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盼初一愣,回想起他們剛剛組成十班這個集體的時候,當夜熏華這個因為魂名而羸弱的家夥,聲稱要當班長的時候,大夥都是哄笑一陣。
畢竟,這可是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弱小的家夥,怎麼能當班長?這讓彆的班怎麼看他們十班?
對於這些話,夜熏華僅僅用了一句話解釋“老娘當了班長,以後,你們就是老娘的人了,老娘罩著你們!”
一開始,沒有人把這句話當回事。
直到,她一次又一次拖著羸弱之軀,擋在自己的同學麵前。
年盼初很有說話的資格,因為她就是被保護的重點對象之一。那些話,直到現在,依舊記憶猶新。
“那是老娘的人!不準動!”她站在高處,指責仗勢欺人的高年級。
“龜兒子,想試哈老娘的板磚是不是?”頭破血流卻還猙獰地笑著,拿著板磚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對自己同學出言不遜的他班之人。
有名者學院,管理嚴格,但在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
剛剛入學的他們,還不是一個整體,人心渙散,怎麼比得過氣勢洶洶的高年級。
對於高年級來說,這是一個建立威嚴的好機會,資源哪裡來?低年級手裡。
整個國家都對強者寬容,就像是屠殺了洛家上下的洛劫,那麼學院怎麼會真的嚴格?
隻有成為了一個整體,背後有了班級,才會引起學院的重視。
所以,羸弱的夜熏華,就這樣流著血,一板磚一板磚地敲,她身後要保護的人,一個個變多。
魂名不是她通往成功的階梯,反而像是拉她入深淵的惡鬼。
猛然回神,年盼初發現夜熏華看著夢石蠶的眼神格外溫和,就好像是在看,曾經的自己。
“他的魂名,叫做「沉冤」,特性不是他所說的‘招災’,而是‘隻要他站在那裡,所有的錯,都是因為他’。”
“與「久忘」類似的負麵魂名,也,類似於我。”
年盼初沉吟不語,“我明白了,班長。”
“你們不必明白,本來就是老娘我任性了,用得著這麼迎合我嗎?用不著,老娘不喜歡賤皮子。”夜熏華搖搖頭,“你們怎麼看老娘,老娘管不到,你們隻需要曉得一件事,有人欺負你們,找我,我拿個板磚就去……”
“把那個龜孫兒,腦殼錘開花!”
年盼初點頭,嘴角含笑,“你也不怕手臟了。”
夜熏華嗬嗬一笑,揉了揉年盼初的頭發,“納悶起的?嫌棄老娘安?”
年盼初沒有回答,搖搖頭就走開了。
“對待不公平的,就是要用拳頭,要麼把天平扳平,要麼把路都給挖了,大家都莫想好過!”夜熏華嘀咕了一句。
神給不了的,我自己造,神奪走了的,我不稀罕,神偏袒了的,都是不如我的。
都是廢物!
這便是夜熏華最真實的想法。
殊不知,七階的夢石蠶把她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嘴角勾起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不過是一麵之緣,卻讓這個總是笑嘻嘻的少年,把自己視線贈送給了她。
如此,夢石蠶的視線已經不再屬於他。
“哈?就他,也配跟我們班長做比較?”楊萬裡臉上露出嫌棄,看也不看一眼夢石蠶,仿佛怕他汙染了自己的眼睛。
“確實……他跟我們班長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有同學接上話。
“班長大人是這樣的欺負自己的人,是弱者,一板磚;是強者,一板磚;是超級無敵強者,還是一板磚。”
聽到這話,顧君劍一個勁兒地搖頭,像個撥浪鼓。
“而他,不管遇到誰都是阿巴阿巴,上帝,瑪卡巴卡,上帝,瑪瑪哈哈,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