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卻仿若未聞,她的眼神依舊冰冷而決絕,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啊!啊啊啊!姑姑,白芷姑姑,好姑姑,您饒了我吧……”
白芷聽著這聲音,腦海中過了一遍,她不認識這個黑衣人,但黑衣人認識她,應該就是宮裡某個不起眼的宮女。
黑衣人痛苦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白芷的壓製,但她身上的鮮血不斷從眾多傷口湧出,染紅了地麵,同時自然也失去了掙紮的力氣。
沒多久,白芷就放開了她,從她的身上站了起來,畢竟又不能真的把人給弄死了。
然後她從衣襟裡拿出手帕仔細地擦著自己的眼睛,好在她閉眼及時,那粉末沒多少飄進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流了大量的眼淚把粉末給衝出來。
大概過去一刻鐘,她嘗試睜開右眼,看到了眼前氣息奄奄的黑衣人。
白芷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瞎。
片刻後,黑暗中的白芷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把奪下她臉上的黑布,嗯,確實是不認識的人,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問道,“你剛剛說你是俸命行事,俸誰的命?”
黑衣人的臉上露出痛苦與恐懼交織的神情,這個白芷,簡直就是個惡魔,她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如實回答。
白芷見狀,眼神一凜,再次用力踢了踢黑衣人,正巧踢到了黑衣人身上的傷口,黑衣人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芷加重了語氣,“快說!”
黑衣人試圖討價還價,“白芷姑姑,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嗎?~”
白芷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這話說的,乾我們這行的,你覺得我們能擅自下這個決定嗎?能不能放過你,自然是由皇上決定了。”
黑衣人一聽白芷這話,馬上撇過臉,不再搭理白芷。
白芷也不在意,反正審訊也不是她的特長,這玩意還是慎刑司比較靠譜。
她從衣襟裡掏出繩子,直接把人捆了,丟在一旁,然後走到主位上,從主位的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包藥粉。
白芷打開聞了聞,聞出什麼特彆的味道,索性收回衣襟裡,打算回去再研究研究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找到藥粉之後白芷也沒放鬆警惕,她又仔細地搜索了一遍,確認沒有可疑之物後,才把人拖回養心殿,找鄧公公幫她擦屁股,處理黑衣人和聚星殿被她搞出來的血跡。
一開始黑衣人是被白芷拖著走的,後來黑衣人實在受不了路上的石子,居然自己拖著受傷嚴重的身子站了起來,跟著白芷走回了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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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從被窩裡被白芷叫醒的鄧公公:……
這個活爹!淨給他找事!
白芷被鄧公公那充滿怨念的表情看得涼颼颼的,連忙指著黑衣人推卸責任,“你這麼看我乾什麼!你應該看她!若不是她大晚上得去聚星殿搞鬼,我還能找你嗎?誰想惹這麻煩事。”
鄧公公順著白芷的手臂看著黑衣人,黑衣人頓時低下頭,不去看鄧公公。
鄧公公在看清楚黑衣人之後,挑了挑眉,“芳蘭?”
白芷震驚地看著鄧公公,他怎麼誰都認識?
“怎麼,你認識?”
鄧公公的手拍了拍白芷的肩膀,“芳蘭在德太妃處當差,她妹妹是平郡王身邊的宮女,這回你立大功了。”
說完,鄧公公就不由分說地派人把芳蘭給綁去柴房。
白芷的眼神瞬間鋒利地掃過芳蘭,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殺死,芳蘭在這充滿殺意的眼神下,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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