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的徒弟馬華是學徒工,去年剛剛參加工作,就拜了何雨柱做師父,每個月十八塊錢的工資,為人踏實肯乾,勤勤懇懇。
這小子有情有義,是個不錯的幫手,省了何雨柱不少的準備工作,何雨柱看他本性不錯,收他做了徒弟。
看見何雨柱來了,忙用搪瓷缸子把茶水沏好,順便把椅子拉了過來。
“師父您坐!今天來的夠早的!上麵有什麼新任務嗎?”
“沒有!彆多想!我今兒起得早,起來就睡不著了,這不,我就早來了!你忙去吧!”
眾人埋頭乾活,何雨柱端著茶缸子,忒燙,便把缸子放下,看著眾人在那裡忙活,他就走到灶邊,把那些調料缸子整理了一番,又把大鍋又清洗了一遍。
“師父!鍋昨天晚上就洗過了,不用麻煩您!”
何雨柱笑笑,拿過一塊抹布,快速的在鍋裡抹了幾遍,對著馬華說道
“看看!這就叫洗過了?那這一塊抹布怎麼這麼臟?”
“做菜之前,材料和家夥什都要洗淨準備好,鍋洗不乾淨,就會有一股說不清的怪味道,火大了還會有一股子糊味,影響菜的口感!”
馬華不住的點頭,看著師父的動作。
何雨柱把工具都擦洗完了一遍,然後又坐了回去,再眯一會兒。
沒辦法!人設不能崩,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做派,你這一下子變化太大,容易出問題,再說,你忙前忙後的,自己累不說,還容易滋生怨氣。
活都你乾了,彆人不成閒人了嘛!人家也要吃飯的,得給彆人留條路走,畢竟,他們可沒有何雨柱的這身廚藝。
到了十點鐘左右,廚房裡就熱火朝天的忙碌起來,每個人都忙著自己手裡的活,炒菜的、切菜的,端水打雜的,洗菜擇菜的,叮叮當當,不比打仗的動靜小。
菜要一鍋一鍋的炒,這可是萬人的大廠子,一個大廚帶一個廚房隊伍,有好幾個廚房,不然,就他何雨柱一個廚子,可準備不了這麼多的飯菜。
何雨柱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給單位領導開小灶的,上麵來了領導、或者兄弟單位來招待,都是他何雨柱的活,廠子裡廚師不少,真正能拿出手的,就他何雨柱一個。
今天他也不歇著了,得先熟悉熟悉感覺,萬一領導指明要菜,抓瞎了怎麼辦?得先拿工人兄弟們練練手,彆搞砸了!
起鍋燒油,蔥薑蒜末,劃香下菜,下辣椒,爆炒白菜,加入自己在單位調製的香料,來回翻炒,幾十斤的大鍋在他的手裡上下起伏,隨著菜肴的翻動,一盆盆的菜被端走放在了台子上。
還好還好,手藝還在!一鍋鍋的菜炒好,倒入旁邊準備好的盆裡,忽然看到旁邊的幾個幫廚,正呆愣愣的看著自己,何雨柱一陣詫異,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馬華率先反應過來,
“師父的手藝太精湛了!好家夥!幾十斤的鍋在師父手裡跟拿著玩兒似的,您也太厲害了吧!”
“嗨!這算什麼!以後你也能行!彆大驚小怪的,趕緊乾活去,還有好幾鍋菜要準備呢!”
眾幫廚忙不迭的去忙去了,廚師老葛也想學著何雨柱顛勺,好家夥!真尼瑪沉,算了!咱就沒人那個本事,還是老老實實拿著勺子翻鍋吧!
一鍋鍋的饅頭被蒸熟,然後被放入大籠筐子裡,用棉布蓋好,彆涼了!還有一鍋鍋的玉米麵窩頭,這個才是大項,這年月物資匱乏,手裡都沒錢,工人兄弟姊妹們都是吃的窩頭,白麵雖好,可是他貴呀!兩個窩頭頂一個饅頭,都是五分錢,倆窩頭能吃差不多,一個饅頭可不夠,所以,吃窩頭的多,吃饅頭的少。
五分錢窩頭,五分錢的菜,一毛錢,就是一頓午飯,當然,還是要飯票菜票的,這就區彆於非本廠的人員了,他們可沒票,隻能加錢購買。
眼看著午飯時間到了,就聽到廣播裡的鈴聲響起,烏泱泱的人群湧入了大食堂,個個手裡拿著飯盒子,拿著錢票自覺排起了長龍。
“唉!師父!您拉我做什麼?”
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小夥子,排在了前麵,卻被他師父拉到了另一行隊伍裡,十分不解地問道。
“瞎嚷嚷什麼!你個臭小子!師父我還能坑你!老實在後麵跟著!”
“不是!我都排前麵去了,您又給我拉回來乾什麼?又要排老半天隊了!”
他師父轉過頭來,瞪得他心裡直發毛。