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子在撞擊的瞬間破碎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她的醬蛋散落一地,裡麵濃鬱的醬料全灑在了太監身上。
好在她在落地的同時迅速翻滾了一圈,沒落在太監身上,不然她的衣服也會沾滿醬料。
不過她的第一反應,好可惜哦,她的一直心心念念的蛋有好幾個都碎了,蛋液流了一地。
qaq
她辛辛苦苦做的美味的醬蛋!就剩幾個了。
在為已經逝去的醬蛋惋惜的同時,她從衣襟裡掏出麻袋,把僅剩的幾個尚未破除的蛋撿起,這幾個還能吃。
至於那個太監,她撿完醬蛋之後,才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太監的情況。
大概是因為她的準頭不夠,又或者太監衝的太快,又或者自己跳地遠了,剛剛那一砸沒能砸到太監的後脖子,而是精準地砸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白芷一摸,摸到了一手血,她瞬間呲牙咧嘴,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一臉嫌棄地跑到映月湖洗手。
這個太監她是不想管,但又不能不管,以防他突然醒來逃離,白芷隻好走進宮殿的柴房拿了根粗麻繩,把人綁了,一把扯下他蒙麵的黑布塞進他的嘴裡,又隨便拿起柴房的一條布把他的眼睛蒙上,像拖死狗一樣把人扔進柴房,明天跟鄧公公商量怎麼處理。
————
翌日。
天才蒙蒙亮,白芷就拉著鄧公公去了她關人的那個柴房,去的路上把她昨晚見到的、遇到的全說了。
鄧公公一言難儘地看著白芷,問道,“所以你就為了你的那些醬蛋,大半夜地跑出來?”
白芷:“咳咳,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們現在應該重點關注昨晚的那個宮女太監和他們背後的主子。”
鄧公公:嗬嗬,看你回去怎麼跟皇上解釋。
兩人推開柴房門,裡麵的那個太監已經清醒過來。
聽見有人來了,他不停地扭動著被捆綁的身體,口中也是唔唔唔個不停。
鄧公公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臟的太監,他頭上脖子上都是血跡,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一股餿味,還沾有許多柴屑。
鄧公公下意識的捂住鼻子,“怎麼搞的這麼臟?這麼醜?”
白芷也同樣捂住鼻子,“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昨晚手上沒個武器,用醃醬蛋的壇子砸的人,壇子碎了自然就這樣咯。”
太監聞言,扭動的動作更大了。
居然是拿壇子砸他,還正好砸到了他的後腦勺,要不是運氣好,他就沒命了!
鄧公公嘖了一聲,上前一步把蒙著太監眼睛的布給扯了下來,扔到地上。
那太監見到白芷和鄧公公,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一直唔唔唔的聲音瞬間停下。
居然是皇上身邊的白芷和鄧盛和!
這下可怎麼辦?
他原本還以為是計劃暴露,淑妃娘娘的人把他抓走的。
鄧公公見著人也覺得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他挑了挑眉,把白芷推出了柴房,自己也跟著出來,再關門。
白芷:???
“怎麼,人不審了嗎?”白芷雙手環臂,奇怪地問。
鄧公公張望了四周,確定附近沒有人,才小聲說,“那是楚修儀娘娘的人,準確地說,是楚家的人。”
白芷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
鄧公公目視前方,不看白芷,“去年秋獵之後,皇上讓我親自調查的。你向來又不愛管這些事,就沒跟你說。”
白芷:懂了!
她抬手放在嘴邊從左拉到右,表示自己不再過問,這是主子交給他的任務,自己過問,不合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