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往旁邊走了兩步,避開了這個下跪,然後翻了個白眼,十分不耐煩地說到,“這位姑娘,我再說一遍,我可從來都沒見過什麼湖綠色衣服,小李子,你這個內務府的人可不老實啊,莫不是她偷了衣服,然後栽贓到我頭上了吧?”
白芷此言一出,內務府的小李子頓時慌了神,“白芷姑姑,這初藕確實承認動過德妃娘娘的衣裳,她也真真切切地說了將衣服送到了禦茶房。”
白芷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她說?她說你就信了?那我說豬能上天,你也信嗎?”
初藕被這麼冷嘲熱諷,心裡有些不忿,她十分肯定那件湖綠色衣裳就在白芷的房間內,肯定是白芷見那衣服好,就直接昧下了,還倒打一耙。
就說現在,她把他們所有人攔在養心殿外,就是心虛的表現!
這人啊腦子一熱,這什麼話就容易往外蹦,“白芷姑姑,您讓我們進您的房間和禦茶房搜一搜,便能還您的清白,您為什麼要要這麼抗拒呢?”
白芷冷笑了一下,眼睛一瞪,“抗拒?你確定我這是在抗拒?你以為你是誰?半夏,去把皇上請過來,就說白芷被奸人汙蔑成賊子了,不如就讓皇上過來見證見狀,白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賊子。”
這件事,白芷還就不怕鬨大!
白芷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請皇上過來,再小的事也會鬨得滿宮知曉,他們可丟不起這張臉。
初藕更是被嚇得麵色蒼白,這德妃娘娘的怒火他們都承受不起,更何況是皇上的?
小李子想得還要更深一點,這伺候皇上的人,若是憑幾句話就被這麼不清不楚地汙蔑成了賊子,那皇上成什麼人了?賊子領頭嗎?
小李子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帶著人過來堵白芷是一件多麼要命的事,趕緊給初藕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亂說。
而跟著過來的意芬,還有織造坊派來的幾個人,紛紛攔住了作勢往養心殿跑去的半夏。
意芬急忙拉住半夏,“半夏姐姐,此等小事,我們又何必鬨到皇上那兒?您說對不對?”
意芬是不想讓皇上覺得德妃娘娘小氣,居然就為了一件衣服而鬨得天翻地覆。
織造坊的一個宮女也上前勸說,“對啊對啊,半夏姑娘,這事我們私底下解決就算了。”
織造坊的人更是慌張,說到底,若不是她們將德妃娘娘的衣服給搞混了,根本就不會有這檔子麻煩事。
半夏被她們拉住,故意冷著臉瞪了她們一眼。
這時,白芷慢悠悠地發話了,語氣甚至很輕柔,“其實依我看來呢,這件事還是很好解決的,你說呢?小李子?”
小李子卻被白芷的話給驚出一身冷汗,下一秒,他就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塞住了初藕的嘴,一句話就將事情給定性了,“大膽初藕,不僅在內務府偷了德妃娘娘的衣裳,竟敢還在養心殿胡說八道,散播謠言,姑姑,我這就讓人把她抓到慎刑司裡頭去,好好審問審問。”
說完還不夠,小李子就開始自扇了自己十巴掌。
看著小李子的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白芷就知道他對自己下了狠手,捂住嘴噗嗤地笑了。
“行了小李子,你帶著內務府和織造坊趕緊離開吧,在我這裡,就當你們今天都沒來過。”白芷突然擺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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