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樣,杜婕妤恰到好處的露出自己那脆弱的一麵,這三年來才能一直盛寵不衰。
在白芷看來有些綠茶的行為,在昭宣帝眼中反而激起他的保護欲。
昭宣帝待杜婕妤走到他身邊之後,主動牽起了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把她帶到了窗邊坐下,“這大冬天的,愛妃怎麼親自來了,朕記得你向來極為怕冷。”
他轉頭就板著臉吩咐白芷,“快去給杜婕妤泡杯牛乳茶過來。”
杜婕妤的手都是涼的。
白芷:嗬,男人啊!她不親自過來,又怎麼能引起皇上的憐惜,皇上您又怎麼為她的宮女出頭呢?這麼簡單都看不出來,您的眼睛被豬油蒙住了嗎?以前您當皇子的時候,太後娘娘不是苦口婆心地說過,不能輕易被女人迷了眼,您是忘了嗎?
白芷內心恨不得拉著昭宣帝的龍袍,在他耳邊大喊,您清醒一點啊喂!
但白芷麵上隻敢擺出一副為杜婕妤好的模樣,好言相勸道,“皇上,杜婕妤有孕在身,不適合喝牛乳茶,奴婢給杜婕妤準備一杯熱牛乳吧。”
昭宣帝擺了擺手,白芷抱著食盒不緊不慢地回了禦茶房。
待她用薄荷煮好了一杯熱牛乳,走回養心殿的時候,杜婕妤已經跟昭宣帝哭訴完畢了,她的眼神微紅,水琴跪在地上,而昭宣帝則是一臉怒容。
白芷看了一眼鄧公公,鄧公公一言難儘地回看白芷。
白芷:……
說實話,她沒看懂老鄧那是什麼眼神。
杜婕妤依舊用她那吳儂軟語說,“皇上,水琴她在臣妾身邊兢兢……”
白芷仿佛像是一道光電燈泡),徑直走到了兩人身邊,直接把熱牛乳放在了杜婕妤麵前,“哐當”一聲,把兩人直接那種曖昧的氣氛給硬生生地打斷了。
杜婕妤:……
昭宣帝倒是眼神不善地看向白芷。
他們在說正事呢!搗什麼亂!
白芷接受到昭宣帝的眼神,嘴角仿佛像是無意識地向下撇了撇,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些委屈和控訴。
誰知道你們在談正事,再說了,不是您讓奴婢泡熱牛乳的嗎?奴婢怕熱牛乳涼了,到時候杜婕妤喝下去對身體不好,怎麼?奴婢又做的不對了?
杜婕妤的眼神清明,沒錯過白芷和昭宣帝那無聲的交流,連忙端起熱牛乳喝了一口,然後仿佛被嗆到了一般咳嗽了兩句,硬生生地把昭宣帝的注意力給吸引回了自己身上。
白芷:……
所以在昭宣帝內心裡喜歡的,或者說有點份量的那幾個女人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位杜婕妤。
皇後娘娘明豔大方,麗妃娘娘直率沒有壞心,楚妃娘娘為人和善。
唯有這位杜婕妤,遠遠地就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茶香味,而且經過這三年的相處,她能確認,杜婕妤對她有敵意。
一個後宮主子對她一個禦前宮女有敵意,無意間都會防著她,說出去簡直要笑死人。
就像杜婕妤手上的這被熱牛乳一樣,杜婕妤隻喝了一口就輕輕放下,不願再拿起。
“哼!”
好歹也是她花了心思用薄荷煮過的新鮮牛乳,極完美地去掉了牛乳中的腥味,免得把杜婕妤這個孕婦給喝吐了,居然就這麼不懂珍惜,不懂欣賞,有眼不識泰山。
明明以前她泡的茶水,連皇後娘娘等人都是讚不絕口的!
白芷極輕微地哼了一聲,但因為離得近,昭宣帝和杜婕妤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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