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一聽,樂了,“嘿,你們還真把運動會搞起來了?”
這個運動會還是上次他跟寧姚聊天的時候提議的,不要老搞什麼民兵練武之類的,弄點孩子們喜歡的,比如打球,賽跑,跳高跳遠,女孩可以跳繩,然後再準備點小獎品,這才是正常的學生生活嘛。
他當時也隻是這麼一說,沒想到寧姚就聽進去了。
寧姚笑著絞了絞頭發,“你陳支書說的話,我能不當回事兒嗎?”
“彆開我玩笑了,我算什麼支書啊。”陳峰擺擺手。
馬山村曆來隻有村長,沒有支書——以前新支書上任,也會被馬村長以各種手段排擠走。
可自從陳峰帶著大夥兒賺了錢,村裡有些人就開始喊他陳支書,搞得他自己都哭笑不得。
實際上,他連個團員都不是,這支書之名,純粹是村民們對他的認可和尊敬。
兩人邊聊邊把車推到門口,陳峰停下腳步,對寧姚說:“你上車,我先送你去學校。”
寧姚心裡很暖,嘴上卻嗔道:“不用,我可是老師,還不能自己去學校嗎?你還是去鎮裡要緊,快去吧,路上注意。”
陳峰笑笑,正打算再逗寧姚一句,不料後院突然傳來幾聲沉悶的響動,隨後是玻璃碎裂的嘩啦聲,清脆刺耳。
緊接著,陳玉芬的驚呼傳了出來,“你們乾什麼?”
接著就聽到了丫丫稚嫩而驚恐的哭聲。
陳峰心頭一緊,暗叫不好,出事了!
他迅速轉向寧姚,神色凝重地說:“你彆進去,快去村裡叫人,找紅鐵他們來。”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大步流星地奔回自家院子。
在院中,他眼疾手快地抄起一根粗壯的棍子,又從牆邊取下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猶豫地插在背後,警惕地朝屋內摸索前進。
寧姚站在院門口,望著陳峰的背影,很想跟他一起進去,但也知道自己進去隻能成為累贅。
她一咬牙,按照陳峰的吩咐,拔腿就往馬紅鐵家跑去。
陳峰小心翼翼地推開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火中燒——母親陳玉芬和妹妹丫丫被三個男子劫持,其中一人走路明顯一瘸一拐,正是那次在山裡偶遇的偷獵者,或者說是盜墓賊。
一見到這人,陳峰心中頓時明了,暗自懊惱自己疏忽大意。
古墓挖掘工程聲勢浩大,無疑斷了這些人的財路,加之之前的恩怨,他們顯然是來尋仇的。
“小子,你最近過得很滋潤啊。”那個瘸腿男子陰陽怪氣地開口,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可是要遭雷劈的。”
陳峰緊握棍棒,目光如炬,冷冷地掃過三人,“放開她們,你們的事,我們外麵解決。”
“哼,想得美。”另一名男子惡狠狠地回應,手中的匕首在丫丫頸邊晃了晃,嚇得丫丫哭聲更甚。
陳峰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他知道硬碰硬不是辦法。
他緩緩放下棍子,假裝妥協,“你們不就是找我尋仇嗎?好,我跟你們走,你們先放了她們。”
“哼,你當我們傻嗎?”瘸腿男子嗤笑一聲,“不過,你的命我們是要定了,此外你的錢是不是該拿出來了?至於這兩個,就看你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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