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穿著一身十分普通的藕白色宮女服,臉上還塗了粉化了妝,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至極的宮女,在一個小亭子擦著桌子,實際上悄悄地觀察了楚貴人老半天。
沒多久之後,白芷抱著一個茶壺,在走進廚房的時候,不小心地撞到了一個同穿藕白色宮女服的宮女。
這個宮女正是負責給楚貴人和孫才人上菜的宮女。
白芷這一撞,正好把茶水潑在了這個宮女身上,而這個宮女剛送完上一道菜,回來廚房準備將下一道菜端上去。
“哎呀,你乾什麼呀?不長眼睛啊?”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您趕緊去換一身衣服吧。”白芷低著頭,十分卑微地說道。
宮女也確實不能穿著濕衣服去伺候主子,便端著一個托盤塞到白芷手中,上麵放了兩碗燕窩粥,“嘖,是楚貴人和孫才人那一桌,兩位主子你認識的吧?”
“我認識的,姐姐,我這就去送。”
“哼,真倒黴!”宮女也沒時間去計較,趕緊跑出換了一身衣服。
而白芷,一手端著托盤,另一隻手迅速從衣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巴豆粉,利索地倒入了右邊的燕窩粥中。
這巴豆粉是她研製了很長時間,才把味道去掉的特質巴豆粉。
巴豆粉在粥中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白芷若無其事地跟著隊伍走到了楚貴人身邊,將右邊的燕窩粥擺在了楚貴人麵前,再走了幾步,將左邊的燕窩粥擺在了孫才人麵前,然後跟著隊伍回到了廚房。
好在楚貴人和孫才人全程低著頭品嘗佳肴,並沒有發現已經換了一個人給她們送菜。
下完藥,白芷也見著宮女已經換衣服回來了,便趕緊離開賞荷宴的現場,回了養心殿。
不是她不想留在現場看楚貴人出醜,而是她不敢繼續待下去,畢竟廚房內很多人都看到她把宮女的衣服給撞濕了,皇後娘娘若要是徹查,是很容易將她查出來的。
楚貴人端起燕窩粥,渾然不知到這裡麵加了料,慢慢地地品嘗著,還鄙視地看了狼吞虎咽的孫才人一眼。
燕窩粥加了冰糖熬的,粥體細膩柔滑,燕窩還不少,一般女子都格外喜歡。
楚貴人輕輕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燕窩與粥相互交融,入口即化,那淡淡的甜味在口中蔓延開來,一碗粥很快就被吃得乾乾淨淨。
“我想再來一碗。”突然間,楚貴人就聽見身邊的孫才人跟她的貼身宮女說話。
“孫才人,這冰糖燕窩粥雖好,可在這宴席上,也不可貪多。”楚貴人故作關切地勸道。
“切,我就這麼一說,又不是真的要,你上趕著說教我乾什麼?還偷聽!”孫才人直接白了楚貴人一眼,她剛剛隻是跟小翠說笑的而已,她是突然想起來在她穿越之前,喝飲料喝到再喝一杯時的快樂,又不是想真的要。
“誰偷聽了?”楚貴人有些氣急,突然覺得她的肚子被氣得隱隱作痛。
“嘶——”,楚貴人皺著眉,開始她還強忍著,悄悄用手摸著肚子,試圖保持鎮定,但臉色卻越發蒼白。
“你、你該不會是被我氣到流產了吧?”孫才人抖抖嗖嗖地伸出一隻手,抓住小翠的手臂,提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
經過好幾年的宮鬥,孫才人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皇宮的生活,也對這皇宮的黑暗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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