狀那一幕。
“哦?那你覺得朕會罰小順子嗎?”
白芷抬頭瞄了一眼皇上,正巧跟皇上的視線對上了,同時也確認皇上並沒有生氣,譚充儀做局做的太淺顯,他壓根就沒有相信譚充儀的話。
怪不得譚充儀氣鼓鼓地走了,好不容易設了個局,誰曾想皇上直接把她的局給看透了。
白芷立刻自顧自地站起來,拍起了昭宣帝的馬屁,“皇上深明大義,明察秋毫,洞察真偽,英明睿智,不被表象所迷惑,乃奴婢之幸也!”
鄧公公:……
這馬屁拍的真溜,完全不像往常沉默寡言的那個白芷。
昭宣帝:“嗬嗬,沒事就滾吧。”
“罪魁禍首”白芷自覺地滾出了養心殿。
因著喝酒一事,接下來好幾天,白芷都沒往昭宣帝麵前湊,送茶什麼的全交給了半夏和辛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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